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只要你不做太出格的事情,以后没有大事,我保证他们不会在把你的行踪报给我们了。”母亲不得不妥协,她总是拿这个儿子没有办法。
“您是在提醒我要趁早杀人灭口吗?我……”
“你还没有说关于你学习中国字的事情。”弗拉德很打断了拉杜的话,配合着母亲,他很清楚拉杜有的时候的执着以及死脑筋,一旦他要开始胡搅蛮缠,那么最后割地赔款的总是他们这些宠着他的人。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转移注意力。
拉杜笑了笑,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说出来:“我太无聊了!”
这既解释了他这么做的原因,也暗示了如果长辈们不允许他这么做他一定会想到更多更危险的游戏来打发时间。
于是他看到他的母亲和兄长毫不犹豫的不再继续追问下去,并且纵容的态度。
那些细碎的记忆和有可能会用到的知识有很多,他一时很难写完,需要很多天的时间整理出来,所以他不得不为接下来几天的行为找到合理的理由和托词。
现在,他很高兴他的这些小算计都成功了。
不是说他的父母兄长不够聪明,而是他们在备受宠爱的他的面前从来不会多想,也不会提防。他只是个孩子,一个有些被骄纵的过了头的小儿子。只要他想要,他总会得偿所愿。
……
在他们即将离开去法国之前,布朗城堡举行了一次盛大的送别舞会,几乎但凡是瓦拉几亚境内有头有脸的贵族爵士以及其家属都得到了邀请函,整个瓦拉几亚境内的贵族都以得到布朗城堡的邀请函为荣,那是一个长脸面的炫耀的好资本。
夜幕还没有降临,就开始有各样式的马车出现在了盘山的马路上,进入了站在三楼卧室内落地窗前的拉杜的视野。
眼前的这一切可比电视电影里上演的更加夸张以及奢靡,他穿着他母亲逼着他穿上的华丽服饰,看着那些比他穿的还要像孔雀的贵族们鱼贯而入。马车一排排的来,男士们衣着光鲜,女士们花枝招展,炫耀、攀比是最大的主题。
而就在他像是看戏剧一样看着这些的时候,他的房门被敲响了。
自然有人会在得到拉杜的首肯之后去把房门打开,出现在门外的是西斯,他还是穿着那身黑色的管家服饰,梳着一丝不苟的发型,见礼的方式让再挑剔的批评家都很难找出瑕疵。
“夫人让我来通知您,舞会快开场了,她想在她的身边看到您。”
西斯得体的笑容令拉杜恨得牙痒痒:“我就不能只是站在这里看吗?我可不想下去被那些花瓣和绿叶装饰的气味混合着贵妇香水味的诡异味道而谋杀。”
“请放心,少爷,今天舞会的主题是自然,所以今天城堡大厅地面上铺撒的香草是以艮寿花、剑兰和野香草为主,气味并不是很浓郁。我想它会很好的照顾到您的嗅觉。并且,少爷,请想想您的法国之旅,我想您一定不会想要那化为泡影,对吗?”西斯回答。
拉杜想了一下,耸耸肩,撇撇嘴:“好吧,你说的对,我们下去吧。”
下楼之后,拉杜站到了他母亲的身边,冲每一个来参见的人露出他洁白的八颗贝齿,展现出一个好像经过标尺精确衡量过的公式化完美笑容。
他的父母衣着华丽、坐姿优雅的坐在大厅北面的王座上,他和弗拉德一左一右的站着陪在父母的两边,他的手甚至一直被他的母亲握在手里。然后听着每一个来参加舞会的人在经过传报官的传报之后送上的热情洋溢地赞美词,以及礼单,那是他比较关注的部分,因为那些礼单里会有专门标注送给他的礼物。
就他所站着的这半个小时左右,他就得到了不小的一笔财富,听到了一筐千篇一律的赞美长诗。不过他发现,对于弗拉德人们喜欢赞美他说他就像他的父亲一样,将来会成为一个出色的领导者;而轮到他的时候,人们偏爱说,小儿子很可爱。= =
舞会已经开始之后,还有人陆陆续续的到来见礼,不过身份却越来越高。
最后出现的是威恩伯格公爵夫妇,他们身后跟着拉杜的大哥米尔查以及公爵夫妇的亲生儿子。威恩伯格公爵是瓦拉几亚仅次于拉杜父亲弗拉德二世最尊贵的人,两家的关系一直很友好,因为两家的女主人是同父同母的亲姊妹。
威恩伯格公爵来了之后,舞会才算是真的开始了。拉杜和弗拉德被要求去招待威恩伯格公爵夫妇唯一的儿子特拉扬,米尔则被母亲叫到身边去交流他们将近一个月不见的感情。
特拉扬比拉杜还要小一些,个子很小,脑袋却有些大,头发就像是稻草一般枯黄,毫无生机,从侧面看去他就是一个特大号的豆芽菜。
而这位豆芽菜却是威恩伯格公爵的唯一继承人,性格腼腆,身体好像从小就不怎么好,总是生病。据弗拉德说,这不是豆芽菜特拉扬第一次来布朗城堡做客了,但他依然表现的十分拘谨,一脸的病容时不时的就会泛起红晕,特别是当拉杜跟他说话的时候。
而拉杜从弗拉德的字里行间也能明白,以前的拉杜对于这位豆芽菜并不怎么友善。
不过,看着一步不离紧跟在自己身后用怯生生的小白兔眼神看着自己的特拉扬,拉杜会时不时冒出“这小子不会是个受虐狂吧”之类的惊悚猜想。
贵族子弟这次舞会上来了很多,但几乎没有谁想要加入他们三人的这个小圈子。
于是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