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尧?我顿时反应过来,脑子在此刻清晰过来,怪不得下午的时候尧哥见了我后,闷头就走了,原来是发现了我身边的女鬼。
这样一来,那尧哥岂不是是个真有本事的高人?
我也不敢出声,忙点点头,这时,我感觉嘴巴上的手的力度明显的减轻了一些,随后拿开。我举起手机转身看去,果然是尧哥,手机微弱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有些灰暗,他拧着眉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指了指寝室门。
我明白,他这是想让我跟他走。
当即我点点头,浑身紧绷着缓缓坐起来,尽量不发出声音,要不然把身边这鬼惊动了,就麻烦了。
就这么一个起身的动作,对我来说就感觉像是过了一年那么长时间。我好不容易站起来,尧哥弯着腰对我摆了摆手,示意我跟着他。
寝室里,静的可怕。
唯独我手机泛着光亮,却在黑暗中显得无比阴森。
我当时浑身汗毛子都竖了起来,也不敢回头看床上的女鬼,闷头蹑手蹑脚地跟在尧哥身后。随着尧哥打开寝室门,走廊上昏黄的灯光照了进来,尧哥麻溜的蹿了出去,我也急忙跟上。顺带将寝室门关上。
一到走廊里,被走廊里的灯照着,我顿时松了一口气,也踏实不少,抬头问尧哥:“你真有真本事呢?”
“少废话,你小子这两年都特么干什么缺德事了?身边居然会跟着一个女鬼。”尧哥瞪了我一眼。
我顿时满腔苦涩,这一阵子遭遇的事情,完全把我的人生轨迹给甩尾漂移了,别说尧哥震惊,就连我自己也有种恍如梦中的感觉。
尧哥说:“此地不宜久留,快跟我走。”然后还指了指我这间寝室门。
我点点头,跟在尧哥身后就往楼下走,我的寝室是在三楼,或许尧哥怕惊醒我寝室里的那个女鬼,即便是在走廊里走路和下楼的时候,都弯腰驼背着,尽量让脚步和动作放缓,不发出声音。
我跟在他后边,看着他的背影,整个人当时都跟着紧张起来,就感觉浑身像是绷了钢板一样,整个人的动作都有些僵硬起来。
让我纳闷的是,整栋宿舍楼都安静的可怕,像是一潭死水一样。
这种感觉,像是空气都凝固了一样。
一路往下走,我呼吸都不受控制地急促起来,胸膛剧烈起伏着,特别是后背上,感觉毛毛的一阵发凉,恍如背了一块寒冰一样。
我也不敢回头看,生怕一回头就看到那个长发女鬼站在我身后,偏偏越是不回头,越是紧张和恐惧。
你们应该也有这种感觉吧?就是当你们一个人走夜路的时候,但凡心里出现了一丝恐惧,就会立马像是燎原之火一样汹涌暴涨,我当时就是那种感觉。
走着走着。我双腿肚子都开始打颤了,好像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声音,一个劲的让我回头看。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我跟着尧哥走到楼下,随着尧哥站直了身子,我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因为尧哥都这样了。那应该是危机暂时解除了。
我抬手戳了戳尧哥的后背,尧哥回头看了看我,说:“现在可以说话了,你小子到底怎么招惹上女鬼的?”
“别提了,一言难尽。”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又说:“刚才谢谢你了。”
尧哥摆摆手:“自家兄弟客气啥。也是你运气好,没被那女鬼曰,不然你小子就完了。”
“完了?”我猛地一惊,我昨晚已经让女鬼曰了啊,整栋小旅馆楼都听到了。
下意识地,我问尧哥如果被女鬼睡了会有什么后果?
尧哥怪笑着看着我:“你知不知道东北有专门养殖梅花鹿。割鹿茸的?”
我登时就纳闷了,养殖梅花鹿割鹿茸我倒是听说过,所谓的鹿茸其实就是梅花鹿没有长成硬骨的双角,是一味很珍贵的中药,可这和我被女鬼睡有什么关系?
尧哥摸了摸下巴,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怪异:“人鬼交合。鬼是为了吸收人的精气茁壮自身,但是有的鬼不会一次性将活人吸干,而是一次吸一部分,留着活人的命,过一段时间,活人精气恢复了,又继续吸,就好像是养梅花鹿割鹿茸一样。”
我当时听了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股强烈的恐惧感席卷全身,照尧哥这意思,那女鬼,不就是把我当成梅花鹿了吗?一茬一茬的割“鹿茸”?
忽然。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猛地一哆嗦,差点叫出来,这才发现是,尧哥。他手放在我肩膀上:“你小子运气好,正好这次遇上我了,不然你非得被割鹿茸不可。”
我回过神,有些庆幸自己运气好,可就在这时,忽然,我感觉尧哥按在我肩膀上的手忽然加重了力道,让我有些疼。我抬眼一看,尧哥的神情却变得无比凝重,瞪圆了双眼死盯着我身后。
我顿时头皮就麻了,难道女鬼跟来了?
突然,尧哥一把拽住了我的手,拽着我就狂奔起来:“快跑!”
我当时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跟着尧哥跑了起来。跑了几步,恐惧和好奇心驱使下让我回头看了一眼,可就这一眼,我脑子里轰隆一声炸响,一片空白。
身后的楼梯上,灯光昏黄,可此时,却又一个白色的人影趴在楼梯上,头朝下,挥动着一双惨白的双手缓缓地往楼下爬来,她的长发顺着坡度披散下来,遮住了整张脸。可我还是反应过来,就是睡在我床上的那个女鬼。
视线里,那个女鬼倒趴在楼梯上,一点点的往下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