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知谢宝权不会那么识大体,他今天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没有回旋余地,只凭性情来胡闹。
以前的谢宝权在李曼妮眼里,至少还是个会办事的能人,许多她无法办成的事,在谢宝权的周旋下都办得妥妥当当。
可今天的谢宝权,似乎是陌生的,陌生得李曼妮都觉得不认识,完全不顾大局。
人家都说官场就是名利场,有的人当官是为名,有的人当官是为利,她认为,天乐完全是为了名声,而谢宝权则是为了利。
不管是为名还是为利,都得识大体才行,一个不识大体,不顾大局的官者,他始终是无法走得更远,或者是更高,除非他一辈子都有王力恒这样的领导罩着,否则,依谢宝权这样的人,官场生崖是无法达到极致高度。
李曼妮也轻轻地哼了声,她是在用这种冷哼对抗谢宝权对天乐的嗤之以鼻。
“怎么啦?”谢宝权收回视线,侧着脸注视着李曼妮。
“没什么。”李曼妮轻飘飘地应了句。
谢宝权用公文包做掩护,私底下抓着李曼妮的手轻抚着,“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这消毒水的味道难闻?要不,你去外面走走?”
“我没事。”李曼妮完全不接受谢宝权的建议。
如果换成是陈天乐,她肯定会欣然接受,不缓不急地抽出手来,这已经是谢宝权n次大胆了,在众目葵葵之下,他居然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做小动作,仿佛他不是出来处理棘手的事情,而是出来谈情说爱。
人就是怕对比,把谢定权和陈天乐一对比,更是显得谢宝权这个人自私自利,没什么真本事不说,还小肚鸡肠,专做些让她瞧不起的小动作,这样的人真能谋到什么更好的前途吗?在替他担忧的同时,又对谢宝权的智商大打折扣。
在陈天乐转悠的时候,院长亲自推着小推车过来,“陈市长,让我给你的手包扎包扎。”
这人也太夸张了吧?
刚看到院长推着小推车过来时,还以为是手术室需要,可一想,不对啊,手术室需要什么,医院的护士那么多,为什么会是院长亲自上阵?
当院长说明来意后,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才是拍领导的最高境界,身为院长,居然要亲自为陈市长包扎伤口,而且还是上门服务。
按理说,这种待遇应该让陈天乐很有优越感才是,可他的眉头越皱越深。“不必麻烦院长,一点小伤而已。”
李曼妮也以为,这是一个多么至高无上的待遇,更是下级对上级的尊重和关心,他却冷冰冰地拒绝了。
看到院长尴尬的表情,李曼妮过去抓起陈天乐的手,“姐夫,什么叫一点小伤?看看你的手都成这样了,还不赶紧让院长替你好好包扎。”说着,伸手开始撕起陈天乐手上的创口贴来,一边撕还一边埋怨。“这么多伤还说成是一点小伤,一只手伤痕累累,真不知是什么东西把手伤成这样?”
尴尬的院长总算缓和过来,他小心翼翼地陈天乐清理伤口,上药后再细心地包扎好,一连串动作都是一气呵成,生怕陈市长将手抽出去,因为陈市长的手一直被眼前的女人举着,要不然,他也无法顺利完成一系列动作。
经专业医务人员包扎好的手,瞬间耐看了许多,较之前那横七竖八的ok胶舒服多了,陈天乐翻着手看了看。“谢谢!”
“不客气!”院长收拾好小推车的物件。“陈市长这几天最好不要碰生水,虽是小伤口,也怕化浓发炎。”
“嗯。”陈天乐家有医生妻子,这些常识他是知道的,可也不能不随口应了声,虽然刚刚自已的表现有些冷冰冰,那也只是对人不对事,他觉得院长这人没必要小题大做,在他看来,院长有涉嫌专门讨好领导的意思。
不过,看这院长包扎伤口还算麻利,完全不是那种只懂发号施令的领导,再说,人家也没硬拉着自已去医务室,而是上门站着替自已服务,这也是难为院长了,人家已经做得无可挑剔,再板着一张脸人没意思。
最后,陈天乐笑着与院长沟通,从医院的硬件设施到软件设施,再到医务人员的流失情况,都一一道来,这些,才是院长的最终目标,在听完这些之后,李曼妮爽快地答应注资为医院添些现代化仪器,这让院长激动万分,握着李曼妮的手直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