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医生又给可馨做了细致的检查,由于她昏迷不醒,要留院观察。
陈天乐回家帮可馨取些衣物过来。
回到家,李曼妮正没事地坐在自家沙发里。
愤怒在眼底闪过,仿佛看到可馨事件的挑起者,内心深处的恨意袭来,他再也无法让自已安静下来,将李曼妮从沙发拉起来,非要将她扔出家门。
难怪可馨会成这样,原来又是这个女人在兴风作浪。
“天乐,你发什么疯?”李曼妮挣扎着。“你一回来不问青红皂白就要赶我走,凭什么?徐可馨住得,我为什么就不能?”
“不要脸!”
“天乐,别人骂我也就算了,你为什么要这样骂我?”
“你觉得你还有脸吗?”
“你这样说我就不爱听了,在东海,我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哪个不讨好巴结我,只有你例外,看在我们之间的情份上,我不跟你计较这些事,只是,我想对你说,放徐可馨走,别让她坏了你的前程,这女人就是祸水,听我的,赶紧让她离开,不然,你会大祸临头,别让自已的一世清白毁在这个丫头手上。”
“这不正是你希望的?”陈天乐仰天长叹。“你和姓谢的狼狈为奸,害人害已不说,还想来我家里指手划脚,李曼妮,你真的让我觉得恶心。”
“天乐,你看不到我所有的付出是为了什么?”李曼妮痛心地说。“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这么多年,你身居高位却置我的生死于不顾,我一个农民,深知出身低贱,又没有过硬的后台,只能寻找一个依靠,这只是一个过渡,之后,我可是用自已的实力在打天下,我的事业能做得这么好,那是我用尽全身心去努力拼搏出来的,完全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可以在别人面前高人一等,唯独在你面前低三下四,你为什么就不给我一次机会?”
“有病!”陈天乐不想跟眼前的疯子多费口舌,他一头钻进客房替可馨收拾衣物,本来只是随便收拾了几件衣物,仔细一想,可馨这次是不会再回来了,不如将她的衣物全部收进行李箱。
赔偿金已经让曼琴交给可馨,也许,她醒来就会带着爷爷奶奶的骨灰回老家,她和两位老人相依为命,祖孙情深,她一定会回老家守孝。
看陈天乐拖着行李箱出来,李曼妮惊呼。“天乐,你这是要去哪?”
“替你收拾残局去。”陈天乐下了逐客令。“家里都没人,你还赖在这里做什么?赶紧给我走!”
仔细一看,发现行李箱是可馨的,“这么说,你是要送走徐可馨?”
“有了你的离间,谁还留得住她?”陈天乐白了她一眼,“这下,你满意了,成功地刺激了她,曼琴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好不容易让她的病情好转,你却又来这么个狠招,李曼妮,你真是心狠手辣,对一个柔弱女子,可谓是机关算尽,到头来只怕是害人害已。”
陈天乐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神是憎恨的。
可她不死心,从这个家出去之后还妄想跟着陈天乐一起走,结果被行李箱绊倒在地上,她还妄想着陈天乐回头拉她一把。
只是,陈天乐回头看了她一眼,看见她的头碰在转角尖锐处,还有血在流出来。
有那么瞬间的愣怔之后,陈天乐还是绝决地离开了她。
她伸出手,痛心疾首,“不……天乐……”
她奋力在地上移动着身体,灼热的剧痛过后,湿热的血液滑下她的面颊。
止不住的心酸涌了上来,凄怆的目光追随着陈天乐离去的方向。
她不断地喃喃自语,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只不过想要贪一份本来就属于自已的爱而已,那个魂牵梦萦的春梦,让她生下了儿子,为了保护这两个男人,她尝尽了多少心酸和痛苦,为什么他就是不肯回头看自已一眼?
一眼,哪怕就一眼也值啊。
明知道她碰伤了额头,却还是狠心地将她孤零零地扔在这里,甚至连搭把手拉她起来都不愿意,还对她流露出百般嫌恶。
她的心痛得无以复加,天乐那唾弃的目光,像千万支尖箭朝她的心射来。
她的心仿佛已经万箭穿心,血流不止……
所谓的痴缠,终究还是敌不过个眼前这个冷酷的事实,她挣扎着起来,带着痴缠过后的伤痛难堪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