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宁听到这话,便是赶紧穿了衣服,下了床之后,便是脚步匆匆地往祠堂那里去了。
还未走进祠堂,远远地就听到了苏绮蔓的叫喊声,“父亲,我错了,您饶了我吧,父亲”
听这声音,嗓子似乎都哑了,苏洛宁更是听到了那板子落下发出的声音,的确是够重的。
眼看着前面围了很多看热闹的府里的下人,寄雨连忙道:“还不快让一让,小姐来了。”
那些人一看是苏洛宁来了,便是赶忙给苏洛宁让开了一条路,而身在祠堂里的苏夫人此时也是看到了苏洛宁,便是连忙看向苏洛宁道:“宁儿,你快来帮我劝劝你父亲,照他这么打下去,你姐姐要没命的啊。”
苏夫人的脸上已经满是泪痕,哭得不像样子了,而一旁的苏老爷子也是对苏洛宁道:“我看你爹是疯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这个时候再打有什么用?”
可是苏之牧好像完全都没有听到他们的话似的,一个劲儿的只顾着打苏绮蔓了。
苏洛宁见苏之牧脸上铁青之色,心知此时自己的父亲心中火气正盛,这盛怒之下的人,什么样不理智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这下手哪有个轻重的,可别真把苏绮蔓给打出个什么好歹来。
“父亲,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
苏之牧听到苏洛宁的话,终于转头看了苏洛宁一眼,口中却是道:“宁儿,你不用劝我。我可真是后悔,当初怎么没有好好教养你姐姐,只一心地宠着她哄着她,到头来,她做什么事情都只顾虑自己,不顾虑别人,之前她擅自逃婚,害得我们苏家上下差一点满门抄斩。我心疼她已经被皇后娘娘折磨成那个样子,不忍心再责罚她,可是她呢,仍然不知道悔改,事到如今了,还是跟以前一样。昨天又害得你差一点被人掳走,如果我再不惩罚他,我还算是什么父亲。”
苏之牧这番话说得不是没有道理,但是苏洛宁却是在心中暗道:是啊,你自己也知道,苏绮蔓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是您宠溺出来的结果,那您自己也要受到处罚,为什么偏偏只惩罚她一个人呢?
不过,这话苏洛宁在如今这种情况下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这不等于是拱火吗?
眼看着苏之牧又是一板子落了下来,苏洛宁忙道:“父亲,这要改变大姐,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更何况,再怎样,您已经打了她这么多板子了,她也已经受到教训了。您自己看看,这板子上都已经沾上大姐的血了,您再这么打下去,大姐她真的要没命了,到时候再说什么也晚了。”
“没命就没命,今天我就说到做到,三十大板,我看她这一次到底能不能长记性。如果我今天不狠狠教训她的话,她以后说不定还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
这个时候只听得苏绮蔓连连求饶,“父亲,我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吧。”她的声音已经比方才弱了很多,脸色也已经很是苍白,看情况应该是很不好了。
苏洛宁看着样子,不由皱眉道:“父亲,你再这么打下去,大姐她真的要没命了,您要让自己的女儿死在自己的手上吗?”
可是苏之牧却完全不听苏洛宁的劝,事实上,在苏洛宁到来之前,苏家老爷子和苏夫人已经劝过苏之牧了,可是他连自己父亲的话都不听了,此时苏洛宁在旁边怎么劝也是没用,苏之牧像是铁了心要打死苏绮蔓一样。
苏夫人看到自己的女儿被打成这个样子,脸色煞白,气息都弱了,那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滚落在地上。
苏洛宁见状心中也是着急,这可怎么办?苏绮蔓这次的确做得很过分,惩罚她是应该的,可是眼看着她这一条命都快被自己打没了,这可万万不行啊。
就在苏洛宁着急地在心中暗自想着有什么办法的时候,只听得外面有下人通报道:“老太爷,谢老爷和成老爷他们来了,说是来看看二小姐。”
苏洛宁闻言连忙对苏之牧道:“好了,父亲先别打了,谢伯父和成伯父他们都来了,要让他们看到这些可不好,还是先出去接待客人吧,绮蔓的事情,以后再说。”
一旁的苏老爷子这时也是开口道:“行了,别在外人面前丢这个人,赶紧收拾收拾,跟我一起出去见客人去。”
苏之牧这才停了下来,的确,这种丢人的事情,是不能让外人知道。
见得苏之牧停下了手中的板子,苏夫人赶紧上前搂住自己的女儿,哭着问道:“绮蔓,你怎么样了?”
苏绮蔓此时连说话的力气都快要没有了,听到苏夫人这样问,她只是有气无力地道:“我好痛,娘,我好痛。”
怎么能不痛呢?那衣服的血已经浸了一大片,看起来刺眼的血红,那血腥儿亦是叫人心里很不舒服,这么看着,估计屁股是被打开花儿了,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伤到筋骨,如果伤到筋骨可就麻烦了,万一打得下半辈子不能走路了,到头来最后悔的不还是自己的父亲吗?
苏洛宁赶紧招了几个侍女过来,吩咐道:“你们几个抬着小姐先回房去,小心地处理一下伤口。”那几个人立时就行动起来,苏洛宁又是指着另外一个侍女道:“你赶紧从后门走,寻一个大夫过来,给大小姐悄悄,可别伤到了筋骨,那可就麻烦了。”
这最后一句话却是说给苏之牧听的。
苏之牧此时只面无表情,苏老爷子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