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楚文蹲下身子,手掌摸着地面,他默默地念着咒语,要把地下的罔象逼出来!而在不远处观察他一举一动的祁宏就像是看着异类一样。他不知道这扫把星到底要干什么?难不成反黑组的人改行给地板打蜡了?
祁宏把椅子朝里面挪了一下,聚精会神地看着蹲在地上的黑楚文。见他似乎在嘀咕着什么,又好像是在地面上画圈圈,祁宏更加困惑了。
快了,快了,就差一点点了!黑楚文加快念咒的速度又释放了更强大的灵力,他把地下都包围起来,只给罔象留了一个朝着侧门逃走的出口。果然就像他预料的一样,罔象熬不住经文和灵力的催逼,从侧门的出口逃了出去。
黑楚文丝毫不耽搁,起身就紧追而去。
“你在这等着。”祁宏随便对小情人说了句话,也朝着侧门颠着脚走过去。
事先在后面的地下停车场埋伏好的小于见黑楚文跑了过来,総-u,n剩骸罢业搅耍俊?/p>
“前面。”
黑楚文刚要跑,小于一把抓住他,低声说:“有人跟着。”
“让他跟,活该。”
小于觉得有点纳闷,黑楚文这个人他是知道的。在处理非人事件时最忌讳就是有寻常人在,这次怎么了?这样的疑问在小于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更在乎那个让他受了伤的怪物。于是,和黑楚文两个人直奔前面追去。
祁宏也是够倒霉的,脚下被钉子刺了不说,还起了好奇心追着黑楚文那个急速扫把星。刚跑了几步,这脚底下就疼了起来。没办法,他只好打消去看个究竟的念头,要转回身送小情人回家。
他的手摸到了侧门的把手,就听见身后呼噜呼噜几声,像是猪叫的声音。
奇怪,怎么会有猪叫?祁宏停了下来,回头看看,也没看见什么。这就又转回头要离开。
呼噜,呼噜,呼噜……
见鬼!谁家的猪不关在圈里,到处乱跑?大半夜的很吓人知道不知道?祁宏觉得这一晚上自己真是倒霉到家了,赶紧回去洗了澡美美的睡上一觉。让猪和扫把星都去见鬼吧!
一脚踏到了门的另一边,忽然从身后袭来一阵阴冷恶臭的冷风,仅在这刹那间祁宏的大脑一片空白!要说祁宏的反映绝对不算慢,可当他要回身的时候却被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抱住,脚下失重和抱着他的人一同扑倒!
祁宏感觉到了人类的体温和醒神的清香味,他扭过头愕然的发现竟然是他没追上的扫把星。心里一阵恼火,刚要推开责问他的所为,就见扫把星把自己紧紧抱在怀里,单手指着空无一人的前方,大声喊着:“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常当视之,无所不辟。”
这是什么话?好耳熟,听过,自己听过这句话,在哪里?究竟在哪里?就当祁宏拼命想要回忆起什么的时候,脑子里一阵眩晕,就此昏了过去。
昏暗的地下停车场中,突然响起一声刺耳的尖叫声,猪嚎一般。精怪罔象被正宗咒语击退,正要运起所有的力量发起攻击的时候,一把利刃从后面飞来,直接刺中了它的屁股!罔象拼命的甩动着身子,那利刃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上,与此同时,罔象朝着头顶吐出一团黑雾,竟在眨眼间消失了。
小于从后面跑过来捡起地上的匕首,看着黑楚文像是抱着宝贝一样的抱着一个男人。他歪了歪头,问:“哪去了?”
“跑了。今晚算了,明天我去找柏树,再去会会它。小于,你那匕首是什么东西?”
“老将军给我的。”
爷爷!爷爷手里的东西每一件都是宝贝,从这匕首的造型和颜色来看就知道至少有五百年以上的时间了。黑楚文抬起头,问:“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忘了。”
吓!他……忘了。
黑楚文很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我先走。明天电话联系吧。”说着,黑楚文抱起昏迷的祁宏就朝着出口走去。
小于琢磨了一下,没问没追,朝着另一个方向走过去。
把祁宏带回了自己的家,稳妥地放在自己的床上,又帮着他脱去外衣鞋袜,看了看他脚上的伤以后拿来一点特殊的药物涂抹。这一番事做下来,天色也微微见亮了。
在没有灯光的卧室里,黑楚文坐在床边细看祁宏的脸。多久没这么看着他了?一年?还是更久?黑楚文似乎已经被时间磨的没有了概念,只是知道自己每晚都会在脑海中描绘这张俊美的脸庞。
从除掉贾武抹去他的时间以后,黑楚文就再也放不下了。他如死水般的心被祁宏霸占着,而这个人却什么都不记得了!一年的时间里,看着他对别人微笑,看着他对自己横眉冷对,这种种的苦涩能对谁说?
黑楚文的手轻缓地抚摸着祁宏的脸颊,低声自语:“我答应过你的,不会让放我们就此结束。再等等,祁宏,等我解了身上的恶咒,我一定去找你。”
后面的话连他自己都听不清了,闭上的嘴缓缓落下,在那红润的唇上再尝暌违已久的滋味。
黑 家 05
清晨,祁宏睁开眼睛打量起所处的陌生环境。
这是什么地方?祁宏自问。记得昨晚被小情人抓去酒吧谈判,然后遇到了扫把星,再然后……好像看到一头猪?
脑袋开始晕沉沉,他用手撑住额头摇晃了一下,试图想起更多的东西,但是记忆似乎更加模糊。他只记得猪叫和扫把星而已。
下了床的时候,他发现身上穿着衬衫簍-u,n髯翱阕樱外衣和领带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