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宁这话自然是开玩笑的,她不过是顺着司空宇的话往下说,其实当初她并没有哭,有什么好哭的呢,在出嫁之前,她就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好了。就算新婚之夜,司空澈并未出现这件事,她事先也是设想到了的,没有希望,哪里来的失望?就更谈不上绝望了。
而这个时候,京城的另一处宅子里,詹濮沉却是一身冷郁地坐在自己的书房里,平日的他给人的感觉就已经够冷的,但是今日的他却是冷地冻人,宅子里所有人甚至都不敢靠近那书房,只有蝶姑娘还守在书房的门口。
她知道,今日是那岚晴跟殷明意成亲的日子,主子明显是已经对那岚晴动了情,今日他心里必定是难受。不过这样也好,等过了今日,主上便会对那岚晴彻底死心了。其实,不管岚晴嫁不嫁给殷明意,主子都不可能跟那岚晴在一起的,他们本身就是站在两个对立面的,怎么可能在一起?
而此时书房里的詹濮沉正在暗红色的书桌前坐着,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墨色的衣角上,只映得满身的离落。只见詹濮沉手中捏着一角手帕,那上面血迹犹在,衬着那朵用丝线勾勒出的栀子花,显得那般诡异而妖娆。
从自己跟她初相识开始,在自己心里,这个女人似乎就很不一样,具体也说不上是哪里不一样,但是他当时已经隐约感觉到自己好像对她有了点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只是他向来清楚,自己这样的身份,是不能有男女之情的,当然自己也会成亲、生子,但是那却不一样,就像自己愿意娶蝶儿,但是自己却不爱她。
此时詹濮沉的脑海里一幕幕闪过跟岚晴相处的那些画面,从第一次在春秋度的书斋里,一直到那寺庙里她救了自己,再到那日在桃花树下,殷明意试图去亲吻她的时候,她猛力推开殷明意,脸上那仓皇失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