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去城外追,这个时候他们一定还没有走远。”
“是。”那人立刻领命而去。
而司空隽则是去了京兆尹的大牢之中,那里可还有一个没有审问的犯人,直觉告诉他,那个男人跟杨雨寒的关系肯定不简单,否则的话,他不会对杨雨寒这么死心塌地,到了这个地步,都还要咬死了不承认自己认识杨雨寒。
那京兆尹听说是隽王殿下来了,便是亲自带着隽王殿下去了大牢,“王爷,您交给我们的人就关在这里。”
这位京兆尹不由想起他的衙役们回来告诉他,隽王殿下交给他们一个犯人时情形,他们说当时隽王殿下只把那个男人交给他们,吩咐说关进大牢之中,然后就急匆匆地走了,其他的什么都没说。当时跟隽王殿下在一起的,还有另外一个人,那就是隽王殿下未过门的妻子成家的小姐。
虽然这位大人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既然是隽王殿下吩咐的,那他也不敢怠慢,当即就把那个人关进了大牢之中,还命人严加看守,生恐这个犯人出了什么意外。
在带着司空隽过去的时候,这位大人的心里一直在暗自想着,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得罪了隽王殿下?
当司空隽站在牢房外,再次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恨不得立刻亲手杀了他,但是他知道留着这个男人还有更重要的用处,司空隽便是生生忍住了要立刻杀了他的念头。
“开门。”司空隽沉声道。
狱卒立刻把牢房的门给打开来,而那男人听到声音,亦是朝着司空隽开过来,他的眼睛里有显而易见的恐惧,毋庸置疑他还是很怕死的。
然而,司空隽进去之后,却并没有立刻开口说话,就站在那里,眸光深沉地盯着那个男人看,看得那男人心中直发毛,忍不住先开了口,“我没想要杀成小姐,我只是想要银子而已。”
“所以,那封勒索信是你写的了?”
那男人似乎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道:“是,是我写的。”
“信上都写了些什么?”司空隽追问道。
“就是我绑架了你们的女儿,把银子给我拿来这样的话。”那人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明显有些犹豫。
司空隽冷眸凝视了那男人片刻,然后从自己的怀中取出那封信从成老爷那里拿到的信递到那男人的面前,那男人有些不解,不知道司空隽要做什么,在犹豫了片刻之后,他还是伸手接过了司空隽手中的信。
“你自己把自己写的这封信念一念。”
从这个男人的言谈举止来看,他根本就是一个粗人,而那信上的措辞却是相当谨慎,甚至文雅,根本就不像是出自这样一个粗野男人之手。
那男人闻言低下头去看着手中的那封信,却只是把它给捏在手里,也不去看,亦是一言不发。
“为什么不念?”
“不想念,你们都已经抓到我了,还在这里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是绑架了成家的小姐,被王爷你当场抓住,算我倒霉,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司空隽的目光陡然变得犀利起来,“本王让你念,你就念,还是说”司空隽又是靠近那男人一步,声音更冷了几分,“你根本就不识字?”
听到司空隽这话,那男人的脸上果然露出惊慌之色,而他的反应也就恰恰证实了司空隽的话,这个男人的确是不识字的。
“你根本就不识字,我想知道这封信到底是谁写的,难道不是杨家小姐杨雨寒吗?”除了她也没有别人了。
“不是,还要我说多少遍?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杨雨寒,我连这个名字都没听说过,王爷为什么非要把我跟她扯到一起去?”如果方才的他还有些恐惧的话,说这个话的时候,他脸上的恐惧已经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只有坚决。
这让司空隽很有些兴味,这个男人分明就是杨雨寒指使的,可是每当自己提到杨雨寒的时候,他都会极力否认,可是事到如今,他再怎么挣扎也是没有用了,为何还要守口如瓶,不肯把杨雨寒给供出来?
“那本王问你,既然你不识字,这封信是谁写的?难道你还有别的同伙?”
“我就是”那男人的眼珠子转了一下,然后道:“我就是在大街上随便找了一个人,让他帮我写的。”
“一派胡言,有谁愿意帮忙写勒索信?”
“我我拿刀威胁他写的。”
“所以,他写了之后,你就把他给放了,那他为何不报官?”
“这个,我怎么可能知道,他可能是害怕了吧。”
听着男人说完,司空隽不由冷笑一声,“本王现在真是越老越好奇你跟杨雨寒究竟是什么关系了,你竟然这般帮着她掩护,你放心,你想要掩饰的东西,本王一定会派人仔细去查的。还有,不管你再怎么否认你跟杨雨寒的关系,本王都非要抓了杨雨寒不可,本王就是从她的口中得知了夏儿的下落,她怎么可能跟着这次的事情完全无关?这一点,是你再怎么否认也没用的。”
“这只是隽王殿下一个人的说法罢了,谁能证明呢?你们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只要没有证据,他们就没有办法定雨儿的罪,隽王在这里说得再多也没用,只要自己咬死了说这件事跟雨儿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也不能怎么样。
虽然杨大人已经告老还乡,不是中书令了,但是总还是有些威信在,他们不可能对雨儿屈打成招,更不可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