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琴借故上卫生间去了,她是要留个机会给天乐,因为她明白,这两个人相互爱着,却又相互防着,或许还会相互伤害着,她不想看到天乐被伤害,更不愿可馨被曼妮利用,她心里有一个声音在提醒自已,是时候放手了,李曼琴,天乐为你熬了这么多年,放了他,让他去过属于他的正常生活。
只有真正爱过的人才能明白天乐的行为,曼琴怕天乐今天说的那些话伤害了可馨,所以,她故意给了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不能让这女孩带着怨气离开,有怨就有恨,有恨也有爱,最终会成为天乐仕途中的绊脚石
,这是她最不愿看到的事。
陈天乐果然追了出来,他心里是特别愧疚的。
“可馨……”他几乎是跑着出来,看着她离去,他的心一阵揪痛。
他的呼唤声可馨听到了,但她一步也没停,头也不回地走着。
她不需要任何虚假的同情,这个曾经让自已迷恋的好男人,今天却是实实在在给自已上了一堂生动而又重要的课,她越来越看透人性,到了紧要关头,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他最想要保护的还是他的家人,而不是她这个外人。
如果不是他今天对自已说的这些话,她好想扑进他怀里哭诉自已的委屈与无奈,她在曼宝集团遇到了人生最大的劫难,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到自已,连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都没有,而那个她最信任的男人却还要来落井下石,虽然她能理解他的做法,却还是特别委屈。
在这场游戏中,好像她才是那个真正被布局的人,因为只有她用情最深,现在,她简直像是一场笑话,她从未感觉自已如此廉价过,她的人生、她的清白、她的将来都被这场该死的游戏划上了句号。
“徐可馨……”陈天乐的呼唤声再次响起。
可馨听了浑身再次颤抖,她不敢回头,不想看到那个追上来的男人。
在转角处,她还是被他追上来拦住了。
她像被烫着般叫起来。“你还追出来干什么?”
陈天乐十分痛苦而又十分无奈地看着她。“我来给你说声对不起。”
“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可馨推了他一下。“这三个字你应该去对你老婆说,你现在应该去求得也的谅解才对。”
“可馨,真的很对不起。”陈天乐小声说了句。
“别跟我说这三个字了,听了就烦,你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我什么也不是,最多就是一个见得光的地下情人,而且你还是被我设计的,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不该心存幻想,是我不该同你玩那么刺激的游戏……”可馨气得乱说起来。“一切都怨我、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现在,我已经受到各种各样的惩罚,求你别再来烦我,就算我当别人可耻的第三者,也与你没半毛钱关系,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你有什么权利来说我?”
他的表情有些僵硬,脸上每个细微的表情都写在脸上,他既心痛又有些情不自禁,如果不是有太多的顾忌与担心,他好想将可馨搂在怀中人,就像在海边时一样,两人一起无拘无束地谈天说地,一起温存……
太多的责任和太多的顾虑让他不得不拼命压抑自已的情感,他有些失望的说。“你真的不肯给我说对不起的机会?”
“我没兴趣当别人的第三者,更没兴趣听别人说对不起。”可馨用毫无温度的冰冷眼眸看着他。
“是我错了。”陈天乐哽咽着。“我知道你不是第三者,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激动,口没遮拦地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我看出来了,李雪和那个男人之间有问题,有没有你,他们迟早都会闹翻。”
“陈市长,如果你是来跟我讨论这个问题,恕不奉陪!”可馨你再次转身离去,她的头脑依然很清醒,她不能再次沉迷进去,要狠就要狠得彻底,否则的话,后患无穷,今天是被冤枉的第三者,再不转身,说不定今后就是真的第三者。
“可馨……”
她假装没听见陈天乐的呼唤,头也不回地穿过马路。
李曼琴远远瞧见不太对劲,她怕天乐难堪,故意在那里翻阅了一会报纸才慢慢地走出来,见天乐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心里有些后悔,直骂自已蠢得跟猪一样,居然想把天乐拱手让给那丫头,要不是她愚蠢的行为,天乐也不会这般难受。
突然觉得自已行为太过荒谬!
李曼琴不敢看天乐那张可怕的脸,她只是上前挽着天乐的手悄声细语地说。“天乐,走,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