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蕊姑娘。”苏洛宁淡淡吐出这四个字。
司空澈更是纳闷了,“跟碧蕊又有什么关系?”
洛宁暗自思忖了一下,便索性直接摊开来讲,“成悠扬对碧蕊姑娘一见钟情了。”
司空澈的心思还停留在成悠扬和洛宁的关系上,此时陡然听苏洛宁说出这样的话,竟一时转不过弯来。
“嗯?成悠扬跟碧蕊?成悠扬不是从来不去青楼的吗?”那成悠扬可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怎么会认识碧蕊呢?
“司空澈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跟我装糊涂呢?”
可是洛宁看司空澈的表情真的是一片茫然,不由叹了一口气,道:“自碧蕊姑娘回来之后,你还没有去看过她吧?”
“我不是一直都陪着你呢吗?哪有功夫去看她?”司空澈脱口而出道。
“”
“司空澈,我真不知道该说你是薄情还是多情。”
司空澈闻言眉头微蹙,“苏洛宁,就算我跟你说我跟碧蕊不是那种关系,你也不会相信是不是?你有问过我吗?有想过好好听过我的解释吗?”
他的声音气恼中带着些委屈,让苏洛宁不由怔了片刻。
“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我们不是一开始就商量好了吗?只求相敬如宾,不奢两情缱绻。”
司空澈抬手托起苏洛宁优美的下巴,眸光幽深似要把她整个人吸入其中,开口声音温醇,“那只是你的想法,我并未答应。”
他气她的不在意,恼她的无所谓,而自己就像一个愣头小子一样讨好着她,生怕她有一丝一毫的不快。
“司空澈”她喃喃出口。这样的目光太深邃,洛宁自觉有些承接不住。
三个字刚唤出口,眼前暗影一闪,红唇已被覆上。
这个吻有力而霸道,司空澈似乎想通过这个吻把洛宁整人给占有一般,心底那股蛮横的执拗更是被怀中的女子尽数勾起,在体内横冲直撞。
而洛宁只觉得这个吻像是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以雷霆之势把她卷入其中,引得她一阵眩晕,难以自拔。
这种感觉太过强烈,跟上次在温泉处的那个吻完全不一样。等洛宁反应过来的时候,便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司空澈,可是她刚一伸出手就被司空澈的大掌给扣住。
双手被制,苏洛宁的背靠在车厢的角落里,退无可退,只能任由司空澈为所欲为。
他的气息冷冽,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像是夏日里的青竹。渐渐地,洛宁竟有些沉迷起来,意识恍然,一时却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细密绵长的一吻结束,司空澈压抑着呼吸,额头抵着洛宁的,同时慢慢松开她的手,修长的手指往上扶在洛宁的颈后。
洛宁亦是小声喘息着,长长睫毛微垂,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司空澈见她如此,不由一笑,又是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手臂一用力,方才把她拥入怀中。
“苏洛宁,你可真是我的克星。”片刻之后,他才稳住了呼吸,吐出这么一句似笑似叹的话。
趴在他怀中的苏洛宁听闻此言,心中竟是不由生出丝丝缕缕酸酸甜甜的滋味,其实她多聪明的人啊,早在行宫的时候,她就察觉出司空澈对她的感情了,只是她对感情之事向来是有所避讳的,便索性做了那埋沙的鸵鸟。
经过方才一遭,怕是连她自己都无法欺骗自己了,如果换了另一人,自己会任他那般索取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马车轻晃,秋风缓缓撩开纱帘一角,只见司空澈轻握住苏洛宁的手,缓缓开口道:“其实,碧蕊跟其他那些女子一样,我跟她们并非世人想象的那种关系。她们都是身世可怜的女子,在这京城之中无依无靠,以美色侍人。记得我第一次见到碧蕊,是在倚红楼的后院,当时她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一双眼睛却很清澈,隐隐带着些惧意。”
司空澈顿了顿,接着道:“也许你不相信,我之前跟你一样,对男女之情是很没有信心的,甚至,有些排斥。”说着他自嘲一笑,“任何一个在皇宫里生活过的人大概都不会相信深情不渝这种话。”
“所以,我成为了那些青楼女子的恩客,有我的名头罩着,其他一些宵小之徒便不敢找她们麻烦,老鸨也不敢对她们有所逼迫。而我呢,混得一个fēng_liú薄幸的名声,想要借此躲过娶妻之事。”
司空澈低头在洛宁的眉心落下一吻,“没想到最后还是栽在了你的手上。”
他的手轻扶着洛宁的下巴,迫使她跟自己对视,同时以极其郑重的语气道:“我跟她们从未有过亲密之举,众人都道我流连青楼楚馆,却不知我只是去闲坐打发时间而已,大多数时候甚至连话都不说的。”
洛宁听到这里,不由一笑,“这话的可信度却不高了,难道两人只干坐着不成?”
见洛宁笑了,司空澈的心头亦是一松,“可不就干坐着?她们跟我可是话不投机,谁让我的标准太高了呢,她们是及不上的。”
洛宁听了这话,只轻哼一声,便是伸手推开司空澈,兀自坐直了身子。
司空澈却含笑看她,“你怎么不问我,谁能及得上呢?”
“我就不问,如何?”
“你不问,我也得说。”司空澈抬手抚上洛宁光滑的侧脸,轻声道:“自你出现之后,你的一切便是我全部的标准。”
洛宁打掉他抚在自己脸上的手,面颊上却不由浮上了浅淡的胭脂红色,但也不开口说话。
直到他们回到澈王府,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