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随着无止境的修行悄然流逝,当初的小男孩如今已是十七岁的少年,清晨,缥缈峰云烟朦胧,后山悬崖之上,一个青衣少年持剑而立,忽地眉头一挑,右臂一振,手中仙剑一声龙吟却是脱鞘而出,只见少年剑决一引,仙剑极速回转凌空横在少年身前两尺处停了下来,半空之中仙剑轻轻颤动摇摆,剑身青芒伸缩不定,似乎有些难以驾驭。
“去。”少年轻喝一声,手指前方一块巨石处,仙剑只是凌空转向剑指巨石处却不见其它动作,少年眉头一皱,又试了几次依旧如此,伴随一声轻叹剑决一收,剑啸声起,仙剑飞回了少年手中,少年摇了摇头,面容依旧带着淡淡忧愁,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不知何时少年负剑而立,抬眼看向南方,怔怔出神,那是茶山村所处的方向,口中自言自语。
“爷爷,您还好吗?远儿想您了。”
“您和我的十年之约只剩下五年了,远儿很快就可以见到您了,您想我了吗?”
“……”
看了许久少年回过神来不再言语,转身离开了悬崖。
这五年来,李清远每天除了修习心法就是休息,丝毫不让自己有空闲时间,不单单是为了减少对自己爷爷的思念,还有就是尽可能多提高些道行。这些年心中有些疑问需要问自己的爷爷,所以对于剩下的五年他满心期待。
李清远一心修炼,旁事无睹,如今已修止先罡境五层,心法法决越发晦涩难懂,每层突破越发困难,师父所传的驭剑之术李清远已经修习一些时日了,只能将剑驭在身前,却不能驭剑破物,每次练习都是以失败告终,心中有一丝焦急,他来到了自己师父的住处“清幽阁”。
李清远敲了敲门,道:“师父,徒儿有事相问。”
“进来吧!”玄青道长话音从屋内传出。
李清远进得屋内,行了一礼,玄青道长看了看他,开口道:“清远,你找为师所谓何事?”
李清远道:“师父,弟子有些问题领悟不透,特来请教师父。”
“你说吧!”玄青道长淡淡道。
李清远微一沉吟,道:“师父,这驭剑之术当初您传于弟子时曾说过若达到先罡境五层即可修习,可弟子半年之前就已经脱破四层到达第五层,可是这些时日修习这驭剑之术却收效甚微,不知哪里出了问题?请师父指点。”
玄青道长半年前传授李清远驭剑之术时不曾告诉他要点,只是让他自行领悟,意思自然明了,委实是那灵虚掌门有所顾虑,李清远当初拜师玄青道长时,灵虚真人就委托玄青道长多加留意他,就是由于李清远资质惊人乃是千年不遇的奇才,心中担忧是否有所目的不得不妨以待观察。
然而李清远短短五年竟然比修习十年的弟子境界都高了一些,以他惊人资质一旦心术不纯那后果不堪设想,这是李清远所不知道的。玄青道长因此在传李清远驭剑术时有所保留,实乃是想拖延他修炼进度。
经过玄青道长这些年的观察,发现自己这个弟子心地纯善,只是一心修炼不曾出过缥缈峰着实不像有目的之人,玄青道长每每想起对自己徒儿心存疑心实有不该,心中有些愧疚,他看了看面前的忧愁少年,微微点头,道:“驭剑之术乃须以意驭之,若修炼之人心不定,意念不坚是绝不可能与剑心意想通的,所谓意在剑先就是这个道理。”
李清远心中一怔,难怪自己难以驭起手中仙剑随意所为,原来是自己意念不坚定不能和仙剑心意想通,李清远此时心中豁然开朗,忽地往深一想,心中又是一惊,师父怎知自己心意不坚定?此话是否另有它意?难道藏在自己心中多年的秘密师父已经发觉?
“原来如此,”李清远话语带有一丝试探,道:“师父是否可以告知徒儿如何才能让自己意志坚定?”
玄青道长深看了看一眼李清远,道:“清远,这么些年你总是忧心忡忡,郁郁寡欢的样子,为师知你心中苦难,你父母离去,自己又曾流浪世间多年此乃都是天意,既然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何不放下敞开心扉呢?”
李清远长出一口气,表面是听了师父之言放下了心事,实则方才心中担心的大石已然落了下来,道:“师父所言极是,弟子知道了。”
玄青道长看了看眼前依旧一脸忧愁的弟子,道:“先罡境五层是一个门槛,需要加以巩固,一旦第五层没有扎实基础,那么以后就很难再脱破了,切记不可急躁。”
李清远点了点头,道:“弟子记住了,那弟子就先行告退了。”
玄青道长摆了摆手道:“师徒之间不必言谢,去吧!”说完他忽地想起什么,道:“对了,你空闲时要多帮助下你师妹,这孩子最近有些心急,会影响修行的。”
李清远行礼道:“是,师父。”
玄青道长一摆手道:“去吧!”
李清远出得清幽阁,并未着急去尝试修习驭剑术,而是去找了乐瑶,心中还在奇怪,乐瑶这些年每天的修习都是与自己一起的,今天不知为何没见到她人。
李清远没有深想,来到乐瑶房间外,第一次敲响了乐瑶的房门,卧室门外想起敲门声,乐瑶迷迷糊糊躺在床上,听着声响有些不耐烦,干脆直接将被褥捂住了头。
门外敲门声渐止,传来李清远话语,道:“师妹,你在吗?”
这么些年李清远从来不曾敲过乐瑶的门,更别说叫她起床了,乐瑶隐约听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