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关于跨国贩卖儿童的案子刺激了齐俊阳险些变身狂徒,为什么?用齐俊阳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我经历过。”
几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心里的震撼还夹杂着一些酸痛。
对于谭小青来说,俊阳的话让他感触更深一些。在追捕狂徒的那几年他就琢磨过,究竟是什么环境才能搞出狂徒这种人来?答案,当然是“未知”,尽管谭小青假设过很多种可能性,到头来,都与事实相距甚远。想来想去,谭小青觉得自家男人说的很对,齐俊阳就是个问题儿童!
虽然说了一点自己的身世,齐俊阳也不会竹筒倒豆子全都交代了出去。他只说,他小时候也是被人抓走的,那时候是五岁还是四岁,他不记得了。他记得的有两件事。一,家里的人都死了;二,自己的名字。其后,死活不肯再开口,即便道格拉斯再一次以卓逸为名劝导他多说一些,俊阳还是沉默不语。庄卓然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特倒不是觉得齐俊阳这人矫情,而是发现,这件事,或者说这个话题,深深刺痛了齐俊阳的心。没有卓逸在,谁都不敢保证齐俊阳一旦暴走还能不能冷静下来。他示意道格拉斯不要再逼问。
俊阳没有想到为自己说情的居然是庄卓然,毕竟十几分钟前他还想着把谭小青打的手脚骨折。他诧异地瞥了一眼,遂又低下头没了反应。卓然也不想强求齐俊阳做他不愿意做的事,但,两起案子搅合在一起,还是尽快解决的好。他说:“俊阳,刚才你出去准备干什么?”
“找线索。”俊阳闷闷地说,“国际刑警的线索太少,我需要掌握更多的。你们别管我,该回来的时候我会回来。”
“卓逸呢?”卓然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他?他还在霍华德家族的古堡里,你放心?”
怎么可能放心!
俊阳起身走到门口,忽然停了下来。抓着门把手不动也不说话。众人不解。他这是又想起了什么不晓得怎么说么?此景此景,真是麻烦到家,能控制齐俊阳的人不在,连最基本的交流都成了问题!众人,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思念庄卓逸。
“谈谈。”齐俊阳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两个字。
站在窗边的谭小青一愣,随即有些尴尬地转过身,也说了句:“没大碍。”
见鬼!这种交流方式太科幻了!雅各无语地捂着脸,感到心力交瘁。
这俩人的脑子构造到底是什么样的,雅各已经不想去思索了。道格拉斯也没问:你们俩不打,只是谈谈对吧?而庄卓然,很欣慰地拍拍谭小青肩膀,顾励他跟齐俊阳单独谈谈。
他们谈了什么?只有当事人知道,但半小时后,谭小青面色阴沉地走出来,取了自己珍藏的狙击枪,换了身衣服……
如果说卓然是一个喜欢在享受工作的同时也给自己找点乐子的人,那么,谭小青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工作狂。在他的世界里,娱乐、爱情甚至是亲情都只占了很少的一部分,这跟他早年做过狙击手有很大的关系。坚忍、执着、强悍的忍耐力,早就融进了骨血里。没有人会怀疑谭小青是个优秀的警员,但正因为这样,他被三振出局。
不论是公司集团,还是国际刑警总部,套一句老话,就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