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小妙这两天总是被谢宝权拒绝,不是挂她电话就是直接关机,又不敢去市委找谢宝权,因为谢宝权三令五申过,不许她私自去找他。
她不知道谢副书记家发生了那么多事,只当是谢宝权故意在躲着自已。
今天一到办公室就莫名奇妙地骂了李嘉欣一顿。
有了上回的教训,李助理不敢直接与苗小妙顶撞,只好隐忍着怒气不敢吭声。
可馨一来养老院,只是到办公室放了包包就投入到繁琐的工作中。
苗小妙的办公室还在装修中,她暂时是在可馨办公室上班,也正是因为这样,可馨更加不愿回到办公室看到令人讨厌的苗小妙。
与其面对不想面对的人,还不如在养老院忙碌。
苗小妙骂了李嘉欣半天,对方也没敢回一句嘴,得意的同时却又倍感无聊。
心情不好,挑事想找个人吵吵架都没办法,心中的怒火似乎还是无法释放出来。
本以为攀上谢宝权就可以为所欲为,以为凭自已的姿色和吹吹枕头风,就一定能让谢宝权对自已死心踏地。
现在倒好,姓谢的居然还挂她电话,真是太可恨了!
办公室的挂钟在滴答、滴答地响着。
李嘉欣的心随着这滴答声咚咚咚地跳着,就算被苗小妙指着鼻子骂,她也没办法,要不然,就会被苗小妙趁机炒掉。
李嘉欣的眼睛一直望着门口,希望徐院长快点回来解赦自已于水深火热之中。
苗小妙似乎看穿了李嘉欣的心思,她懒懒地朝门口看了一眼,收回视线再度将恨恨的目光投放在李嘉欣身上,什么话也没说,就那样莫名奇妙地看着嘉欣。
想走不敢,李嘉欣被苗小妙看得浑身不自在起来。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除了挂钟的滴答声,仿佛没有多余的声息。
这一刻,时间仿佛是静止的,李嘉欣甚至连呼息都不敢大胆地呼息了。
苗小妙看嘉欣的眼神千变万化,似打量、似研究、似不满、似愤怒
要不是这挂钟的滴答声提醒着自已,李嘉欣甚至会觉得自已变成了一个木头人。
如同小时候玩的那个木偶游戏般,小朋友们彼此都不说话,看看谁先说话谁就先输了。
悄悄看了眼苗小妙,发现她一直悄无声息地看着自已,这让她记起游戏中的台词,我们都是木偶人,不能说话不能动,动了就打一百一。
小时候这个游戏只是好玩,她撑不住动了的话,最多也是小朋友轻轻地拍几下,不会真打。
李嘉欣清楚,眼前的坏女人绝对不会那么好心,如果自已撑不住动了,肯定会被她暴打一顿,因为她眼里的恶毒在渐渐地升起来。
这是一张漂亮的脸,却有道一颗极其恶毒的心,李喜欣领教过苗小妙的厉害。
所以,她是轻易不敢去得罪眼前的蛇蝎美人,而且还是那种剧毒的美女蛇。
可就算嘉欣一动不动,这蛇蝎美人还是会朝着她不停地吐着有毒的蛇信子。
苗小妙终于忍不住说话了。“李助理,你是个死人啊,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干什么?”
李嘉欣以为自已可以走了,她对苗小妙欠了欠身。“苗副院长,那我去忙了。”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走。
“回来!”苗小妙大喝一声。
“苗副院长,还有什么事吗?”李嘉欣诚惶诚恐地问。
“你眼睛瞎了吗?”苗小妙指了指桌上的茶杯。“没见我杯子的水快没了?”
李嘉欣不敢怠慢,赶紧去给苗小妙续水。
苗小妙跷二郎腿坐着,突然发现自已亮丽的美甲有脱落和损坏,立即拿出指甲油开始在那里轻轻地修补。
李嘉欣越是小心翼翼,越是出错,她轻轻地将续满水的杯子放到苗小妙面前,不小心碰倒了苗少妙放在桌上的指甲油。
红色的液体流了出来。
看着李嘉欣的杰作,苗小妙仿佛被人踩着尾巴般跳了起来,“你干什么?”
李嘉欣急得直摆手。“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苗小妙顺手拿起指甲油瓶,将瓶中未倒完的红色指甲油全部倾倒在李嘉欣头上,一边倒一边说。“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是故意的”
李嘉欣闭着眼睛,任这个可恶而又恶毒的女人发泄。
她咬着牙忍受着苗少妙的举动。
徐可馨进来看到这一幕,她气得扔掉手里的资料,扑上前来拉开李嘉欣,双臂护抱着李嘉欣的同时,她朝苗小妙大喝一声。“你别欺人太甚!”
苗小妙双手往腰间一叉,“我就欺负她,你想怎样?”
李嘉欣睁开眼睛,轻轻地扯着可馨的衣角,“徐院长,我没事。苗副院长她没欺负我,是我自已做错了事,打翻了她的指甲油瓶子,她惩罚我也是应该的。”
李嘉欣的隐忍和退让气得可馨暴跳,她摇着你李嘉欣。“真是没出息!她这样欺负你,你还替她说话?以前那个爱恨分明的嘉欣去哪里了?”
上回的事在李嘉欣心里留下了阴影,她不是怕苗小妙,是怕丢了这份工作。
李嘉欣摇头,眼里有压抑过后的恐惧在起来,她拼命地摇着头。
她也不想把自已变成这样,可苗小妙太强势了,动不动就会把李总给搬出来炒了自已。
可馨伸手在她头上摸了莫,红色的指甲油已经在嘉欣头上凝固,甚至头顶已经结成了硬块。
从来没见过这样欺负人的,徐可馨再也没能忍住,扭着苗小妙撕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