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闻言却是微微皱眉,略沉了声音道:“现下郎小姐跟澈儿的八字相冲,强行把他们弄到一起,也只是徒惹灾祸罢了,朕看这次郎小姐受伤的事情,就是跟他们的八字相冲有关。”
皇后在一旁听了心中也是暗道,倒好像是真的是这样,每次那郎依兰和澈儿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还真不能让郎依兰嫁给澈儿。
听得皇上这样说,莲贵妃也没有办法,只道:“家里已经为依兰请了道人来改了命格”
“这改命格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现在急着这个做什么?行了,你的意思朕已经知道了,朕总会好好考虑考虑这件事的,你就先回去照顾你侄女去吧。”
发生了郎依兰为澈王殿下挡剑的事情之后,这行宫里同来的一行人私下里皆是议论纷纷的,但是司空澈和苏洛宁却是自若地同赵明朗和司空宇他们一起在行宫里赏春景。
而这厢司空景却是在皇帝的寝宫之中。
“查出什么来了吗?”皇帝看着站在那里的司空景沉声问道。
“请父皇恕儿臣无能,那些刺客的身上没有任何的线索,儿臣实在无处可查。”
皇帝却也并没有责怪司空景的意思,只道:“这般刺客都是死士,查不出什么来本也是正常。”
“只是有一事”这时候却听得司空景貌似犹豫地开口,吞吞吐吐的样子,也说不出什么来。
却见司空景此时微微低着头,貌似很为难的样子,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那水磨透影的地板却映出他眸中的深沉阴冷之色。
座上的皇帝见他此等模样,不由皱眉道:“你现在不仅办事拖沓,就连说话都这样吞吞吐吐的,想说什么就说,不要这样要说不说的。”
司空景听闻这话,这才抬起头来看着皇上,但是眼睛里那原本的深沉阴冷之色此时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犹豫和不忍。
“其实这本是儿臣之前查到一件事情,一直犹豫着该不该告诉父皇。”
“说。”皇帝沉声道。
“民间那些有关于雀松玉佩和荼梧玉佩的传言,想必父皇都已经听说了吧。”
皇上听到此话,目光深深地看着司空景,眼底深处藏着谁都看不透的幽暗,面上的表情却是丝毫不变,只淡淡开口道:“是听说了一些,不过那些都是无稽之谈,这天下本是我们司空家的天下,任谁拿了一个什么玉佩就能给抢走了吗?实在是可笑。”
“是有些可笑,但是百姓们多是愚昧,他们却是相信的,有关于什么天命所定之言,他们都是深信不疑的。”
“你跟朕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查到什么了?”
司空景暗暗握了握手心,然后似乎很为难地开口道:“儿臣查到那雀松玉佩原本是在那意图谋反的鸣瑶阁阁主的手中,后来那枚玉佩被五弟给拿走了。”
“所以呢?”
“儿臣并不愿意往那方面想,但是市井之上,有关于雀松玉佩和荼梧玉佩的谣言并不是凭空而起,短短的时间之内便闹得人尽皆知,这背后不可能没有人故意推动。而且五弟得到玉佩的当时,儿臣就跟他一同在那彭州,他却并未跟儿臣提起半句有关于那雀松玉佩的事情。他跟那鸣瑶阁的阁主也已经交过手,知道她懂得媚术,可当时五弟把她交给儿臣的时候,却并未跟儿臣提及她懂得媚术的事情,才导致儿臣疏忽,让那鸣瑶阁的阁主给趁机逃走了。”
司空景缓缓说完这些话,心中暗暗道:这些事情放在一起,父皇不可能不怀疑司空澈,为人君者,最忌讳的就是旁人觊觎他的皇位,不管是兄弟也要,儿子也好,为人君者都是不可能放过的。
皇上听到司空景的这番话之后,却并未立即开口说什么,而是兀自将手指叩在椅子的扶手上,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司空景心里的自信却慢慢变成了忐忑。
父皇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自己说的这些话吗?
“你的意思是你怀疑澈儿意图谋反?今日这些刺客也都是他刻意安排的?”从皇上这般平稳的语气里,司空景并听不出他现在是何种情绪。
司空景只得暗沉了心思,开口应道:“儿臣也不想这样怀疑,但是在场的很多人都看到了,那刺客在跟五弟对招的时候,明显是手下留情,只是敷衍了两招,就退身了。而且当初那刺客在攻击女眷的时候,明显是避开了澈王妃,这应该不是巧合吧?”
皇上盯着站在那里的司空景,却是缓缓开口道:“有关于雀松玉佩的事情,朕已经知道了。在市井之间刚刚传出那些谣言的时候,澈儿就已经把雀松玉佩在他那里的事情跟朕说了,而且还告诉朕,另外一枚荼梧玉佩就在澈王妃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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