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护走进来,拿走了那些换下来的脏衣服。
“等等!”陈天乐叫住看护。
“有什么事吗?”看护抱着衣服停了下来。
“把那些衣服留下,我拿回家去洗。”陈天乐在说这话时,大颗大颗的眼泪又滚落下来。
看护慌了手脚,以为是自已洗的衣服不够干净,不符合雇主的要求,着急地说,“我会洗干净的,你放心好了!”
“不是因为你没洗干净,是我想拿回家去洗,这么多天没有回家,她一定想家了,让她的衣服在家里晒晒再拿过来,或许她就会感觉到家的存在。”陈天乐的眼泪还是不停地流着。
这么多年,他才发现自已的内心原来这么柔软,软得一看到曼琴就想流泪,甚至有泛滥成灾的趋势。
“好。”看护也很懂事,她一件一件把脏衣服折叠好,然后放进袋子里面装起来。顺便又悄悄打量了下流泪的陈天乐,心想,还真看不出来,男人也会这样柔情似水,那眼泪可以跟女人相比。
终于还是止住了眼泪,陈天乐吩咐看护,“小张,你出去,我想跟她说说话。”
“嗯。”看护轻手轻脚走了出去,又轻轻地掩好房门。
陈天乐拉着李曼琴冰冷的手,“曼琴,你知道吗?我会自已拌面了,还会用洗衣机洗衣服了,只不过,做得不好,面无法下咽,饺子煮成了糊,衣服洗成了迷彩服,碗也给我洗碎了……总之,什么都糟糕透了,你可要快点醒来,等你醒来,我可要好好跟你学学这些事情,也让你享受下被人侍候的滋味。”
本来已止住泪水的陈天乐,说着说着,终于还是忍不住哭出声来。
回到家,陈天乐怕洗衣机把妻子的衣服洗花了,他用手在盆里慢慢搓揉起来。
洗完衣服,才发觉肚子咕咕叫,原来只顾忙碌,连晚饭都忘了吃。
打开冰箱,想找点能吃的充充饥。
昨天还空空的冰箱,居然全部塞满了食物。
吃的喝的都备得满满的,而且还有一盒便当,端出来一看,饭是饭,菜是菜,里面既有红烧排骨,又有鱼香肉丝,还有青脆爽口的西兰花,这些都是他平时最爱吃的家常菜。
有那么一瞬,他甚至怀疑是曼琴回来过。
这种熟悉的味道,只有曼琴才会做,怎么回事?
想想,又觉自已可笑,自已明明在医院陪着曼琴,她怎么可能回来给自已做饭,苦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哎,是想曼琴想疯了!这没她的日子才知道她是多么的好,我以前为什么就看不到她的好呢?”
难道这饭是亦云那小子做的?陈天乐猜测着。
嗯,十有**是那小子做的,只有他才会成天绕着他妈妈转,每次曼琴在厨房做饭,这小子都会依在厨房门口跟曼琴聊天。
没错,一定是那小子偷学了曼琴的厨艺,看样子,味道还不错,确定是儿子做的饭菜后,陈天乐心中没啥疑心了,赶紧把便当放进微波炉加热。
似乎好久没吃过这么香的饭菜了,陈天乐狼吞虎咽地吃完便当,似乎还没填饱肚子,又打开冰箱看了看,里面居然还有一只烤鸡,又把烤鸡拿出来,用手撕着在那慢慢品尝,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似。
嚼了几下,他记起来了,原来是忘了酒。
虽然酒量不是很好,陈天乐有个爱好,就是每天晚餐时都会喝那么几口白酒。
小酌强身,大饮伤身。是当医生的曼琴这样给他讲的,硬是让他养成小酌的习惯。
去酒柜拿出一瓶剑南春,这瓶酒显然是开启过的,陈天乐也没想那么多,家里酒开启过是很正常,曼琴经常帮他开好,甚至倒好,这并没有什么好怀疑的。
喝了一杯酒,陈天乐就开始头昏眼花,心想,难道这些天没有喝酒,酒量就不行了?平常喝二两白酒没问题,今天才喝一杯,他那一杯刚好一两。
眼前的家具都在开始旋转,他才踉踉跄跄向卧室走进去,连鞋子都没脱,倒在床上就开始呼呼大睡。
陈天乐做了个极其美妙的梦,梦中,似乎回到初恋,那时的他还是个乡办事员,在下乡途中邂逅了美丽的李曼琴,在狭小的田间小路上,李曼琴侧身让他过,没想到重心不稳,李曼琴差点跌入水田中,是陈天乐一把抱住了李曼琴。
天啊,曼琴的皮肤摸起来好软、好光滑,一道道电流袭遍全身,全身一阵阵麻痒传来,他再也无法忍受,拉着李曼琴就往旁边油菜花地里钻,在那里,他不顾一切地用嘴堵住了曼琴的红唇。
梦中的曼琴并没有反抗,而是迎着他的唇吻得更加狂烈起来。
他的手不规矩地揉搓着,火越烧越旺,湿热的双唇,从她的颈项一直吻遍全身,一种饥渴让他无法自抑……
迷失在梦中的陈天乐,最终一阵阵轻颤后,四肢无力地瘫倒在曼琴身上。
也许是大脑太迷乱,也许是太久没有这样放纵过。
美梦后的陈天乐就这样趴在曼琴身上睡着了,直到天色亮开,他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映入眼底的是李曼妮无限妖媚的脸,陈天乐惊得滚落到地上。
“哎哟!”被陈天乐压了许久的李曼妮轻轻呻吟了声,接着从床上坐起来,故意挺起那傲人的峰挑逗着陈天乐,“姐夫,你把人家压了这么久,疼死我了!”
“你、你、怎么会在我床上?”陈天乐连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
“是姐夫抱我到床上的,你不记得了吗?”李曼妮挑眉,勾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