但严邦却不会深刻领悟到封行朗的一片良苦用心。
他只会认为:封行朗将他禁足在看守所里,好方便跟丛刚,或是跟他亲爹河屯做鬼鬼祟祟的事儿!
在严邦看来,封行朗跟丛刚在暗地里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勾结。
那伤腿上所敷的中草药贴,足以说明这一点!
根本就不可能像封行朗所说的那样: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给敷上的!
难不成敷个药,还要把人打晕再敷不成?
但在接到简队的传话说:封行朗今晚会过来看守所,严邦才安静了下来。
他到是要听听封行朗亲口跟他解释解释了!
晚上六点多,在赶回封家之前,封行朗让小胡兜了个大圈去了看守所一趟。
封行朗并没有下车直接去跟严邦磨叽,而是让小胡将一部手机交给了简队,让他转交给严邦。
对于等了大半天,就等来一个砖板似的手机时,严邦堆积的愤怒是显而易见的。
他刚想砸掉手机起身要强行闯出去时,举起的手机却作响了起来。
严邦瞄了一眼,还是接了。
似乎他一直跟封行朗狠气不起来!
“听简队说,你又燥了?天气热,你小心点儿,别**了!”
手机里,传来封行朗悠声的调侃。
或许封行朗的烦躁程度并不比严邦少,但他习惯于不动声色的自我调节。
“还真有点儿燥!燥得想宰人!”
严邦压低声音沉嘶,“封行朗,你不肯让人把我弄出去,是不是我妨碍你浪了?”
“我也想浪来着……”
封行朗微叹一声,“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腿还残着呢!”
“心要是想浪,即便三条腿全残了,也能浪花四溅!”
严邦厉气的提醒着封行朗,“封行朗,我想出去,你拦不住我的!”
“严邦,就几天的时间,你能稍安勿躁么?我费力的把你从省厅弄回了,连替死鬼都给你找好了,目的就是想让你全身而退!你也给陈局点儿台阶下,成吗?我的严大总裁?”
封行朗冷厉着声音跟严邦剖析着问题的利弊。
“这么难为你呢?”
严邦扬了扬声音,“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封行朗的大总裁了?要不,你让我潜规则一下?”
“行了,不跟你磨叽了!最迟一个星期,我会把你弄出来!在这一个星期里,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里面,听到没!”
封行朗锐利着声音,带着愠怒的微喘。
“一个星期?那老子还不得憋出神经病来?”
“那你想怎么样?找几个女人进去伺候你?!”
“你必须每天进来陪我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的时间,影响不到你的正常生活!”
严邦跟封行朗开始了讨价还价。
“放你丫的p!你当老子每天闲得疼么?你爱呆不呆!要是你敢擅作主张的跑出来,我保证你会被判刑个三年五载!”
封行朗有恐吓的成分,但也不是危言耸听。
自古以来,无论多大的匪,跟官斗,都只会是自寻死路。
“那岂不是更见不到你了?太得不偿失了……”
见封行朗真的动怒了,严邦的气焰也灭下去了不少。随后又哼上一声,“我晚饭还没吃呢……等你得空了,给我送点儿夜宵吧!”
“嗯!我会让御龙城的厨子弄些夜宵送去给你的。”
严邦的妥协,让封行朗的口气也缓和了很多。
“连个夜宵你都不能亲自送一趟?还谈什么情同手足的兄弟!”
严邦冷哼一声。让厨子送来,多无趣啊。
他还不如吃看守所里的牢饭呢!
“老子还残着一条腿呢!你它妈的有点儿人性好么?”
封行朗厉厉的谩骂着。
“说得好像谁没残过腿,断过胳膊似的!”
严邦冷嗤一声,“你爱送不送!大不了老子跟‘简憨子’一起吃牢饭得了!”
“随便你!”
封行朗随之便将电话给掐断了。他实在懒得跟严邦没完没了的磨叽下去。
“真任性!”
被冷不丁挂了电话的严邦,蹙着浓眉,“这谁宠的啊?!”
夜宵,封行朗当然不会去给严邦送。
先不说自己还残着一条腿,这一家的老幼妇孺还在等着他回家吃晚饭呢。
当然,让严邦跟着简队一起吃牢饭,似乎也太憋屈他了。
于是,封行朗便想到了另一个人!
一个能弘扬他们兄弟手足情深的人!
电话是打给白默的。
白默正准备从夜莊赶回白公馆陪老爷子,还有袁小强母子三人用晚餐。
“默三儿,你弄几个好菜,送去简队那里陪你邦哥一起吃!”
“邦哥还在看守所里呢?不是给他请了新律师么?他该不会是想赖在看守所里体验生活吧?”
白默的思维,总是这般的超乎正常人的想象。
“估计是吧!”
封行朗侃声道,“其实让你邦哥留在看守所里体验生活,的确是个挺不错的想法!至少能挫挫他的锐气,省得他老这么嚣张狂妄,目中无人!”
“好咧!那我先回去陪我家老爷子用膳!正好让家仆准备着!”
白默应得爽气。二哥封行朗的吩咐,一般情况下他都会无条件的执行。
“嗯。”封行朗哼应一声,若有目的的问:“对了,你家老爷子的病应该痊愈吧?”
“医生说是‘回光返照’……我挺担心他老人家冷不丁的就……”
白默满腔的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