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乐徐徐转身,走近她俯下身来,对着她的小脸扯开一丝诡魅笑痕。“我不只会修理这些,还会修理人?”
“你你别乱来!”可馨吓得脑袋直往里面缩,甚至不敢看他那双黑得发亮的眼睛,心虚地叫着,因为她怕自已忍不住要对他投怀送抱。
“你什么意思?”他再次扯开笑容。“难道你担心我会对你图谋不轨?”
“难道不是?”她扬起脸。“修理人不就是这个意思吗?你不会想着把我当饮不机一样拆了再装回去,我可不是零配件组装成的,你可别这样想啊,我可是一个女人!不是物件,不需要修理的。”
“哈哈”他笑着直起腰来。“女人是吗?”
陈天乐的笑声刺激着可罄。“你笑什么?”
“笑我自已反应太驽钝,居然要经你再三提醒才知道你是个女人,我真是太笨了!”陈天乐脸上居然带着恍然大悟的表情戏弄她。“可我看你打架的时候,怎么比男人还要猛?”
该死的男人!
居然笑话她打架的事情,要不是他惹来的麻烦,又怎么会把李曼妮那个醋坛子引到这里来,现在居然成了他的笑料。
“谁规定女人就不能打架?”可馨不服气地反问。“别人都打上门来了,难道还要我忍气吞声让她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陈天乐解释。“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会这样猛。她到底还是你的老板,我看你以后如何与她相处?看你现在又舍不得那份工作,要不然,再换份别的工作也行,以后啊,有得你受的了,得罪老板就得穿更多的小鞋。”
“我脚大,穿不了小鞋!”可馨瞪了他一眼。“倒是你,才要更加小心!我老板之所以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啊,看来,她对爱情的执着已经近乎疯狂,不择手段要成为你的女人是她毕生的愿望,在她上眼里,集团与养老院都不及你这个男人重要,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吃醋,说起来,我还挺骄傲的,能被东海女企业家视为情敌和眼中钉,也是天大的福气。”
“你这么说是在吃醋吗?”他靠得越来越近。
可馨吓得直往墙面贴上去,就在这一瞬间,她发现他弯起的唇更是带着勾引的讯息身自已袭来。
老天他为什么总是要这样动摇自已的心?
“你,是怕我吗?”他的浓眉轻撩。“看你,人都快贴墙上去了,要是这墙上挂着一幅画,我一定会以为你就是从画里出来的美人,现在正急着回到画里去一样,看!被我逮住回不去了。”
可馨的后背贴着墙壁,双手的掌心向着墙壁,看上去还真是他说的那样子,好像急于攀付着墙回到墙上去似的。
“我、我为什么要怕你?”
“不怕我就别这样紧张!”他拦腰将她抱起来,对不停挣扎的可馨说。“别动!”
“你、你要干什么?”她挣扎着,死命拽住他的衣角不放。“快放我下来!”
“别吵!我抱你回房休息。”陈天乐说。“你得好好睡一觉,看你都成国宝级的人物了,还好意思戴着那么大的黑眼圈去上班,一点也不爱惜自已身体。”
“呃,你管得是不是太宽了,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虽然我不是你什么人,可你现在行动不方便,我总不能不管你吧?”
“你放我下来,我自已可以行动,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你看人家李总都能穿着高跟鞋走路了。”
“她的伤本来就比你要轻,你还好意思说,让你在医院多住几天,你非得出院,是不是看见李曼妮出院?你就非得出院?”
“才不是。我出院是因为养老院离不开我,跟她有什么关系?”
“既然不是,在医院多住两天也没什么,难不成养老院那些人都是光吃饭不干活的?看把你急的,这么快就要急着出院,回来就投入工作,真没看出来,你居然是个工作狂,别忘了,那可是李曼妮的养老院,你这么积极她又不会多发工资给你。”
“原来陈市长工作积极也是想多拿国家的钱吗?”
“看你,还真把这个院长当回事了?”陈天乐解释。“我的工作那是党和人民赋予的,能与李曼妮那样的奸商相指并论吗?”
他将她抱进卧室,轻轻地放到床上,嘱咐道。“你先躺着,我去给你拿药,等你吃完药我再走。”
可馨躺在床上,想着还没梳洗,她坐了起来,觉得还是要先洗洗才能上床睡觉,即使烫伤处不能沾水,她还是坚持着起来洗脸刷牙才行,脚也得干擦一下。
正要下床的时候,他进来了,制止道。“你怎么起来了?快!快躺回床上去。”
“我说陈市长,你怎么这样不讲卫生?”可馨质问道。“难道你在外面工作一天,带着满身的灰尘回到家,不是先洗干净,难道就这样灰尘扑扑地躺上床?”
陈天乐点了点头。“还真让你说对了,好多时候,累得回家倒头便睡,睡醒再去洗也不迟啊,人太累的时候啊,没有太多的讲究和规矩,想睡就睡,在自已家里,怕什么怕?”
“那是你,并不代表每个人都一样,我要洗干净才睡得着。”可馨还是穿上鞋子要往外走。
陈天乐将她推坐在床上。“先吃药!一会我去给你打水进来。”
可馨赌气地说。“不吃!”
然后就一直扁着嘴生气地坐在床边,这人真是管得太宽了!
“真不吃?”他一只手举着药,一只手端着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