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姓氏这种东西对咱们灵兽来说确实没有意义。”望朔理解地点头,“我那主人也想让我随他姓来着,不过现在我已经连他姓什么都不记得了……”
“停,停——”轻什连忙举手打断,瞪眼道,“什么叫咱们灵兽???”
“你不也是只灵兽吗?不过是化了形而已。”望朔依旧是一副“我懂”的模样,语气里甚至有些劝慰的味道,“当然,你肯定是不想让那些人族知道这件事的,我明白,我不会告诉别人也不会告诉别的兽,你放心就是!”
“谁是灵兽啊,你才是灵兽!老子是人!是人!”轻什气得跳脚。
“人怎么会懂我们的古语?”望朔不以为然地摇头,“好啦,好啦,你愿意做人就做好了,不过筑基期就能化形还真是稀奇——你不会是受过伤导致修为大损吧?”
“老、子、是、人!”轻什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强调道。他总算是明白这只犼为啥这么容易就信了他还跟他跑了出来,感情是把他当成兽族同类了啊!
“嗯嗯,你是人,是人。”望朔完全没感觉到轻什的怨愤,用哄小孩子的语气应付道。
轻什也无奈了,他没办法把自己思考方式等同到一只灵兽的程度,自然也没办法让一只灵兽理解他的想法。
——算了,拐回去再说!
轻什也不再和望朔争辩,转回头继续算计剩下的时间和回去的办法。
“对了,我留在你家主人禁制里的法阵还没撤掉呢!”轻什猛然想起他俩跑的太急,用来让望朔离开的法阵以及他之前布置的隐匿法阵都没来得及拆除。
“那就回去撤掉呗。”望朔不以为然地摇摇尾巴。
“你那一嗓子肯定引去不少人,我可不想回去自投罗网。”轻什撇嘴。
“那就留着,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望朔对轻什的自相矛盾很是不解。
“哎——”轻什长叹一声,不再言语。他也知道那法阵留下不拆也没什么,就算被人发现也联系不到他的身上,反倒是给闯进去的人留了一条活路,也算积点阴德,即使他根本不在乎这点阴德。不过,布置法阵的材料,尤其是给望朔解禁制所用的,那些材料可是一个比一个贵啊!留在那里拿不回去的话,真的让他很肉疼啊!!!
——算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灵石拐不走犼!
轻什忍住心痛,伸手掏出韩朔给他的那柄匕首以及身份玉牌,递到望朔鼻子底下,“闻闻这俩。”
“你把我当什么了?!”望朔立刻瞪眼。
“别气,我是让你记得这玉牌的神识——不是你家主人那道,以及匕首里的剑意——或者也可以算杀意?”轻什解释道,“我又不知道你是怎么辨识这种事情的,只能随便选个词用了。”
“哼!”望朔冷哼一声,却还是把脑袋凑过去仔细观察嗅识。
“一会儿我就带你去传送法阵那边,咱们得先把法阵摸清,别到时候带你过去你却出不去,那就搞笑了。”轻什继续道,“这个时候,我那些师兄弟们估计也都该过去了,到时候要是有人问你是怎么回事,我就说你是我捡来的灵兽,觉得有趣就想带回去养——你可别给我拆台哈!”
“我才不会计较这点小事。”望朔昂头道。
“那就好。”轻什点头,“在这边的时候好办,谁也不会真把你抢了去,就算他们想抢,也斗不过你这个金丹期的灵兽。关键是出了法阵,回到山门的时候,堵门就是五个金丹期的修士,要是他们当中谁看出了你的身份,那麻烦可就大了。”
“真要动手,不一定谁输谁赢呢!”望朔傲然道。
“这不是输赢的问题好不,关键是你我以后都还得在仙楚门里混日子……”轻什正要解释,望朔却突然打断。
“仙楚门?”望朔疑道,“不是楚门吗?”
“你那时候叫楚门吗?现在叫仙楚门,比你那时候气派多了。”轻什没把这个只有一字之差的名字放在心上,应了一句便继续说道,“咱们尽量不要动手,平平安安地见到我家韩长老就万事大吉,他也是个化神修士,只要你到了他的身边,肯定谁也不敢再打你的主意——至少不敢直接动手。”
“那你的主子呢?他就不会想拿我做药?”望朔疑惑地问道。
“他是剑修,增进修为不靠这个,再说还有我在。”轻什说着,又故作迟疑地加了一句,“不过,倒也保不准会要你几块鳞片,呃,或者割点犄角什么,用在他的剑上——你介意吗?”
“……倒也不算什么。”望朔是真的迟疑了一下,但轻什说的真诚,而这些东西对它而言也就是比无关痛痒要痛上一些,于是便大度地点头。
“那就没问题了。”轻什也笑逐颜开,“咱们再说眼前,出去之后,我会立刻发传音符让韩长老过来接我们,所以就算有哪个不长眼的非要生事,咱们也只要撑到韩长老到来就可以了。不过凡事就怕万一,万一事态严重,比如有人对咱们动手,那你赶紧先跑,记住,别管我,自己跑掉,然后去找这神识的主人,他自会赶来救我。他身上的气息和这匕首中的剑意相同,你可记住了,千万别找错了人!”
“需要这么麻烦吗?”望朔不以为然。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轻什俯身把望朔抱在怀里,“记住我说的话,哦,还有,一会儿要是碰到——估计肯定会碰到——那个想抓你的两人,你可别再吓唬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