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柏好一些,泽九不服管教,常常是刚认完错,转头就拖着比他还高的大长刀去砍韦逸,打不过不要紧,气势肯定不输。
小空山人很少,却从不冷清。不止泽九会怀念,即便是时柏,如今想来心中也升腾起一丝暖意。
韦逸气得差点要呼泽九两下,结果时柏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挡在前面,韦逸便直接问他:“你说我当初走得时候是怎么嘱咐你的?”
时柏挺直了身板,态度端正地说道:“你说要我帮你照顾你的朋友们,一般照顾就行,但凌音要特别照顾。”
“所以你就是这么照顾的?”韦逸气得鼻子都歪了,“特殊照顾是这么理解的吗?”
泽九冷哼一声:“总好过让她师门随便将人许了。”
“臭小子,说什么呢?”韦逸一把将泽九拎过来,“都给我老实交代。”
时柏看着梗着脖子的泽九,出声道:“当初师兄因为师傅不肯帮忙,一气之下为了凌音出走,将凌音留下交我和泽九照看,你长久不归,凌音门内的长老便要把凌音送给老祖做小妾,我不得已找师傅出面,和凌音定下婚约。”
韦逸愣了一下,问道:“师傅为什么答应你,明明当初拒绝……”
“因为害怕。”时柏缓缓说道,“因为师傅害怕我会和你一样负气出走,失踪不归,所以哪怕他觉得凌音会为我带来厄运,最终仍是同意,后来我练功出了点问题,凌音门内毁约,那些人又起了心思要把凌音送出去,泽九才又出的面,你这些年的不归一直是师傅的遗憾,他既怪凌音,又怨自己。”
韦逸安静下来,眼中有些晦暗不明的情绪,过了一会儿,他抬头看向时柏:“所以你也认为凌音是不祥之人吗?”
时柏正色道:“凡事都有因果,将自己的不幸强行加注他人身上,用以逃避自己的责任是无能的表现,这是你教我的。”
韦逸满意地抱着胸,说:“继续。”
时柏语气不卑不亢:“你离开师门去寻找机缘,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并非有人强迫你,我修为停滞不前,是因为改修功法,加之自身神魂有碍,泽九的遭遇也因一些人的贪欲,这不以任何人的意志转移,都和凌音都没有一丝干系。”
“嗤!”泽九不屑地发出声响,鄙夷地看着时柏,就差说他是马屁j-i,ng了。
“师弟觉得不对?”时柏波澜不惊地看向泽九。
“你有意见?”韦逸也眯着眼问泽九。
泽九微顿了一下,随即挺了身板,气定神闲地道:“我要是觉得凌音是不祥之人,就不会那么做了,不像是某些人说那么多有的没的做什么用?”
时柏:“……”倒是见机得快。
韦逸哈哈一笑,一手一个的将两人搂过来:“我家的两个小子都长大了,等出去,你们好好和我说说这些年的事情。”韦逸这人很乐观,认为他们最后一定能走出这里。
厉峰看着韦逸他们心情不错的回来,心想着是没事儿了,终于是大家都看清了凌音的真面目,等回了九幽界,看这女人还怎么嚣张。
结果厉峰刚和韦逸打上照面,对面人脸就冷下来了:“不是让你跟着一起训练吗?发什么愣?”
总之接下来,韦逸一直都会额外的关照厉峰,一时怕他跟不上进度,一时又担心训练量不够,几番c,ao干下来,厉峰多少能悟出点时柏当时话里的意思。
真的是一个不小心,他就给自己的人生设置了障碍——
……
无边无际的森林,到处是参天的古木和沼泽s-hi地,空气中永远充满着潮s-hi的腐烂气息。
甘羽让一只魔子连续追了两日,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只魔子认准了他,他不是没遇到过其他魔子,也杀过两只,但如这般执着的却是唯一一个。他们实力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但这两日下来,他能感觉到这只魔子的变化,它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聪明,它在变强,或者说它慢慢地适应了这里。
魔子这种逆天之物,生来就是魔君的修为,厉害些的可以直接对上修习大昊天诀的仙境修士,先是吞吃同伴变强,后面直接靠吞吃修者启智,天上地下怕是没有其他物种可比拟,这也是魔族强大的根源,也是导致仙、妖、j-i,ng三族不得不联盟的原因。
原本韦逸那帮人走后,甘羽他们剩下的二十个人也结盟了,结果这些鼠目寸光的家伙,开始的时候就相互嫌恶,对上魔子更是如一团散沙,直接分崩离析,各自逃命,若不然有人帮忙,甘羽自是能解决这个魔子,也不至如此狼狈。
现在的甘羽已不祈求太多,若是现在能遇到韦逸那帮人也是不错的结果,好歹同为修士,他们也不会袖手旁观,可他找了两日,寻着痕迹也没能和韦逸他们遇上,这让他极为光火。
主阵室内的魔人管事看着水玻屏上追赶的两道身影,时不时地抬抬手,将甘羽身前的路变换方向,生生错开了他和韦逸队伍遇上的机会,这一切做得悄无声息,别说甘羽发觉不了,就算外面看着阵屏的魔人也看不出异常,甘羽估计怎么也想不到,他遇不到韦逸他们的原因竟是这个。
“你弄这个有什么用,别的魔子都快让那伙儿人杀到快一半了,外面都已经闹开了。”
如今的主阵室来了不少有身份的魔人,一方面是看看怎么回事儿,另一方面是迫于压力来解决这件事。
“为何要闹,祭品不是他们选得吗?”魔人管事一脸闲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