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机转过头,见奚涓和飞流停止了格斗,也慢慢减弱了自己的进攻。随后,陈豨他们也逐渐停止了对决。
飞流抱拳说道:“今日能与诸君切磋一下剑术,实在是受益匪浅,奈何我等还有公务缠身,只能择日再战了。”
我听了他一番歪理邪说,忍不住想笑,明明是你发动袭击在先,见势不妙就想逃跑,偏偏说得如此谦虚客气,如此温文尔雅,如此理直气壮,与之前其凛冽嗜杀的秉性有些不协调。奚涓看向我,眼神似乎在征询我的意见。
我思忖了一会儿,说道:“也罢,今日我们伤了你的人,你也差点削去了我的脑袋,双方算是扯平了。飞流君,带上你的人赶紧去吧,大家各忙各的吧!”
陈豨似乎想要说什么,我挥了挥手,他便不再说什么。
飞流吹了声口哨,从树林深处驶来一匹棕色的马和三辆青铜轺车,其中一辆就是我见过的那辆。驭手们跳下车,小心翼翼地把伤者抬入车篷之中。飞流跃上马,冲我们再次抱拳,带领着轺车驶去。
轺车一侧的车帘突然被轻轻掀起,然后又放下了,我看到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男人的下颌,还有一双深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