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的口气让我觉得自己会被一口吞掉。”
“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
听在耳朵里的话让祁宏格外惊讶,他抬起了头,睁大了眼睛,刚好与黑楚文的视线撞在了一起——好美!他的眼睛……
祁宏知道不该盯着对方的眼睛看的发呆,可第一次仔细看着他的眼睛,祁宏才知道,原来黑楚文的眼睛这么美。
难得,第一次有人在夜晚看见自己的眼睛而不觉得害怕。黑楚文习惯性的避开了他的目光,脸上却不知不觉地露出点点微笑。
“祁律师,还没好啊?”夏凌歌坏心眼的打断厨房里俩人的暧昧。
祁宏把自己闹了一个大红脸,慌忙抽回自己的手低下头。黑楚文那脸皮就够厚了,跟没事人似的拿起放在炉台上的一盘面,就说:“吃完饭,我带凌歌回家,你不要上班了,好好休息吧。”
被黑楚文那温柔的声音拐了声:好。随后,祁宏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三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面,夏凌歌连声夸奖祁宏的厨艺好,也不去理会斯斯文文的吃像,冰冷眼神瞪他的黑楚文。
祁宏吃了几口,就觉得这面有点淡了,于是去厨房拿了盐瓶出来,撒上一点继续吃。还是淡,继续撒,怎么不见一点盐味?不一会,祁宏差点用光了一整瓶的盐。坐在他对面的黑楚文和夏凌歌讶异的看着他,夏凌歌刚要说话,就被黑楚文一个眼神制止了。
“祁律师,吃太多盐对身体不好。”黑楚文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我知道,可嘴里一点味都没有,就想吃点咸的。”
黑楚文不再说话,三个人默默的吃了完了意大利面以后,黑楚文再次叮嘱祁宏在家好好休息,便带着夏凌歌离开了他的家。
不过,祁宏绝对不是乖乖听话的老实孩子,黑楚文他们刚走不久,他便换了衣服去上班。
再说黑楚文,他上了夏凌歌的车以后,本想打个盹的,却被开车的老友一脚踹出了大把的精神来。
“你干什么?”黑楚文不满地问。
“祁宏怎么回事?那种情况不正常。”
“凌歌,你应该知道祝诅术吧。”
夏凌歌囧坏了,说:“你这是在问一个博士是不是知道1+1=2。那玩意不就是兴盛于汉代的一种巫蛊,说细点,就是‘偶像祝诅术’。”
黑楚文笑笑,继续说道:“还没笨到家。其实,根据偶像祝诅术而变异出来几种巫邪禁术,其中就有一种名为‘采生妖术’的禁术。”
夏凌歌在信号灯前把车停下,诧异的扭过头看着黑楚文,问:“我只知道有些修道者为了修习禁术,会使用老掉牙的‘咒取生魂’,‘采生妖术’是什么玩意?”
“严格来说,采生妖术胚胎于祝诅术,却又和祝诅术大有不同,严格意义上来说属于黑巫术。普通的偶像祝诅术,要把一个经过咒语和法术淬炼过的人偶埋于地下,施法者若是存有善心,那就是‘祝’,施法者若心怀不轨,那就是‘诅’就像一件事有两面性的道理差不多。而采生妖术不一样,他不需要什么特别的人偶,你随便拿牛皮纸胡一个就行。总要的是,要取下活人的五官,还要剖开其腹部取内脏的一部分和手指脚趾的一部分,对了,还有头发,最后,加以法术提炼施加在人偶上。然后呢,就可以利用这个人偶为非作歹了。昨天晚上,祁宏在渔场里被人偶袭击,带回来一个。要不是看见了这个人偶,我还真想不起来。”
夏凌歌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问:“祁宏还敢拿着袭击他的人偶回家?”
黑楚文横了一眼他:“你注意的重点错了。采生妖术我还是在十二岁那年跟着我爷爷见过一次,那一次我爷爷杀了最后一个修炼黑巫术的巫蛊师,原以为采生妖术已经彻底灭绝,想不到啊,竟然还有人会这种黑巫术。”
“不对不对。你之前跟我说过,那个怨灵只会吞掉被它下过记号的人,你还说贾武没事,这和黑巫师不符。”
“这件案子里,不止有采生妖术一种黑巫术,我所说的那种禁力吞魂,只另一种邪术。怨灵通过吞掉活人的魂魄当做食物来修习这种邪术,很明显,这种邪术是自创的,并非自古流传下来,要不然,我一定能知道。至于我说这个怨灵只能吞掉被下了记号的人的魂魄,是因为这种邪术还不完整。我在李笑的尸体旁发现了盐。凌歌,你对盐有什么概念?”
“可以补充体力。瞪我干什么,本来用盐就是小日本的观念,他们的神道教义认为盐能驱赶鬼魅。也因此,日本的阴阳师是用盐。不过,我认识的同行里可没人用那玩意。你怎么还发现盐了?这事该不是和日本的阴阳师有瓜葛吧?”
黑楚文挪动了一下身体,就说:“没有。本乡本土的东西。”
“那你是什么意思?这事跟祁宏的异状有什么关系?”
“我现在也说不清楚,我必须再调查一次李笑尸体才能有点头绪。”
“哈,等于没说一样。啊!”夏凌歌一脚踩了刹车,就停在了自己家的门前。
“你又想到什么了?”黑楚文问道。
“我知道了,那个怨灵是李笑!所以它才不会攻击贾武。不对啊,我跟它过了几招,它最少有百年的道行了,不可能是李笑。”
黑楚文的眉间出现了几道皱纹,似自言自语地说:“我跟你一样也觉得奇怪,为什么李笑的魂魄会有这么大的法力。但是,我敢肯定,当时贾武也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