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简璞见田榕自己跑来问了,便知道他是个有心的,想考他一考。
田榕从前从未被简璞这般考校过,哪里知道简夫子是在度量自己,听简夫子这么一说,还以为他看不上自己,就慌道:“为什么我不能去呢?当初古骜是我的陪读才来的,如今我愿意当他的陪读,跟着他一起出山,不行么?”说着田榕的眼睛里就酝酿了泪水,几乎就要流落下来。
简璞失笑,也是,并非每个孩子都如古骜一般经得起他的考校的,这田榕,还是个普通的孩子而已,这样的答法,已算机巧了,便道:“你做陪读,老爷答应?”
田榕这才收了泪意,道:“他必然答应,我这就去找他。”
回到古骜的身边,田榕忙过去将他扶住了,笑中带泪道:“我跟夫子说了,他答应了。”
古骜点了点头,他背上的伤口越发疼痛起来,田榕扶着他一路将他送回了古氏院子。古氏一见古骜便迎了出来,再细看了,便不禁流泪道:“怎么给打成这样……”
说着便和田榕一道把古骜扶了进去,古贲大约知道古骜会挨打,倒是早早让古氏去求了药,如今古骜在床上趴好了,古氏便用酒小心翼翼地给古骜擦了污血,那帕子上全是红红的一片,看得古氏心疼得不得了,却还是将药粉洒在古骜背上了。
做完这些,却见田榕还站在门口看着呢,古氏这才想起他来,说:“今天多谢三少爷了。”
田榕点点头,对古骜道:“有什么事来找我。”
古骜哑声答道:“好。”
见田榕走了,古骜的老爹古贲也过来坐在儿子的身边,古贲听见古氏在那儿抽抽噎噎地哭着:“怎么给打成这样呢……怎么给打成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