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是新的,但是人心不一定是好的。
理清思路,他可以下笔了,灵感源源不断的涌现,反正怎么吐槽怎么写。
格子里的字变成规范了一些的行楷,以前他的语文试卷因为字体被扣了一半的分,有人说过他的字好看,就是没什么用,就像他一认真就会被说没用。
但是他这次得认真一些,有点不想让余乱失望,同时他也想见识一下他认真过后的成果,不然有点对不起那几个星期被迫压榨的夜晚。
蓝添写了一半,看着正方格里密密麻麻的字,他觉得自己写得挺木奉的,没有偏题,内容立意新颖,而且他还从多个视角写了同一个问题,还写出了那种“横看成岭侧成峰”的感觉。
最后在文章末尾点名文章的主旨,把题目也写了上去,完整的作文大功告成。
蓝添欣赏了一下写好的作文,扭头看着旁边的余乱已经在做前面的内容了,学霸同桌的速度挺快的,他也不能太落后了。
试卷被翻到前面的空白内容,字音辨析,蓝添看着那些拼音,默读了一下,然后他用排除法填好了他认为对的那个选项。
默写词句阅读题先看了问题,然后在看内容,很多问题的答案都在内容里,这是昨天晚上在余乱笔记里看到的,现学现用,还是特别灵活的。
蓝添默读了两遍才读懂文章的内容和作者想表达的意图,读懂了才能更加准确的解答问题。
审清题目的意思和要求,他在文章里找到想着余乱昨天给他看的笔记,在文章开头是点题或者渲染气氛或者埋下伏笔,设置悬念,不然就是为下文作辅垫,总领下文。
他记得在文章中间的就是承上启下,或者就是什么总领下文,总结上文。
蓝添写下自己的答案,这题他应该不会写错。
余乱写好最后的一道题,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蓝添,看着挺不错的,就是不知道正确率有多高了。
下课铃声响起,月考的最后一科结束了。
“感觉怎么样?”余乱一脸期待的问道。
蓝添看着手指上的红印记,无奈的说:“我手都写软了,自我感觉挺良好的,”只是批卷老师的感觉他就不知道了。
钱豪苦着脸:“我的感觉不太妙,感觉作文偏题了。”
“这作文的后劲儿有点大。”许家页摇着头。
孙梦琪感慨道:“作文能得四十五分我就很满足了。”
蓝添觉得考试的后劲儿有点大,第一次做得这么累。
周五放假的时候,蓝添和余乱分开的时候看着林科和一个特别眼熟的人在一起说说笑笑。
林科林晟,都姓林,难道有什么关系?蓝添心底的疑问不断被放大,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看着车窗外站着的人,蓝添的手下意识的紧握着,像在忍耐什么。
回到空阔的家,蓝添躺在沙发上,什么也不想干,他就想这样一直溺在水里,他始终找不到可以上岸的地方。
电话响起,“喂,妈怎么了?”
……
秋慈给儿子打了个电话,月底考试她有点担心的,害怕儿子学不进去,也害怕儿子的那一部分压力。
蓝添放下电话,走进了健身室,跑步机打开,蓝添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
汗水慢慢滴落,沙发上的手机亮了,发消息的人是炸毛小辣椒。
余乱回家的时候没有看到蓝添给他回复,游戏也没上线,走丢了还是狠人约架去了,他心里有一点乱,消息还没有动静,他准备再等等,可以去洗个澡。
客厅里的灯被关上,蓝添拿着矿泉水和手机回到自己房间。
蓝添坐在椅子上,看着手机里余乱给他发的信息,这个小辣椒越来越粘人了,还怕他走丢了不成,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
[蓝添:我刚刚去搬东西去了,我妈寄的几大箱东西。]
[蓝添:学委这是怕我被坏人拐卖了?]
[余乱:被拐卖了记得跑回来,我是不会帮你报警的。]
晚上两人约了召唤师峡谷,只不过余乱骂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口齿伶俐,条理清晰,蓝添只能忍住笑。
蓝添想起余乱在网吧又戴帽子又戴口罩的,那个时候特别安静的玩这游戏,安静得有点孤单。
大家都是忍受不了孤独的,只是习惯了而已。
返校的时候大家挺开心的,因为下周国庆节,一年一次的国庆七天乐,他们多读两天也没什么不好。
蓝添下午早早的就回了寝室,然后关了阳台门,拉着窗帘准备补觉,在家总觉得睡不好,还有点不习惯。
躺在床上的时候,蓝添下意识的看着对面床铺,在寝室的睡觉的每一天,他好像习惯了睡前看一眼,睡醒后再看一眼,闭眼和睁眼,看的都是同一个地方。
床的主人还在路上,蓝添拿起柜子上的耳机,软绵绵的歌更容易催眠。
余乱回寝室的时候心情有点微妙,比回家的时候多了一些期待。
309的门被打开,余乱看见右边床铺上的躺了一个人,一来就睡觉,昨天晚上做贼去了?伸手轻轻的把门关上。
余乱走到桌子边,坐在凳子上看着蓝添桌,该不会这货回都没打开吧,无奈的摇头,一种挫败感接踵而来。
薄荷糖在嘴里散发着丝丝清凉,连呼吸都是凉快的,贴在桌子底的烟是上次剩下的。
余乱看着手机里的相册发呆,单独的一张照片是他和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的合照,那段回忆还是快乐的,只是他们无法再笑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