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辉等人更是怒火万丈,紧盯着这位威风凛凛的兵曹参军。
眼看就要爆流血冲突,马腾赶紧劝阻道:“都把刀放下,成何体统,楚将军刚刚阵亡,你们就想妄动刀兵?”
众将面色一痛,这才悻悻的收起刀剑。
宋参军狞笑两声,拿马鞭子指着汉军众将道:“怎么,怂了?刚才不还喊打喊杀的么,一个个都孬种了?呸,一群废物!”
汉军将士都愤怒了,刚刚收起的刀剑又拔了出来,他们被围之际,不见左昌一兵一卒,现在他们攻破,他们便堂而皇之的来接管城池,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来啊,看啊,往这砍,不砍不是娘养的”宋参军摘掉兜鍪,把脖子伸得直直的,指着一干将领破口大骂。
盖清双目微闭,腰刀就要出鞘,夏育眼疾手快,伸手按住盖清的手,冲他摇了摇头。
宋参军见汉军沉默不语,便冷笑一声对马腾说:“寿成,咱们直接去县衙,懒得和这帮蛮子打交道。”
马腾松了一口气,道:“得令!”
武威军继续向前,汉军无声的让开一条路,目送着这帮骄兵悍将从自己面前经过,那个被华雄拉下马的官兵瞪着眼鼓着嘴,气势汹汹的从元封手中夺回马鞭,还想点飚,但是看到华雄凌厉的眼神,只敢在地上啐了一口,咕哝了一句,上马走了。lt;gt;
“夏将军,为何阻止我杀了那獠贼?”盖清怒火中烧。
夏育笑道:“如果你杀了他,左昌定会察觉,届时会影响将军之大计,倒不如将头暂寄其项,事成之后要杀要剐你说了算!”
盖清还是有点愤愤不平:“真不明白大哥是怎么想的,区区三万兵马,几个冲锋便可击溃,还整这么多弯弯道道做甚?”
夏育抚髯一笑:“武威军同是大汉军队,咱们岂能肆意屠戮?”说罢一挥大氅:“走,我们跟上去看看!”
宋参军等将来到牧苑县衙,看到停放在厅堂的棺椁,勃然大怒:“来人啊,将棺材扔出出县府,打扫干净,恭迎州牧大人!”
随着他一声令下,四五个武威军一拥而上,准备将楚枫的棺材认出县府,还没等他们动手,马腾连忙呵斥:“住手!”
“怎么?”宋参军见马腾挑战他的权威,有点不满。
“大人,楚将军是朝廷的羽林中郎将,乃四品大员,如今他战死沙场,朝廷必定会为其加谥,如果妄动其棺椁,上面追查下来,如之奈何?更何况楚将军战功赫赫,为了西凉马革裹尸,无论怎样都应该得到尊重!”
那四五名武威军闻言,顿时面红耳赤。
宋参军点头道:“如此便听你的,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停在厅堂,来人,将棺材抬到长廊!”
夏育等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任由武威军将楚枫的棺椁抬出厅堂,停放在五十米处的长廊。
宋参军看了夏育一眼,得意忘形,自以为控制了牧苑城,他将马腾叫到跟前道:“寿成,去请州牧大人入城!”
马腾道了一声得令,转身就走,当他经过华雄等将身边时,他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一丝杀气,这不禁让他打了一个寒颤。
马腾片刻就道了凉州牧左昌那里,将牧苑城的真实情况告诉了左昌。
左昌听后大惊失色:“楚枫真的死了?”
马腾斩钉截铁道:“的确,满城将士尽皆缟素,就连棺椁都停放在县府长廊!”
孙坚一听,差点没跌落马鞍,可他转念又想,楚枫绝不可能战死。
如果楚枫战死沙场,汉军是如何突围的,又是如何攻打牧苑的,就凭华雄和夏育?
两人的确能冲锋陷阵,但论奇谋诡计,他们两个加起来都不是楚枫对手。
想到这里,孙坚在庆幸的同时也在喟叹,他还有什么面目去见楚枫。
当下驱马向前道:“左大人入城吧,我在城外扎营即可。”
左昌抚髯一笑:“为何?”
孙坚悲恸地摇摇头:“吾已无脸面去面对三军将士”
左昌生性贪婪,好大喜功,遇事别人上,功劳自己得,不然也不会扣押孙坚,陷害楚枫。
他并不担心孙坚会告发他,现在的朝廷,十常侍说了算,只要自己花巨资打点,非但无过,反而有功,届时封侯拜将,不在话下。
现在牧苑已破,大军便可长驱直入直捣榆中,楚枫战死,届时西凉之乱的首功当属他左昌了。
想到此间,左昌咧嘴一笑,不管孙坚何去何从,当即传令拔营起寨,开进牧苑。
果不其然,一路上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顺利来到牧苑城下,看到城墙上飘拂着他的“左”字旌旗,左昌喜不自禁,一挥马鞭:“进城!”
左昌的八百亲兵卫队鲜衣怒马,昂挺胸开进牧苑,左昌紧随其后,堂而皇之的进驻牧苑县衙。
夏育忙前窜后的张罗着,生怕得罪左昌,而左昌对于他的识时务,很是满意。
末将诚惶诚恐道:“夏将军已略备了薄酒,为诸位将军接风洗尘,还望诸位屈就赏光。”
“如此甚好!”一听有酒喝,武威诸将两眼放光,他们连续行军一日,早就人疲马乏,正好喝酒洗去风尘。
“慢”左昌猛一挥手:“不知羽林军在何处?”
左昌最担心的还是羽林军,如果不牢牢掌控这支军队,那将是一个不稳定因素。
夏育拱手道:“明日羽林军要护送楚将军棺椁回乡,因此他们正在整军备马!”
左昌暗舒了一口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