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相思走进办公室,白心微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什么,说。
闻言,聂相思双眼闪过一抹讶异,她以为免不得要再次提及她昨天“旷班”的事,却不想没有。
“没别的事,出去吧。”白心微道。
“副主编,您说的专访是?”聂相思云里雾里。
白心微抬头,冷冷看着聂相思,“聂小姐,有些彼此心知肚明的事,就不必装傻充愣,浪费唇舌了吧?”
“副主编请明示。”聂相思盯着她。
总不能什么都不清楚,连采访对象是谁都不知道,下午就稀里糊涂的去采访吧?
而且她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编辑,她工作范畴可不包括面对面采访。
“呵。真有意思!”白心微双手抱胸,背部往后靠在椅子上,眯眼盯着聂相思讥笑,“聂小姐,你说你何必遮遮掩掩?你是把我当傻子,还是你自己就擅长装傻,一天不装就浑身不舒服?”
“副主编如果要这么想的话,那这份工作我恐怕不能胜任!”聂相思到这儿,蓦地冷了脸。
“聂小姐是在跟我闹脾气么?”白心微轻咬牙。
聂相思提气,“副主编这么问我,我也大着胆子问副主编一句,副主编您现在是在假公济私么?”
“你!”
“副主编,您应该知道,在采访前,我们要对采访对象有深入的了解,也有很多的工作要做。而在采访对象是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贸贸然对采访对象进行采访,其一是对采访对象的极度不尊重不重视,其二效果也不尽人意。兼之两者,很抱歉副主编,我做不了!”
“聂”
“副主编若是我不服从杂志社的工作安排,或是我这番实话惹您不悦,副主编可以砍掉我。毕竟,副主编有这个权利!”聂相思说这些话时,面上的冷意悉数收敛,语气也平软,嘴角甚至还挂着丝丝缕缕的弧。
白心微反倒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脸到脖子都覆上一层红,双目忿凌的盯着聂相思。
聂相思轻眯眼,“副主编没什么交代的话,我这就出去了。”
“出去?去哪儿?离开杂志社么?”白心微咬着牙根道。
聂相思不说话,清浅看着白心微。
意思很明显,她离不离开杂志社不在她,在她。
白心微心头怒火燎烧,脸也更是绷紧,“聂小姐不仅手段高超,口才也这样了得!让人不得不佩服!”
聂相思动动眉。
白心微握紧的双手蓦然松开,道,“萧景衍,你下午要采访的对象!”
“萧景衍?”聂相思吃惊。
白心微不耐的盯着她,“聂小姐现在已经知道采访对象是谁,该不会做不了了吧?”
聂相思抿唇,“我会好好做的。”
白心微皱眉,“出去!”
聂相思垂眼,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萧景衍是聂相思的偶像,这几年从未变过,可以说,聂相思是他的,嗯,脑残粉!
所以采访萧景衍,聂相思根本不需要特别准备什么,因为她对他,已经足够了解。
午休时间,杂志社的同时成群结队的出去吃午饭,聂相思很不幸的成为“孤立”下来的一个。
聂相思瞧了眼空荡荡的办公室,眉毛挑了下,转眸去看仍旧堆积在打印机上的东西,净澈的眼瞳轻然眯了眯。
近十二点半,聂相思才离开杂志社,打算去外面随便找点吃的填填肚子。
刚从写字楼出来,那人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聂相思喜上眉梢,立刻接听,“老公。”
“嗯。”战廷深轻应了声,说,“有个会耽误了点时间,没吃午饭吧?”
“还没。你问这个,难道是想过来跟我一起吃?”聂相思语气轻快。
“给我十五分钟。”战廷深说。
“啊?我说着好玩儿的。”聂相思囧。
“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