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海都有些迷糊了，进来的突然，出去的也突然，好像这一下午，就是来警察局旅游的，顺便挨了几拳。

江川掀开霍海的体t恤，胸口上还有几个乌青，脸上也有，一动他胳膊，霍海就皱一下眉头。

江川咬着牙。

“我真想弄死他。”

“你交了保释金？多少？”

“跟我谈钱，伤感情啊。先去医院看看，别有什么后遗症。”

霍海摇头，他不想说在里边收到什么殴打，被推到审讯室，就被铐上了。胳膊扭到后边去，椅背很宽，胳膊是支撑的扭过去的，这样，胳膊肩胛骨都会酸疼，就算是验伤，也查不出什么。在警察局，这个惩罚的姿势，叫做小燕儿飞。

他听了江川的建议，咬死了别承认，他说没有跟王松打架过。那个三十几岁的警察这才动了手，给了他几拳。

被关了三个小时，三个小时都在接受审讯，一会说有什么证据了，一会说有物证了，扰乱他的神智，再加上身体上的扭曲。要说没受罪，那是假话。

但是不想说，大老爷们，这点罪，受得了。

“江先生，你下次还发脾气打人，那我真的没办法证明你。你根本就不符合法律上描写的情况啊。”

“你又干什么了？”

霍海眼睛一瞪，你又借病装疯祸害人了是不是？

“啥也没干。那个，你先回去吧。”

江川对律师挥挥手，你快走吧，别打扰我们了。

律师很无奈，回去复命了。

“你先给大爷大妈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你出来了。别让他们跟着操心。”

“你就不能控制点脾气？”

霍海白了他一眼，给爹妈打电话，霍大妈愁的呀，头发都快白了。翻箱倒柜的找存折，看看还有多少钱，能不能先把人弄出来。

这电话打过去，霍大妈的心终于放回肚子了。

“真没事啦？”

“没事了，证据不足。就说了不是我，他们抓错了。”

江川抢过电话。

“大妈，我今天想跟川子喝酒去，就去我那里，不会，我保证，我们俩在也不惹事儿了，谁也不打架了，真的。早点回去啊，成，早点回去。”

伸手去抓霍海的手，霍海一闪躲，天虽然黑了，可他们在大街上呢。

江川哼了一声，抓过来，抓得紧紧地。

“天天说泡我，你都不行动。我主动吧，你还躲着我。怕啥，我们俩都是一块的了。”

说的理直气壮，霍海那点不好意思，也就被这没皮没脸打击没了。雄纠纠气昂昂的，好像怕谁没看见一样，晃悠着十指相扣的手，去车边。

霍海回头看见车后座有一个棒球棍子，棍子上有一个凹槽。

“你打棒球的力气好大。”

“我不玩棒球。”

顺着霍海的眼睛看过去，哦了一声。

“瞎玩的。别看了，我们去天堂会所，我住在哪里，你洗洗澡换身衣服。”

霍海有些累了，靠在副驾驶上，江川过来给他扣上安全带，看见嘴角的淤青了。

心疼的亲了亲，霍海没有躲开他的亲吻。

“我好端端的帅哥，给我打破相了。幸好不会留下伤疤。不然我找他们去，花花他们的脸。”

“行了，谁不会磕磕碰碰啊，赶紧回去吧。”

第三十四章 海子，你要迷死我

夜晚，天堂会所照常营业，豪车云集，从大堂经过，看见不少小姐鸭子，有陪客人的，有在吧台等着被点的。巧笑倩兮，笑得那叫一个娇嫩，穿的也很清凉，就连那些鸭子，几乎都是透明的衣服。

舞台上还有人跳钢管舞，乱的很。

楼上也有包房，五楼呢，一楼大厅是开放的，包房都很私密了，干什么的都有。

天堂会所是一个销金窝，销魂所，差不多五毒俱全了。藏污纳垢的，买卖身体的，唱歌跳舞的，喝酒潇洒地，什么都有。只要你有钱，那就来吧，敞开大门，包君满意，从身体到心里，绝对痛快舒坦。也会榨干你的钱包。

顶楼却很安静。办公室被江川砸了，也收拾好了。

直接带他去了办公室，里外的套间，推开一扇门，就是江川平时住的地方。

“我从疗养院出来之后，在我大哥那里住了一段时间。他还要找保姆伺候我，我正好开办这个会所，就在这里安稳下来了。家里，也没意思，我特别烦我小妈，那女人就跟一个狐狸精一样，当面一套背人一套，我爸还就吃他这个。以前啊，每次回家我都跟一个外人一样，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笑语欢声的，我就特别压抑。有一次我问我爸，你不是跟我妈感情好吗？难道你把他忘了？被狐狸精迷住了？我爸让我滚。家里就在也懒得回去了。

平时我住在这里，晚上玩的晚，一觉睡到中午，出去吃点东西，下午晃悠，晚上就在这里，看见熟人了，就喝杯酒，没熟人，就在房间里看电视。我给你找衣服啊。”

一个很大的床，一个衣柜，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电脑，墙上挂着一个电视，就这么多家具，多余的一样也没有。

空空的，显得格外空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