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书桌上放着一盆仙人掌,连盆带花滚到了地上,仙人掌烂了,泥土撒了一地,由于花盆是塑料的,所以完好无损,只见他拿过那个碗口大的塑料花盆,将盆底的托盘分离的一瞬,一个类似于u盘的东西掉了出来,不,那就是u盘!
“天啊,父亲,你——”父亲因何如此谨小慎微?包易斯实在不敢想下去,感觉画面里的男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父亲,他就像是一个间谍!
画面里,包傅舍最终又将u盘放回了塑料花盆的底部……
久久难平复的心情强行平静下来后,包易斯立马将这段视频发给齐阎,想了好一会,又马上拨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
“父亲以为是你派人潜入了我们家。”
“我无所谓,不过正好能消除你的嫌疑。”
“你真以为我会为你服务吗?”听齐阎这话,包易斯只觉很别扭。
“至少我们在维护同一个人,这就说明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齐阎明白,有些事,不用他点明,包易斯也会拼尽全力维护包馨儿。
“好吧,我认同你的话。只是我突然间觉得父亲肯定有不少事瞒着我,感觉他有些可怕。”包易斯不由得毛骨悚然,这一刻觉得齐阎的想法与做法是对的,与其有这样一个神秘或者说居心叵测的父亲,倒不如一辈子不相认!
“今天晚上我会派人行动,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安心睡觉吧。”齐阎淡淡安慰了句,嗓音顿了顿,又道,“注意你的姐姐,我觉得她有可能知道些什么,关于你父亲的。”
“我也怀疑,会留心的,可是齐阎……”包易斯感觉嗓子有些干涩,咽了下口水,“你可不可以向我透露一些情况,我知道,你一定查到了不少的事情。”
“我是一愁莫展才下定决心从你父亲着手,所以有什么情况我自然会告诉你。”齐阎说完挂了电话。
包易斯站在窗台前,与齐阎通电话时比较专注,脑子也在反复思索着父亲的行为,收回手机时轻叹了一声,一抬眸,他眸光一惊——
书房的门何时错开了一条缝隙!
一个箭步,轻步冲到门口,走廊里空无一人,难道他进来时没有关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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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笼罩整座汤普森家族的古堡,豪华的餐厅,两张很大的长型餐桌前几乎坐满了人,全是汤普森家族的长辈们,还有为数不多新一代进入帝克集团颇有建树的年轻人。
齐阎坐在餐桌的正中位置,他的右手边是一个空位,而他的对面,同样有着地位象征地位置也是空的,空位的右侧也没有坐人。
这样齐聚一堂的阵势六年前有过一回,那时的齐阎还不曾坐上主位,这餐厅是不允许出现女眷的,六年前,齐阎带着包馨儿来此,便破了规矩,当时没有人敢说什么,六年后包馨儿再次出现在这个餐厅,仿佛成了理所应当的事儿了,只是此时,迟迟不见她的人。
桌上的菜有些凉了,意尔库看一眼墙上的时间,不冷不热地看向齐阎,“你去书房看一看,总不能让这么多人陪着一起饿肚子吧,一个个年纪都一大把了。”
“饿一会儿会死吗?”琼斯戗了意尔库一句。
齐阎低眸看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拉了几下后,抬眼却看到所有目光都投向了自己,淡淡一笑,“我很好奇,你们这是什么神情,好像天塌了似的。”
“你现在垄断了汤普森家族的大部分资金,我们这些老东西只有依靠你曾外祖手里的那几处矿产了,如果他一时糊涂,把那些无价宝藏都给了包馨儿,你让我们如何安享晚年?”泰勒甚少公然与齐阎对立,但科勒里手中有一处矿产是他发掘的,科勒里承诺,只要这些矿产变现,收益便有他的一半,而今这些钱正源源不断地往他口袋里流。
齐阎往椅子上一靠,慵懒道,“古堡所有的开销,不一直是由帝克集团支出吗?再者我是汤普森家族的继承人,无论曾外祖将他手中的财产给谁,必然是要经过我的同意。”
“你的意思是,你曾外祖叫包馨儿去书房,不是为了矿产的事?”
“我确实不知。”这话令在坐的所有人面色一松,可下一秒,齐阎的话又令人心头如悬了一把箭,“曾外祖如果重视馨儿,自然要有所表示。”
一阵唏嘘声低低炸开……
“我的胃不太舒服,不宜久饿,需要去后厨先垫补一些。”阎尚清起身。
“您随便。”齐阎冲他点了下头,礼貌道。
阎尚清离开后没有多久,科勒里从正门进来,他身后,包馨儿坐着轮椅,阎绩之推着她,她的腿上,放了五六个厚鼓鼓的文件夹。
当然他们看到那些文件夹,脸上的表情不言而喻,一个比一个难看。
“琼斯,吩咐厨房把馨儿面前的饭菜加热一下。”科勒里瘦骨嶙峋,虽然前后几次因为中风住院,救治及时加上他平时注重身体,一直没有断过药,所以基本上没有落下病根。只是那脸上的褶子多得有些吓人,看上去凶巴巴的。
阎绩之将包馨儿交给了齐阎,她在齐阎的搀扶下坐稳身子,闻言,受宠若惊看向科勒里,“不用麻烦了。”
“你需要称呼我什么?”科勒里坐下,眸光似是沉了那么一下,但很快,便泛起了浑浊的光。
“曾、曾外祖。”这三字在包馨儿讲来饶口极了。
“嗯,有些话我需要再次重申一下,我对有身体缺陷的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