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重要的生日  松柏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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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小依来信说,如果能过来一定请老四吃饭。这么说这些应该是她要做的对吗,信中充满了焦急的关怀和叮嘱。基本上80%的我都采纳了。我在想,再怎么不好也不可以就这么挂了。后来证明自己还是完整的活着的一份子,活着就好无论精神受到多么大的煎熬。如果自己觉得自己活着就是多余的话那么可以用死来解脱,如果按这样的道理的话那岂不是太多人都不能活着,永远不要相信活着是一种罪过。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原谅的,一切都会过去。不知道当时会有那么多的乱七八糟的想法,有时候想的太多就不知道是从哪里想起来又回到了什么地方,兜圈子也不是没有的事。这些基本上我都会给小依反应,电话或者写信。

快到冬季的北方显的很冷,空气也是灰沉沉的,好像隔着模模糊糊的一层薄雾,又好似注了铅一样的凝重。下午放学后在接近傍晚时,从校园广播中流淌出伍佰的《挪威的森林》的旋律不断地一次又一次震动着我的全身和大脑,带我走进了那迷失的森林中,不停的想找一个出口,走出这个自己不小心走进来的森林。忘记了来时的入口,也没有明确的路标的森林,走得很累很累,但绝对不可以停下脚步,就那样不停的走啊走。有时候还是会回忆起高中时单纯的年少时光,在那时感情和注意力都是自然的流露,没有什么需要遮掩或者没有人会干扰你。大家都做着自己的不起眼的事,本来那个时候我也不是起眼的。如果不是那些第一次的信任和安慰,我相信以后也不会那么软弱于某些场景。就让我们忘记走过的路吧,不要回首,否则你会失去脚下前进的方向,即使过去的路途那么的熟悉,眼前的道路那么陌生和崎岖。就让她保存到那里的吧,不要再偷看一眼。

或许可以说自己确实不能很有把握忘记过去,但是在某种程度上还是没有办法接受现实中的某些看似虚假的事。所以就索性什么也不接受了,可是她——小依好像很努力的牵引这我向前,向前带我去自己也不知道的什么地方。这样以来我就更害怕了,害怕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发生什么,或者那更本就不是自己所愿意的出口。时间在流失,仍然没有进展的向前挪动脚步,很累,很吃力。

生日的时候也是快冬天了,除了其它人的小小的祝贺外,小依也从很远的地放给我寄来了礼物,无论怎么样在自己20岁生日时候有一些礼物,还是这么特殊的礼物给自己,我想还是应该很欣慰的吧。只是这种方式让我感到了莫名的恐慌和烦躁,因为我不知道和她会怎样,一点把握也没有,还没有准备要离开小依,所以还是很会继续依恋的,一点点的依恋应该可以吧。

如果说就是这种没有界限的依恋出卖了自己的话,那么后来造成的结果也只能是对自己的惩罚。我认为这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事情,也许她存在偏离正常轨迹的可能。但是在你第一次恋爱的时候你知道什么才是正常的途径和节奏。你没有选择,及时惴惴不安。

入冬不久石市就下了一场雪。比其前两年来这是最大的雪了,也是那时我有生以来见到的最大的雪落。鹅毛般的大雪沸沸扬扬整整下了三天三夜,即使在家乡也没有见到过如此放肆而美丽的雪落,整个一个白皑皑的世界。昏昏的冬日里面可以看到有很多人在玩雪,有小孩子们的追打的嬉戏,好像大家都很喜欢雪吧,或者因为下雪而变得兴奋。傍晚在灯光的村托与照耀下,可以看到被积雪模糊了轮廓的建筑和树木的可爱。空气干爽而清新,让我禁不住想多深呼吸几次,四处飘落的雪花偶尔会打趣似的钻进衣领中。当微风吹过的时候,就会有大片大片的积雪从高大的杨树枝上面散落下来,后面拖着的长长的雪雾尾巴,看上去就像是无数颗白色的流星的坠落。静静的驻足于校园的教学楼前就仿佛可以从空气中感受到童话。那是一个华丽而庄严,柔和而安详,美轮美奂的童话一般的世界。绝对不会在那个时候有燕子划过。

这样的时候尤其想小依,想和她一起漫步在这大雪纷飞的季节的校园的夜晚,和她吐露只有我们两个在乎的话题和想要找到的真实的答案。

我经常写信都会告诉了她很多我这边发生的事情。比如宿舍里的趣事,比如这边遇到的新鲜的事情,只是免不了偶尔也告诉我某些伤感的往事。那些是对过去的快乐追忆,虽然变得越来越清淡了些。还有我也说了这边雪景非常的美,但我却用的凄美来表达了我对这短暂的,以后什么时候才能再见的雪的感受。她回信说过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来北方见识见识下大雪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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