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带上,送到满天星盘深处。”残阳头也未回便吩咐。
“是。”
残阳走于前方,蒲老收了满天星盘,跟在他身后。
朝阳院是又很多大柱支撑,残阳路过其中一个,身影隐入其内,消失不见,再出来时,一身白衣已换成一身滚边黑衣大袍,眼露煞气,身边滚滚黑烟。
眉间一抹红线,恰到好处处于中间,大自在魔眼。
一汪明月挂在头顶,前殿人人都是欢呼雀跃,她们的圣母出关,以后走路都能挺直腰板,完全想不到有人会大胆包天,盗取放在圣母殿内的秘诀,大真识生诀。
圣母殿外,皓月若男高喊,“芍长老可在?”
圣母殿内传来回应,“殿下此来所为何事?”
“不瞒芍长老,圣母出关,大内高手皆被安排维持秩序,若男担心若有人借此机会偷袭,夺走我皓月国秘法,该如何是好?”皓月若男如实相告。
“殿下放下,有我芍舀镇守,无人敢犯。”
“有芍长老镇守,若男自然放心,可是也不知怎的?我这心里一直很不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皓月若男脸上有一丝困惑。
“修道之人感悟天地,殿下心生不安,定然是确有其事,殿下且进来,查一查便知。”那位神秘的芍长老始终没有出现,只是声音忽左忽右,颇为飘渺。
一扇门户打开,皓月若男抬足进入其中,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子早已等在那里,“殿下随我来。”
那女子手那一盏油灯,灯光灰暗,能见度很低。
皓月若男颌首,“辛苦长老了。”
俩人花了半柱香的时间把圣母殿来来回回走过,皓月若男心中不安,“长老,怎么没见大真识生诀?此秘法乃是镇国之宝,若是被人偷去,如何向圣母交代?”
“殿下放心,秘法藏在圣母殿深处,一般人绝对想不到,秘籍会放在那里。”那芍长老眼神扫过殿内,在一处停留片刻,又移至皓月若男身上。
皓月若男明了,“长老心思缜密,若男瞎操心了。”顿了顿她又道,“芍长老在这圣母殿镇守也有段时间了,若男一直未能得空看您,今天来也没带什么东西,倒是让芍长老见笑了。”
“殿下客气了。”
两人越说越投机,一路走到殿外。
“对了,我那里还有一瓶千年玉灵乳,于练体之道颇为有用,长老什么时候有空,到我那里走一趟?”
“殿下公务繁忙,却还有空念叨芍舀,芍舀不胜感激。”那位芍长老被安排在这个没有油水的殿内,本来心生不满,没想到竟然蒙殿下看重,心中一分自得。
只是没高兴多久,突然脸色大变,“糟糕,有人动了大真识生诀的禁制。”
“怎么回事?”皓月若男也跟着着急起来,“长老莫急,若男与你一起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好,走。”那位芍长老一脸焦急,急不可耐的飞身而入,只见殿内一片狼藉,一场大火烧了半数的功法秘籍,那长老却不管不顾,径直来到一座圣母像下,只见原本装于其内的大真识生诀消失不见。
“是谁?给我出来。”那长老恼怒成火,一股真元迸出,顺着地砖像波浪一样一层层滚过,一寸寸的搜寻,半点也不漏下。
到底是谁?啊——”却始终没搜到人,想到圣母的手段,那长老越发恼怒,也许是想到身后还有人,那长老平复下心情转身,“殿下……”
大殿空幽,身后空无一人,那长老蹙眉,“殿下,难道是你?”
与此同时,朝阳远内,残阳站于院内,瞭望星空,身后一人无声无息站于一旁。
“怎么样了?”
“主上放心,已办妥,不过……”
“不过什么?”残阳转身,把目光放在蒲老身上。
“那本秘籍只有前半部分,没有后半部分。”蒲老略显焦急,“我们此行虽然取得了前半部分的大真识生诀,却也暴露了目标,天山圣母必然轻易不肯将秘籍交于别人,我们再来取便困难百倍。”
“蒲老,你跟我上万年,心性却还是这般。”残阳不急不满的从一旁的石头上拿出鱼食,撒在鱼池里,引起一群鱼儿争食。“这便秘法,天山圣母必然带在身上,哪里舍得交给别人?”
“那我们怎么办?”
“别急,总有一天我们会和天山圣母会碰面,这一天不远了。”残阳又撒下一把鱼料,越来越多的鱼儿争食,你挤我,我挤你,踩着对方的头顶上路。
修真界又何尝不是如此?
“主上心中原来早有打算,如此老蒲便放心了。”老蒲松了一口气,又突然道,“主上,方才在圣母殿发现了一把颇为玄妙的扇子,能放在圣母殿的,哪件不是珍品,主上又最爱这些个雅物,老蒲便寻思着取来给主上把玩。主上请看。”
蒲老取出一扇,轻轻打开,一股清凉之意扑面而来。
“逍遥扇?”残阳念着扇上的字,“山雨随风来,踏雪赏秋冬,梅下人垂泪,只道两情难,好诗,好诗。”
蒲老一脸不解,“主上,这梅下哪来的人?”
“蒲老,这你就不懂了吧!没有人哪来的脚印?”那扇面上画着的正是山雨欲来之势,洁白的雪地上,一只只脚印,停在梅花下,却没有回去的脚印,所以这个‘人’还在梅下。”
“好意境。”残阳似乎懂了一点,“原来如此,这副图里藏了秘法,逍遥步,好生厉害。”
残阳眉间的红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