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的交易不明而喻,只是,如今风向好像在变,变得陈天乐也卷了进来,不管是作为王力恒的假想情敌,还是作为谢宝权的绊脚石,这两者似乎都不能让陈天乐与王力恒成为相互信信的人,也就是说,他这次冒冒失失前来有些唐突。
陈天乐这样分析着,差不多九点钟的时候,终于传来弱弱的敲门声,好像有气无力的样子,陈天乐心想,应该不是王力恒来了,印象中的王力恒身体好得很,怎么会敲个门都这般有气无力?
当他拉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居然是王力恒,他侧身让对方理进,然后关上门看着王力恒。
王力恒在屋里转了一圈后,定定地审视着陈天乐,看得陈天乐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大晚上的约自已在这里开房,还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陈天乐,很容易让人难为情。
在陈天乐不好意思低下头时,王力恒向他伸出手,他也只好象征性地与对方握了握手,然后不冷不热地聊了些一路来的经过,听说路上堵了几个小时的车,王力恒深表歉意地说。“辛苦了!辛苦了!要不是我这老头子多事,陈市长今天也不会吃苦受罪。”
“老领导,千万别这么说。”陈天乐接茬。“你这么说,我真的会不好意思!看看老领导一身正气,退休了还要操劳,与老领导的辛苦比起来,我这算不了什么。”
王力恒笑着请陈天乐入座,仿佛他才是这间房的主人,而陈天乐这个先入住的客人始终还是个客人,在陈天乐落坐后,王力恒从随身公文包里取出一叠信件交给陈天乐。
这是什么?陈天乐的背挺了起来,他在想,以王力恒这般的谨小慎微,这些信件一定是十分绝密的,甚至还和自已息息相关,要不然,他不会以这样的方式递给自已。
陈天乐接过那些信认真地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有二十五封信,看上面的笔迹,有的久远得字迹都模糊了,他将那些信件放在桌子上,对王力恒说。“老领导,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匿名信件应该是告我的,对吧?”
王力恒认真地点了点头。“小陈啊,你很聪明,一下就猜到了,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为什么你这么有能力的一个好干部,为什么总是竟争不过一个曾经的下属?”
这一点,陈天乐早就心知肚明,他这一路走来,不仅与稿宝权你追我赶,姓谢的早就企图超越他陈天乐,看来,如果不是这些莫名奇妙的匿名信,他陈天乐的仕途之路就不会这么苍白无力。
王力恒将这些信件交给他,陈天乐虽然有些意外,却还不至于大惊小怪,他早就明白,在这些年里,他的每一次上升都阻力重重,如果单独是他一个人升职,这事绝对会黄。如果是他与谢宝权同时升职,这事就一定能成。
细细想想,这其中的深意就明白了,那个一直搞名堂的人就是谢宝权,姓谢的不想陈天乐职位高过自已,哪怕是平起平坐也行。
不用看,陈天乐也猜到这些信件的内容,组织上无数次找他谈过话,也明里暗里问过好多事情,虽然最后没有真正查出什么,可这些各种各样的匿名信还是成了他升职路上的绊脚石。
陈天乐对着王力恒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他似是而懂地看着王力恒,“我不明白老领导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这些匿名信是我那个曾经的下属写的?”
王力恒点头,然后惭愧地说。“小陈啊,是我用人不当啊,这些信件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可以这样说,在这二十多年来,各种各样告你的匿名信从来没有停止过,到我手上的就有这么多,也许还有许多落在别人手里。别人是越活越糊涂,我却是越活越清醒,我是退体后闲来无事,就慢慢琢磨这些事,越琢磨就越出问题,我想我是中了别人用心之人的圈套。人嘛,都有犯错的时候,哪怕醒悟得迟了些,但念在我一把年纪、又知错能改的份上,望陈市长你不要怪罪我这个曾经的老上级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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