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还是算了,人家心高气傲的,肯定看不上我,我才不要当这个冤大头呢!”王爱民傻笑两声,他看着大大咧咧的,但是不是缺心眼儿,自然看得出来张甜甜为了生活好过一点,同时吊着好几个男人的事情,“对了,现在回城没指望了,你有什么打算?之前几批知青,好多人都跟村里结婚了。”
“走一步看一步。”顾叶临一脸无所谓,他伸手拉了一下沈如墨,“那边是沟,小心点儿。”
“哦。”沈如墨应了一声,屁颠屁颠跟在顾叶临身后,和跟着主人出来遛弯的小狗儿似得,撒欢儿地乱跑。
做完农活儿,一群人回去,顾叶临挑着水往厨房走,张甜甜正好站在女知青屋子门口,看到他,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把门摔得震天响。
顾叶临不为所动,除了对自己在乎的人,其他人他都懒得理会。
张甜甜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罢了。
“张甜甜,你要撒气,干嘛拿门做垡子,弄坏了你给修吗?”女知青住的屋子里传来一个包含怒气的女声。
俗话说得好,三个女人一台戏,一屋子住着五个女知青,大摩擦没多少,小摩擦却没断过。
张甜甜家境不错,打小就被家里宠着,过着小公主一般的日子。
突然来到这穷乡僻壤,漂亮的衣服,好吃的东西,舒服的屋子,疼爱自己的家人都没了,心里落差特别大。
好在身边喜欢她的男青年不少,稍微帮衬了一些,日子才好过了一些。
但是今天冷不丁在顾叶临这里踢到铁板,脾气又上来了。
本来摔了门这火就撒出去了,突然被人一训,脾气又上来了。
“要修也不要你修!”张甜甜反唇相讥,她眼睛一瞪,双手抱胸,声音拔高了嫉妒,“我乐意!”
“你这人怎么这样,这个门可是公共财产,你不爱护也就罢了,怎么能故意损坏?”另一个女声响起来,“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没一会儿,屋子里就吵开了。
沈如墨挑着两个半桶水,摇摇晃晃进来,听到里面的吵嚷声,有些头疼。
水缸挑满了,他抹了一把汗,“阿临,我们出去走走吧。”
“嗯。”顾叶临点点头,跟着小孩儿出去。
他们去了上次那个草垛子,沈如墨从空间里拿出一些塑料袋包装的r_ou_干和水果,塞到顾叶临手里,两个人静静地吃着。
空间里面有很多东西,不像这个时代有的,沈如墨好奇过后,就是各种吃吃吃。
顺便带着顾叶临一起。
有时候晚上不能出门,他就躲在被子里跟顾叶临分食。
不是不想给其他人,实在是这些东西没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拿出来。
更何况,现在也没到快饿死的地步,他就没必要做这个圣母。
吃完东西,沈如墨从空间里面拿出灵泉水,喝了几口,将嘴里的味道冲散。
他们在外面溜达一圈,捡了一些柴火,这才回去。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看着田里金黄色的麦浪翻涌,要不是他们需要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劳作,沈如墨还能感慨一下景色不错。
他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乐了起来。
顾叶临挑了挑眉,疑惑地看着小孩儿。
“阿临,我们这样好像背着家里出来偷.情啊。”沈如墨笑得更加开怀了。
“......”顾叶临失笑,揉了揉沈如墨的小脑袋,“什么偷.情,这个词不好,以后别跟那些人学这些不雅的词汇。”
“哦。”沈如墨吐了吐舌头,乖巧应诺。
庄稼人嗓门大,有些中年妇女特别八卦,吃了晚饭没事做,就喜欢三三两两坐在门口谈着张家长李家短。
今天说哪个当公公的偷看儿媳妇上厕所,明天说村里那个寡妇家半夜偷汉子,嘴碎得很。
有些词汇特别粗俗,沈如墨听了一耳朵,有时候忍不住往外蹦。
这时候,都得顾叶临出来教训。
对着小孩儿,打是舍不得打,骂又舍不得骂,但是这坏习惯得改。
顾叶临愁了几天,突然想到小孩儿怕痒,于是,每次沈如墨说了脏话,他二话不说,按着就是挠痒痒,挠到小孩儿眼泪都笑出来了才撒手。
一来二去的,他一个眼神,沈如墨自动噤声。
忙活了小半个月,总算把麦子收完了,接下来就是晾晒脱粒,称重卖粮了。
这活儿挺轻松的,两个人轮流看着晒谷场就行。
其他人能稍微歇歇。
秋高气爽,他们的油量关系转到了大队,拿着粮票油票等东西,沈如墨开心地又蹦又跳。
正好村里有人赶集,可以搭乘村里唯一一辆拖拉机,少走两个小时的路,沈如墨巴巴地拉着顾叶临去县城买东西。
他空间里好东西不少,但是贸然拿出来,别人还以为他偷的,因此,要找个由头,光明正大拿出来。
去县城的人不少,拖拉机上面坐满了人,还有带着孩子的,吵吵嚷嚷的,再加上农村的路不平坦,跟骑马似得一颠一颠的,中午吃的那点东西差点吐出来。
“喝点水吧。”顾叶临心疼沈如墨,但是没办法,不坐拖拉机只能步行,那样更累。
“不喝了。”沈如墨摇了摇头,一脸菜色。
颠簸了一个小时,堪堪到了县城,下来的时候,沈如墨感觉全身骨头都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