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压城,杀意滔天,屏阳城下烟尘大起,杀声震天,四员大将各自统领四千人马,气势汹汹的杀到城下,将平阳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击鼓,攻城”楚枫白马银羁,策马提枪,大声吩咐鼓卒击鼓下令。
听到中军鼓声震彻天地,四面的人马同时呐喊一声,扛着云梯,顶着盾牌向前冲锋,而楚枫则亲自纵马提枪,指挥着兵卒们朝城墙上放箭,破坏守军的阵型,为强攻的士卒减少威胁。
“不怕死的跟我来!”
乱军之中,张飞单肩扛着四丈多高的云梯,手提丈八蛇矛,第一个冲过了护城河,向着关屏阳城发起了强攻。
看到汉将来势汹汹,城头上的羌军乱箭齐下,滚石乱发,张飞单手舞矛,拨打雕翎,舞的水泄不通,很快的就逼近了城墙底下。
身后的黑山军见到张飞如此勇猛,当下士气大震,纷纷舞刀挥枪,悍不畏死的向前冲锋,在损失了上百人之后,也蜂拥冲到平阳城下。
“咣当”一声,云梯架在了城墙上。
“随我一起斩将夺旗”
张飞一马当先,大踏步地向城墙冲去,手中蛇矛挥舞得风雨不透,箭矢、滚石被拨打的纷纷扬扬的坠落,丝毫伤不得他半分。
身后的黑山军被张飞的勇猛所鼓舞,纷纷举着盾牌紧随在后,奋勇向前,四千汉军如狼似虎,如同潮水般涌到城门楼,爬云梯的爬云梯,砸城门的砸城门,誓要攻城拔旗。
一通鼓还未敲完,张飞已率先登上了城墙:“燕人张翼德在此,茹毛饮血之徒,快快交出性命!”
张飞手中蛇矛一个横扫千军,当成了棍棒使用,瞬间就扫中了七八个,被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卷下了城墙,还没等他们爬起来再战,就被蜂拥而至的黑山军乱刀剁为肉酱。
羌军只善野战,不善守城,当下看到张飞如天神般从天而降,各个吓得心惊胆寒。
再看到张飞于乱军中左突右刺,上挑下搠,如入无人之境,身后汉军各个争先恐后,提刀攥枪,不分先后地冲上城墙。
雪花一样的刀剑乱劈,森林一样的矛戟乱搠,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羌军瞬间被杀得丢盔弃甲,连连后退。
见羌军毫无抵抗之力,张飞干脆放弃了刺杀,直接将蛇矛当棍进行割草式扫荡,每一枪横扫出去,至少将七八个羌军从城墙上扫落到坠地。
连续横扫了五六矛,城墙上便闪出了一大块空当,后来登墙的黑山军见后,纷纷跳下垛堞,以猛虎下山之势追杀城头上的羌军,羌军抵挡不住纷纷败退。
就在张飞率先登城的时候,关羽与张燕也几乎同时登上了屏阳的城头,至此,除了于毒进攻的南门遇阻外,其余三门,尽皆攻破。
楚枫见南门迟迟没有消息传来,当下长枪一招,率领两千兵马前来驰援。
平阳南门,杀声震天,城上城下尸横累累,血流成河,于毒不停地在城墙下驰骋,指挥黑山军攻打城墙,只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南门的羌兵似乎比其它城门的羌兵难啃。
他们箭法各个精准,刀法各个精湛,黑山军连续山次登上城墙,可还没等将士们站稳脚跟,瞬间就被凶神恶煞的羌军杀得败退。
楚枫驰骋到南门,翻身下马后,一路杀到于毒身边,大声喝问:“怎么回事?为何迟迟不肯登城?”
于毒铠甲上侵满鲜血,他的虎口早已崩裂,猩红的鲜血顺着枪杆一直流到地上,看到楚枫亲自督战,他又是尴尬,又是欲哭无泪:“我也不知道啊,这南门的羌军各个勇猛,箭法准得不说,近战也颇为骁勇。”
楚枫闻言,急忙抬头察看,南门的情况还真如于毒所说,这支羌军果然非同一般。
当黑山军还没有登城的时候,他们就弯弓攒射,等黑山军爬云梯爬到一半的时候,他们才用滚石和檑木乱砸一通,等黑山军登上城墙后,就有一波羌军冲上前来乱劈一通。
队列整整齐齐,作战分明,环环相扣,没有一丝紊乱。
楚枫眯着眼睛,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城墙,忽然,一员羌将引起了他的注意。
只见那员羌将在城墙上来回奔走,指挥若定,如果看到某处即将被攻破时,他立马提着大刀冲上去,一招横扫千军,瞬间将登上城墙的黑山军劈翻落城,端是一员猛将。
“于大哥,把弓箭给我!”楚枫算了算距离,将手伸向于毒。
于毒急忙从鞍上取下强弓,从箭壶里抽出雕翎箭,双双递到楚枫手上。
楚枫呼吸均匀,游子弓拉得如同满月,手一抖,弓弦发出一声悦耳的响声,羽箭如同流星划过苍穹一般飞出……
“痛煞我也!”
所有的人还没反应过来,越兮就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呼,流星般的羽箭已经插进了他的胸膛,殷红的鲜血顿时顺着箭杆流了出来。
这一刻,越兮脑海里跳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射出此箭之人乃是百步穿杨的神箭手,射了这一箭之后,必然还会有第二箭,甚至是第三箭,第四箭接踵而来。
“嗖”的一声,破空之声再次响起。
一支离弦之箭如游子归家般急切,穿过羌军之间的缝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越兮,越兮凭借多年厮杀的经验,捂着伤口急忙闪避。
越兮堪堪躲过那致命的一箭,可他身后的副将却没有那么好运。
那副将正准备扶越兮去休息,哪知越兮突然发力闪躲,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锋利而强劲的羽箭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