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你怎么了?”
白老又道,这次连韩烈都摇下了玻璃。宋正阳回过神:“没有,没事。”
他这么说着,走了过来,只是手却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那个人、那个人好像再也看不到了,那个人……
在一般人的感觉里,古董这东西那一定是要轻拿轻放,平常的收藏保护都要小心得不得了。现实情况呢……呃,看到院里摆的那个有裂纹的鱼缸了吗?那是明朝菱形的八面光!
看到桌子上随便放的那个灰扑扑的佛头的吗?哎哟,您别见它左边摆着烟,右边还放着咱们的主席像,那是正儿八经北魏时代流传下来的。还有那门后的大磨盘,窗户上的小竹筒,一个个给你说出来,那就没有一个简单的,当然这里面老新难说,真假难辨,考的就是一个眼里头了。
上六村可以说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吃这个的,随便敲开一个院门,都能见几件东西,不过不见得是你想要的,也不见得是好东西。陈光宇一行人敲了四五家都没有看到中意的。在第六家的时候倒看到了一个羊脂玉的挂件,但那价格却不是韩烈能接受的,就这样一连走了七八家,终于有人拿了件比较稀罕的东西,一个鸡骨白的镯子。
这鸡骨白,其实就是说出土。古玉在碱性土壤中出土,就会呈现一种矾白色,于是人们按照这种颜色的不同,将他们分成鱼肚白、鸡骨白、象牙白、雪花白之类。不过就和那血沁一样,这鸡骨白也是很能作假,在民国的时候这技术就非常成熟了,现在随着科技的进步,那真是如虎添翼。像陈光宇过去,就不敢随便接这种东西。
白老拿了,也是翻来覆去的看,不敢马上认。韩烈道:“怎么样?”
白老沉吟了片刻,看向那卖家:“请个价?”
“是您老,我也不玩虚的了,二百吧。”
“二百?”这里的价格向来都是按张说的,二百,就是二百张一百的,也就是两万。这个挂件只有半个手掌大小,雕工也说不上怎么精致,当然玉是好的,但并不是一级白的和田玉,所以若只看这些,是怎么也卖不到两万的。但它是鸡骨白!在玉石里,或者说是在古玩里,凡是沾上这血沁啦、鸡骨白啦,那价格立刻能翻上个几倍,所以这两万却是大大的低了。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这东西我也是从下面收的,也有几分拿不准。您要是觉得可以呢,就给个二百,要是不行,就还放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