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迟在巷子里蜷缩着,捂着小何墨的手被拉了下来,整个人往后仰倒,却被捞在一个人怀里。
“别说话。”
耳边想起来的成年男子声音竟然是之前听见的。他们没有走。
“我们无心伤害你,且避一避,等着那些人走了,你们便回去吧。”
少年的声音说。
耳边的风呼呼地响着,偶尔身体一动,是从什么地方跳了过去。
似乎没有度过多久的时间,陈迟从黑暗中出来了,被夜风吹了许久,即便再胆小也清醒了。然而此时她是被掳还是被救都不好说。陈迟紧闭着嘴,她一向善于装聋作哑,管事的死确实吓地不轻,却不意味她已经丧失了自控能力。
借着灯光看了眼她拉着的小何墨,像是睡着了,手指还时不时动一下,应当没有大碍。没走多久,陈迟便被放了下来。
那一直抱着他们的男子警惕地四面环视,确保没人后问少年道:“少爷,我们只能送他们到这儿了。再不走,恐怕这两个娃娃会被我们连累。”
少年犹豫再三,方才说:“可这么小的孩子丢在这儿保不齐遇见拐卖犯了。”
“少爷以前是想不到拐卖的啊。”中年人沉吟道,“再往前走就是盐城的衙门,那群贼人胆子再大也不会往这个方向跑。如果少爷一定要送,那我们便去,但是盐城的官府是否与他们有所纠葛,臣……我不知道。到那时我们是明,他们在暗了。”
“啊?夏叔……”少年咬咬牙,转头和沉默很久的陈迟说:“你叫什么?住在哪儿?”
从夏叔那儿接过小何墨后,陈迟不仅要与恐惧做斗争,还要负担起怀里沉重的孩子,忽然听到问话,她答道:“陈迟。”
不知为何就说出了本名,从两人的对话便能听出这些人身份不简单,要么是官家的人,还是高官,要么就是与官家敌对到底的。
何家在盐城是有些势力的,她不敢说出太多的信息,怀璧有罪,何家的产业在她看来并不感兴趣,却是能够引狼的!
现在按照那个中年人的说法,只要往前走,就能看到盐城官府,便绝对安全了。
陈迟鼓起勇气开口说道:“我带弟弟去衙门。”
夏叔看着陈迟,眼睛里闪过精光,小小年纪便能审时度势倒也是不简单。之前在巷子口,因为更小的那个孩子的哭泣引得那波匪徒向内看了眼,要不是夏叔和少爷立刻赶回救了下来,此时这两个孩子也都是死人了。不过他们是不会知道,也因此这个孩子变现的冷静耐人寻味的很啊。
“少爷快走吧。对了,小家伙,若是你长大了想出去闯闯,可以来京城找夏府。”夏叔最后丢了一句话便带着少年飞檐走壁不见了。
高手真的是高来高去啊。
陈迟感叹着,抱着一个拖油瓶,沿着黑暗的墙壁往前,正要出巷子口,见到何家的几个人正路过,她激动地要跑过去,却听见为首的那人喊。
“小姐不会在府衙的。唉,这么大半夜的,我估计是被人掳走了。”
后面跟着一人答道:“真是掳走了倒也是好事,省得我们动手了。
“嘘,这么大声。”
“横竖没人,你们怕什么。唉,再去找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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