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你就不会告发我？”露娜反问。

“对。”凌筱点头。

露娜犹豫了几秒，最终咬唇点头：“好，我答应你。”想了想，继续问：“可是你为什么要我监视司徒远？你们什么关系？”

“这个就无需你多问了。”凌筱侧过头看她：“我们之间只是达成了一场交易而已，咱俩的关系，还没有好到交换秘密交换心事呢。我劝你也不要好奇心过重，随便打听，不然我可保不齐什么时候嘴没闭紧，给擎宇透露那么一星半点儿的，那可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

“……”露娜翻个白眼：“我对你的事儿不感兴趣，只要你遵守约定就好。”

“那好，既然已经达成了共识，那我也该走了。”凌筱站起身，掸掸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不要告诉擎宇我今天来过，这对你我，都没好处。”

“知道了。”露娜不情不愿的点头。

凌筱并没有和露娜多做交流。急匆匆的走出病房。饶是如此，还是在拐角就碰到了及时赶来的夏擎宇。

“……”

“……”

两人相视许久，谁都没有先开口。

半晌，凌筱漫不经心的笑起来：“还是被你猜到了。只可惜你晚了一步，该办的事，我已经办完了。”

“你都做了什么？”夏擎宇问完，没等凌筱回答，就重进露娜的病房。凌筱站在原地，微微仰着下巴，并没有回头，脸上带着莫名笑意。

半分钟之后，夏擎宇从房里出来。凌筱还是维持着原先的笑容：“看完了？”

“……你，什么都没干？”夏擎宇看见了完好无损的露娜，更加疑惑。

“不然呢？你以为我干了什么？”凌筱轻笑：“既然都碰见了，擎宇，咱俩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如何？”

“好。”夏擎宇走到凌筱身边：“楼下有个咖啡厅。”

“走吧。”凌筱把挎包挎至手肘，率先迈进电梯。

“到了现在，你还是执意要瞒着我吗？”凌筱与夏擎宇在咖啡厅相对而坐，凌筱缓缓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

“瞒着你什么？”夏擎宇神色淡淡。

“装，继续装。”凌筱将咖啡勺随意往盘子里一扔：“实话告诉你吧，今天我无意间看见了你藏在抽屉里的照片。有些东西啊，要是想藏好，不上把锁是不行的。”

“……”夏擎宇神情一滞，刚开始有些凝重，眸光复杂了看了凌筱半晌。渐渐地，整个人变得放松起来，好像忽然卸下了沉重的包袱，微微勾起唇角：“既然被你看见了，那我也不继续瞒着了，最开始不告诉你，只是怕你意气用事，一时冲动，会去找司徒远，那样，我就无法弄清他真正的目的了。”

“果然，我猜的一点都没错。”凌筱的表情却并没有夏擎宇那样释然，反倒有些不快：“你居然不相信我，怎么，觉得这些日子你教我的那些，都白教了吗？我就如此不上道，只会破坏你的计划？”

“毕竟你和司徒远的那段过往……”夏擎宇小心翼翼的开口：“我知道，在感情面前，你一向不怎么冷静，越是对待看重的人，越不会把握分寸。”

“说到底，还是不相信我。”凌筱轻笑：“算了，既然不信，那就算了。反正我现在也知道了一些事情，你要是不相信我能控制住自己，不想跟我一起联手，那我就自己单干。别忘了，跟你比起来，我想在司徒远跟前拿到一些情报，要容易得多。”

“其实筱儿。”夏擎宇凑近一些，紧张的盯着凌筱：“我不告诉你，也是有很大的私心的。我不希望你因为要去套取情报，刻意接近司徒远。相信我，即使你什么都不做，我一个人也可以搞定的，你完全没有必要为此做出一丁点不情愿的事情，而且……我会吃醋。就算知道是假的，还是会吃醋。”

“哈哈。”凌筱听完夏擎宇的话，猛然笑了出来：“原来竟然是因为这个。”她看着落地窗外的车水马龙，轻叹一声：“你总是喜欢担心一些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夏擎宇垂着眼：“就当为了我，不要馋和进来，可以吗？”

“为了你，我更应该参与其中。”凌筱忽然正了脸色，一改方才的漫不经心，整个人都变得严肃起来。她盯着夏擎宇的眼睛：“擎宇，如果我们仍旧相爱，我们就该是夫妻一体的，他们本就是冲着我来的，我没理由让你为我去抵挡一切伤害，自己却坐在你设置好的保护伞里面，安稳度日。”

“筱儿，说实话，我怕了。”夏擎宇叹息：“从一开始的绑架，到后来的蜜月岛雇凶杀人。他们出手一次比一次狠辣，你真的以为，蜜月岛那次，只是我妈策划的？我妈只是个家庭主妇，你要说她跟你打架，给你穿小鞋，这是可能的，但是策划一场这么精密的杀人案，绝不是她可以做到的，也不是邱玲可以办到。”

凌筱偏头：“所以你是怀疑，从一开始，我们就找错了方向？邱玲他们，都只是马前卒，幕后的**oss，是司徒远？”

“对。”夏擎宇点头：“虽然那个时候司徒远并没有正式露面，可这并不影响他指使别人做这一切。他真的，比你想象中的要危险的多，我不希望，你再经历一次那样的事情。”

“……”凌筱沉默了。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事实真的如夏擎宇方才所说，那简直太可怕了，这甚至完全颠覆了她对司徒远的印象。几年前他离开的时候，凌筱就知道，其实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