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和目光冰冷,“不可能。”
越这样,徐陶越想逗他,类似破冰的快乐,“对,没那些文件,但我最擅长就是拼图,把内部的、外部的资料一片片拼起来,最后得到总图:您单枪匹马的在研发新产品,谁都不理解你,也不支持你。唉别!程总,别生气、别生气搴偷难劭斓傻阶约毫成希徐陶怀疑她有可能成为被老板扔出会议室的第一人,“冷静,我只是想了解你,帮你,就算马屁拍得过头,但也出自真心真意。”
徐陶曾经觉得程清和眼里有星光,但现在星光靠得太近,快变黑洞了。他的声音很低,“打算帮我做什么?”
“收回员工股。”徐陶毫不犹豫。她拿起笔记本,轻手轻脚抱在胸前,“您看,这会议室虽然只有两扇窗,走过的人也不多,但万一要是谁走过,还以为您……那多不好,本来您在公司也没帮手,再有流言蜚语什么的……”
“星光”猛地退后,徐陶眨了下眼,为自己的恶趣味悄悄抹把汗。玩笑时刻过去,该认真了,“长原曾经是好公司,现在也不错,但是时代变了,一味靠产量占领市场,劳而无功。如果再不寻找新的出路,拖着那么大的负担,……”
程清和毫不客气,“关你什么事?”
“那就是我的另一个优点,除了特别会争取,哪怕有一线希望也要努力之外,我还特别喜欢挑战,越是艰巨的任务我越喜欢。程总,你可以向马主任了解,如果我不是特别优秀的一个人,他也不会向你推荐我。”
程清和再次毫不留情地打断她,“昨天说的报告你做好了吗?”
徐陶答得飞快,“昨晚已经发到您的邮箱,我还发了条短信请您注意查收。”
昨晚程清和不想接电话,关了静音,更没注意到有短信。他哼了声,“调整工龄工资的事你知道吗?做个方案。”
“明白,马上去做。”徐陶转身要走。
“回来。”程清和叫住她,“你是我贸易公司的人,工资由我私人支付,跟长原没关系,不用穿工作服。”他目光掠过她,“原来怎么穿就怎么穿。”
徐陶没提醒他,既然如此她不应该插手长原的内部管理,尤其劳资这种敏感的事,她只痛痛快快地答应,“好,我明白了。”
她去财务部找程平和,“我想要这次工资调整的资料,程总让我也做个方案。”
程平和的眼皮透着哭过的嫣红,勉强打起精神,“等等,你在公司的邮箱是……”徐陶提醒道,“昨天我给全体管理人员群发过报到邮件。文件大不大?要不拷给我?”
从笔记本封套掏出u盘,徐陶抬头发现程平和在哭,幸好程平和跟赵刚合用一个小间,此时办公室里除了她俩再无别人。徐陶在心里叹口气,扯了两张纸巾递给她。
程平和慌慌张张擦眼泪,“对不起,我马上就好。”
徐陶手指竖在唇上做了个小声的手势,过去掩上办公室的门,又拿起桌上的杯子,替程平和倒了半杯温水送到她手边,“喝点水。”
程平和喝水时,徐陶把几张纸巾折成厚厚的一叠,往上淋了点冷水,交待给她,“敷在眼上。”做完这些,徐陶轻声说,“等你空的时候我再来,不急。”
这算什么事,老虎、狼、狐狸较劲,逼急了兔子?
徐陶退出去,帮程平和关上门,忍不住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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