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望江楼,先既然担当了望江楼的顾问一职,就应该为望江楼做点实事,而不是徒有其名,而且皇上与小程东家的长辈又是相识,微臣更不应该坐视不理,任由歹人意图染指望江楼。”沈言的话语中充分体现了铿锵有力的气度,也委婉的表达了皇上你不能因为可儿的娘走了,你就搞什么人走茶凉。
“这么说,你已然调查清楚了是谁将双手伸向了望江楼?”听完了沈言的自我辩解,夏天启的眉头轻轻皱了一皱,朕统治下的大夏真的到了这样的不堪的境地了吗?竟然敢在朕的眼皮底下进行着强取豪夺的勾当。
“有一些眉目了,只是证据尚不够确切。”沈言真的很想大声喊出来,想要夺取望江楼的幕后之人便是你的儿子们加上一些实力强横的门阀、大族,可是,沈言更清楚,以目前自己在皇上心目的地位和价值,即便自己说了出来也于事无补,皇上不可能为了自己而将矛头对准他的儿子们,谁也说不准一向精明的皇上为何会放任他的儿子们在朝堂布局、争权夺利,谁也说不准这其中是否有皇上在考核接班人的可能。
“儿臣元虚叩见父皇,愿父皇万岁。”沈言的话音刚说完,勤政殿大门外传来夏元虚的声音。
“嗯,起来说话吧。”示意夏元虚进来后,并瞧见夏元虚实打实的给自己跪下且磕了几个头,夏天启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欣慰,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笑容,“总算有长进了,眼神中对朕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那股怨恨了,难得,难得。”
“父皇,那是儿臣之前不懂事,不但不能体会父皇的一番良苦用心,而且还整天耍脾气,故意刺激父皇想要多关注儿臣一眼,想一想,那时的儿臣是多么的幼稚呀。”夏元虚的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苦笑,眼神中闪现一丝淡淡的清明,勇敢的迎上夏天启不怒自威的眼神,淡淡的笑了笑,随即,眼神不由得偷偷瞄了沈言一眼。
“哦,一个人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就学会长大,不知道,你是怎么学会长大的?”夏天启的眼神中闪现一股饶有兴趣的神态,淡淡的望了夏元虚一眼,似鼓励,似疑惑,似不信。
“父皇应该还记得当初儿臣由于交友不慎而帮助童少军敲诈望江楼的一事,如果不是沈言恰如其分的帮助望江楼,望江楼估计已然成为了童少军名下的产业,当然,这个并非是让儿臣醒悟的原因所在。”说到这里,夏元虚睁着明亮的眼睛望了望一旁仿佛老僧入定一般的沈言,眼神中闪现一股复杂之色。
“此事,朕还没有遗忘,也正如你所言,确实不足以成为你醒悟的原因所在。”夏天启的嘴角浮现一股莫名的笑容,跟着夏元虚的话语,缓缓说道。
“那父皇更应该还记得儿臣跟沈言打了一架的事。”夏元虚的眼神中浮现一丝淡淡的羞愧,俊朗的脸上写着一丝赧颜,但随即脸上写满了自信的笑容。
“莫非,你的转变跟沈言有关?”听到这里,夏天启已然明白了夏元虚的转变竟然跟沈言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眼神中写满了诧异、震惊和疑惑。
“父皇明鉴,儿臣长这么大,除了受到哥哥们的欺压外,还从来没有让外人给揍过,可是那一次儿臣被沈言揍过后,儿臣心中感到恼怒的同时,突然间似乎明悟了一些东西,再加上沈言一旁的一番言语刺激,让儿臣彻底了明白了,身为父皇的儿子,即便不能为父皇尽心尽力的办事,也要不能给父皇添堵,否则,还不如做一个黔。”夏元虚的眼神中闪现一丝激动和感激。
“能明悟,长大是一件好事。”夏天启原本并没有传唤夏元虚前来,只是出于某些层面的考虑,加上老师跟自己提到一些话语,自己不得不让夏元虚此刻到来,原本还想着如何将夏元虚仇恨的目光不当回事,可没想到,现实的变化却是如此的快,快到让自己都无法掌握。
想到这里,夏天启的眼神不由得扫向了自夏元虚进来后便一直仿佛老僧入定了沈言一眼,眼神中写满了诧异和惊喜,此人难道真的是朕的福星,虽然没有显赫的家世,但是,凡是朕交代的任何一件事都能办的妥妥的,不让朕多操一分心,而且很多时候都是让朕惊讶的奇迹,此人看起来是一副贱贱中带着一丝文质彬彬的感觉,可他的思维却是无与伦比的缜密,做事不冲动,凡事都是谋定而后动,一点都不像他这个年纪应有的表现,比起一些老狐狸还要圆滑、成熟诈。更为关键的是,他一下懂得知进退,就像现在这样。
朕是否要给他一个更大的舞台让他展现一下才华,看他是否能创造一个更大的奇迹?望着沈言静静不语的夏天启的脑海中再一次浮现了想要给沈言更大官职的念想。
“既然明白了自己的要做些什么,就应该好好珍惜,如果你真的有才能,朕会给你机会,让你帮朕好好做事,同时,只要你好好帮朕做事,朕绝对不会亏待了你。”夏天启收回沉思的眼神,闪现一丝淡淡的笑容,望了望夏元虚,鼓励的说道。
“微臣秋慕白参加皇上。”夏天启的话音刚落,勤政殿便响起了秋慕白爽朗的声音。
“不必多礼。”得到皇上的许可后,秋慕白迈着自信的步伐走了进来,掀起下摆,准备下跪施礼,夏天启连忙挥手虚抬,示意秋慕白不必下跪。
“多谢皇上。”尽管经常得到皇上的特殊照顾,秋慕白的眼神中仍然浮现一丝感恩的神色,抬头望向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