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林霈看上的东西，还没有弄不到手的。”林霈握紧拳头，眸光透着兴奋，这种棋逢对手的感觉，林霈是第一次体会到。

天空已经染上了夕阳的红，林霈站在靖宁居二楼向天空看去，心想，白楚城也快回来了吧。

白楚城要回来了，林霈自然不敢继续待在靖宁居，思量了一番，他心里有了主意。

“白楚城，你快回来吧，我迫不及待和你比试一番。”

白楚城并没有直接进皇宫，按照先前皇帝的密旨，他先去了一间客栈，在客栈和皇帝派来接他的人碰头之后，再乘轿子进了皇宫。

白楚城也是哭笑不得，不过他能理解皇帝这么做的原因。

轿子停了下来，轿外的太监低声道：“将军，请下轿。”

白楚城看了眼手边被黑纱覆盖的斗笠，讽笑了一声便戴上了。

闻声殿，大靖皇帝平日办公接见大臣的地方。

“将军，皇上在屋内等着你，小的就先退下了。”说完，一摇手中的拂尘，殿外的宫女太监侍卫都跟着他走了。

白楚城推开门走了进去，外殿空无一人。白楚城闭眼站在门口，双手负在身后，脸上挂着神秘莫测的笑。

“皇上，你是想取我性命啊！”白楚城豁然睁开双眼，双眸寒光似剑，随即又转为平静。

“臣，参见皇上。”白楚城朗声喊道，但并没有跪下——这是先帝特许。

“嗯。”

白楚沛抬头看了白楚城一眼，笑道：“在边关多年，楚城倒是壮实了不少。”

白楚城没空听白楚沛闲扯，他从怀中掏出一物，双手托着在白楚沛面前跪了下来。

“楚城你这是……”

☆、第003章 残留的气息

这似乎是从先帝允许白楚城不行跪礼以来，白楚城第一次在皇帝面前跪下。

“皇上！”白楚城这两个字用内力喊出，白楚沛手无缚鸡之力，胸口被震得发疼，手中的玉笔都被他捏碎了，但他的表面看不出任何不适。

白楚城知道白楚沛不愿在自己面前示弱，他继续道：“臣从军十载，经历大小战役无数，身子也落下不少病根，现在我大靖四海升平，强敌不敢来犯，臣请辞官。”

白楚城每句话都用内力喊出，虽控制了力度，保证不会伤及白楚沛性命，但也不会让白楚沛好受。

说完，他不管愣在椅子上的白楚沛，“当”的一声把大将军印放在桌案上，戴上斗笠就往外走。

走到外殿时，白楚城停了下来。

只见白楚城胸口微颤，紧接着听到屋顶传来几声闷哼。

白楚城并没有停留多久，他也没有从任何一道宫门离开，而是直接使轻功回了将军府。

白楚城依旧没有走正门，他像一阵风似的飞进了将军府，稳稳地落在了靖宁居前。

靖宁居一楼的门虽然挂着锁，但没有锁上。

白楚城推开了门，目之所及是层层帷幔。帷幔将靖宁居一层分为了两部分，一部分是白楚城现在站的地方，与楼梯同宽。白楚城分开帷幔，一扇巨大的铁门显现出来。白楚城看似随意地在门上敲了几下，然后一支玉笛子从他袖口滑出落在手中，显然这支玉笛子是打开这扇门的钥匙，且正是林霈辛苦寻找的玄冰玉笛！

玄冰玉笛一端□□钥匙扣，“咔哒”一声，铁门发出沉闷的声音，门竟然自己向两边滑开，露出门后的世界。

一片莹白柔和的光从门后缓缓流淌出来，给白楚城蒙上了一层朦胧。

白楚城踏进门后小屋，手一挥，门自动合上了。

屋子里没有点蜡烛，也没有一扇窗户，墙上虽然开有几个成人小拇指大小的孔，但并不能把房间照亮——屋子里唯一的光源便是屋顶上一颗成年男子大拇指大小的明珠，这颗珠子是白楚城的父皇白启寒交给他的。

明珠并不能把房间照得如同白昼，迷蒙的光亮让人觉得心静——这正是这颗宁心珠的奇妙之处，也是白启寒把珠子交给白楚城的主要原因。

房间没有任何家具，地上铺着一层羊绒地毯。地毯长久没人打扫，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灰，不过白楚城不介意，他很随意地坐了下来。

白楚城望着屋顶的宁心珠，思绪一下子回到白启寒把珠子交给他时。

七年前白关一役，白楚城领兵击退大云进攻，大云使者便随他回京，这颗宁心珠是大云使者献给白启寒之物。

当天夜里，白启寒就召见白楚城，告诉白楚城他已准备立白楚沛为太子之，希望白楚城能够全力辅佐兄长。

“城儿。”苍老的声音透着威严，白启寒虽已到暮年，丝毫不显老态，白楚城甚至相信，若是父皇要与自己比试，就算自己去全力以赴，也不见得能赢下父皇。

白楚城低头站在白启寒面前，神色冷淡，眼中带着些许不甘。

“我知道你心有不甘，比起你沛儿，你的才智更适合做大靖的天子。”白启寒声音柔和了起来，语气中更多的是慈爱，“只是，我大靖虽有无数治国良才，但自韩将军后，再无将才。此次白关之役，你和白家军名声大噪，这无疑给那些想要蚕食我大靖的人以震慑。”

白启寒话说到此处，白楚城已然明白父皇心中所想。

白启寒只有他和白楚沛两个儿子，若是自己继承皇位，边境有敌来犯且难以抵挡，自己不得不领兵出征之时，也到了大靖最危急的时刻；倘若是白楚沛继承皇位，自己处于机动的状态，有人胆敢来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