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欣月说对了!
岳柏生的确是有所打算!
大齐朝的大半江山被燕王义军给一举拿下了,姬家的江山眼看大势已去,江山易主是定型了,所以各方势力纷纷见风使舵,都各自做了盘算!
作为大齐朝太子前车之卒的岳柏生,眼见着自己要成了姬家的陪葬品,自然是心有不甘的,所以便经过与幕僚们商议之后,决定向燕王府的家臣,也就是顾老爷子示好!
岳柏生认为,自己是有着百年世家传承的名门望族,声名显赫,又有万贯家资,能主动与一个燕王府的家奴结秦晋之好,是给了顾家很大的脸面,也足以证明自己的诚意,所以这才派了媒人上门先探探口风。
岳柏生并没有奢望媒婆去了顾家就能说成亲事,所以心里还是有被拒绝准备的,因此一见媒婆灰头土脸,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地回来就明白了,顾家这是不但拒绝了自己的好意,而且拒绝地非常彻底干脆,不然也不会让媒人狼狈不堪!
“大爷,这顾家男人都随军了,家里只留下一干妇孺,小人觉得,此时若是对那顾家用强,到时候生米做成熟饭,顾家也应该有所顾忌!”幕僚眼露凶光,恶狠狠地道!
“顾忌你大爷!”岳柏生恶毒地呸了那幕僚一脸吐沫星子,阴森森地道,“你以为生米做成熟饭,咱们这些人就能逃过此劫?我之所以先派媒人上门求娶他家的姑娘,是想先探个虚实。
去,将那媒婆给我带来,本大爷先要问个仔细,那顾家可还有什么人坐镇撑腰?哼哼……以为跟了燕王府就不敢耐你何?我岳柏生的确是想与你这个家奴结了秦晋之好,可你不领情,那休怪本大爷就出手无情了!”
那幕僚得令,出去将已经洗漱干净的媒婆带到了岳柏生面前。
再看那媒婆,哪里还有刚才上了年纪的老态样子?此时身穿藕色衣衫,鬓插珠花,面上涂脂,走起路来扭臀甩胯,一副风骚动感撩人模样,一进门,就媚眼顾盼。
“禀大爷,”不带岳柏生开口动问,媒婆就直接行礼,拿着甜腻腻地声调禀告道,“那顾家现在的确都是老弱妇孺,除了那个叫顾欣月的小贱丫头是有些本事外,余下的都是一堆废物!
奴在顾家村这一路行来,并没见到有什么异动。想来那顾欣月小贱货仗着自己有些能耐,并没将外头的事情放在心上。大爷,似这等乡野小民有何惧哉?莫不如拿了她们做要挟,大可让那燕王府和顾家男人们攀附着大爷您。”
大齐朝都要被拿下了,燕王府和顾家那是光说不练,空把式的废材?岳柏生越想越气,一脚踹出去,就将还自以为说得好,说得妙,给自家主子出了个好主意而沾沾自喜呢,结果没曾想一脚就被主子给踹得趴在地上吐了血!
“滚!”岳柏生厌恶地吐出了一个滚字,那在梁家坳镇上扮作媒婆,行走多年的女暗卫,闻之浑身发抖,连滚带爬地就逃出了房间。
犹不解恨的岳柏生,踹走了下属,坐在那儿半天没有发出声音。良久,才朝着幕僚一挥手,“给李家二爷发信,五万两银子甘愿奉送,只要顾家人的首级!”
“是,”幕僚应声,出去不长时间,一只绑着密信的鹦鹉就朝梁家坳镇外的稷州城悄无声息地飞去。
可是,令岳柏生绝没有想到的是,传信的鹦鹉没飞出梁家坳镇,就被人给截住了。
“顾小娘子,属下截获岳柏生一份迷信,请您过目。”暗卫一脸地杀气,将捻成筷子粗细的白色绸缎密信奉上。
顾欣月微微蹙眉,接过那用白色锦缎写成的密信,展开来细看,不由地冷笑三声,果断地道,“将那岳柏生给我抓起来,不用审问,直接废掉功夫关进衙门大牢。
本姑奶奶倒要看看那李家二爷到底是神马能者,哪里仙人,有何三头六臂,竟是在这非常时期,还能为了银子而助纣为虐?”
“是!谨遵顾小娘子严命!”暗卫应了一声,闪身而去。
当天夜里,顾欣月哄睡了幼弟顾永信,然后飞身出了慧灵苑,绕着顾家村转了三圈,弹指下了一个自穿越到大齐朝以来,最为威猛的结界!
这个结界一下,解决了顾欣月的后顾之忧,只要不是神庭中的上仙来破,凡人修为再高,也别想冲破这结阵!
接下来,顾欣月安坐静等那位李二上门!
从截获的密信上来看,这位叫李二的人,是一名武道宗师,而且修为极高,是见钱就卖命的狠角色!
“顾小娘子,属下无能,让那岳柏生逃了!”三天后,顾欣月正教训顾永信淘气,将她刚拿回来的药材弄了满炕都是的时候,暗卫跪在了地上低声禀告。
“属下去捉拿岳柏生,谁知道这老小子早有防备,竟然趁着他的手下纠缠住属下的时候,钻进暗道不知所踪。属下寻了三天,也未见其踪影,故前来请罪,请小娘子治罪!”
“逃了?不知所踪?”顾欣月放下顾永信,紧蹙眉头的功夫,顾永信的奶娘就急忙上前,一把将他捞在怀里,护得紧紧地,生怕顾欣月再折腾他。
最近一段时间,奶娘发现她家的小娘子特喜欢折腾幼弟,折腾起来就像是玩布娃娃,根本一点都不手软。
看着顾永信龇牙咧嘴地哇哇大叫,奶娘的心都要碎了,她想劝,又不敢劝啊,只好忍着心疼眼睁睁地在一旁看着,每次都是看得红了眼眶。
顾欣月倒也没在意奶娘反常的举动,而是对暗卫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