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中,秦异人一行围了五桌,喝酒吃菜,侍卫汉子们猜拳喧哗,闹得不亦乐乎。
“小爷……饶了小人吧,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当小人是个屁,放了小人吧……”,唐洪涛几个纨绔子被捆躺在桌边,脸上耷拉着明月小丫头和龙虎少女扔的鱼刺肉皮和菜帮子,嘴里苦苦哀求着。
“放不放你,得明月说了算,你又没得罪我,你是得罪了明月。”,秦异人吞下一口肉,轻描淡写地说道。
门口那一地的打手,已经相互搀扶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掌柜的眼见这群人,为首的几个小公子小丫头凶恶得不像话,也不敢说什么,只是谨慎地侍候着,生怕也被责怪上。
等到众人酒菜吃得差不多了,这些青年的家长们也到了店门口。
“这位公子……我名唐大富,是……那地上唐洪涛的父亲,请问公子您尊姓大名?”
门口一须发斑白的老者,分开人群进得店来,打拱向秦异人说道。
秦异人呸地吐出一个菜帮子,瞥了这老者一眼,
“我名秦异人,唐大富,你是做什么的?”
“老朽……是开药铺的,这唐洪涛正是犬子,得罪了公子,还望多多包涵。”
“哦!地上这个姓唐的是你家养的小狗?那这狗咬了人,你怎么赔偿!?”
“嘿嘿,公子说笑了……公子要怎么赔偿,请开出价来,老朽无不照办。”
“……”,秦异人歪着头想了想,这金子咱又不缺,要点啥呢?斜眼看见正在怒视着老者的龙虎少女,又想到这老者是开药铺的,点子便呼之欲出。
“一万株化龙草!本来准备让你赔个百来万两金子,想想你家药草多,就用药草抵吧。”
“一万株化龙草!”,唐大富大吃一惊。
“怎么?嫌少?那好吧,两万株化龙草!”
“爷!您口下留情!老朽不是嫌少,是太多了!这化龙草极为珍稀!老朽一时凑不齐啊!”
“那你店中有多少化龙草?”
“这……老朽全部分店加起来,只怕也只有千来株……”
“先把这些拿来!其它不足的,给你三天时间凑足两万株送到这店里来!否则……”
“小爷!……”
“唐大富!你真的想被诛灭九族嘛?还不应下三爷的话!”,李大明见这唐大富还想讨价还价,怕恶了三爷,便大喝一声。
那唐大富一听诛灭九族,心知是惹上了皇家的人物,这小爷多半不是王子便是皇子……估摸了一下这位小爷的年纪,颤巍巍道:
“小爷,敢问是三皇子殿下当面嘛?”
李小明一看这老者还敢继续纠缠,也不禁怒了,
“可不就是三爷!老小子你待作死不成?!”
唐大富一听,连连叩首,
“三爷饶命!三爷饶命!草民这就去,这就去!二万株化龙草!三天!一定给三爷双手奉上!”
秦异人也不与这老者多说,回过头去,继续吃喝。
见这唐大富还在叩头不止,李小明说道,
“赶紧去吧,后天早上,送来此地。”
老唐恋恋不舍地看了地上的唐洪涛一眼,屁滚尿滚仓皇而去。
另外几个被捆在地的青年家长,见得此状,以膝跪地挪了进来,李大明见秦异人眼皮都不抬一下,便出声说道:
“你们几个,与唐大富一样!赶紧回去凑两万株化龙草,后天早上必须送到此地,否则,你们的儿子一个也别想活着回家!”
几人皆是恨恨地看了地上自家儿子一眼,不出一声就离去了。
客栈掌柜的也被吓到了,摸摸怀里的金锭,赶紧地去把住户一户户都劝离了,有的客商不乐意,掌柜的赔了双倍房钱才劝走,掌柜的也是怕如果还有客商再与这小煞星起了冲突,就惨大了。
且不提这些富户赶回家中,尽遣家奴,快马加鞭到处去收集化龙草如何艰辛,秦异人完全没把这事当个事儿,照样吃得好睡得着,晚上还得应付三个丫头争被窝的局面,结果是明月小丫头吃了亏,一晚上缠着三爷诉苦吐委屈,折腾得苦不堪言。
次日一众人在久逸城闲逛了一天,糖葫芦、泥人给明月买了无数,龙虎少女二人组却是不喜这些小玩意儿,专挑吃食下手,两个本是兽类,食量又大,吃起来没个够,比如扯住个敲麻糖的老头儿,龙虎少女二人组楞是站在路边,一人抱着一筐,把老头儿的两筐麻糖吃了个底朝天!还好这玩意儿也便宜,算下来也就一两银子一筐……明月付起帐来,也是不情不愿,一边翻找小碎银子,一边白果眼猛翻,嘴里还嘟囔着,两个吃货!
逛着逛着,看到街边一个演皮影戏的摊子,围了七八个小孩在那里观看,明月看了一眼不感兴趣,秦异人看了一眼,不如戏班子演得好……但龙虎少女二人组久居山林,倒是觉得新鲜无比,赖着不走,一众人只好迁就着守在路边。
直看了半个时辰,等一出戏演完,耍皮影的艺人手酸要休息,龙虎少女才悻悻起身离去。
一整天逛下来,逛得众男人直喊腰酸腿疼,三个丫头倒是活蹦乱跳,意犹未尽,但天色已晚,商贩们皆要收摊打烊,只好各自抱着花花绿绿的新买衣裙,一步一拖,一步一回首地跟着众人回返客栈。
逛了一天,也都累了,这晚三个小丫头倒是没有为给三爷暖脚而争吵打闹,俱都洗洗脚倒头便睡。
第二天一大早,天光未启,龙虎少女组便起床来,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