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词问:“我丢开了你,你还找这位小伙子和这家摊贩的麻烦吗?”
狼哥坚决地说:“不找了。”
“那你给人家饭钱不?”杜词又问。
“老子给。”狼哥等着杜词,眼睛都红了。
“那你刚才推搡了老人家,给不给赔偿?”杜词又问。
“给,一定给!老子一定重重地赔偿!”狼哥牙齿咬得咯咯响。
杜词丢开了他的手,朝前一送,被扭痛的狼哥顺着劲道朝着踉跄了几步,差一点儿栽倒,随即转身站起来。
狼哥盯着杜词,杜词淡淡地看着狼哥,还悠闲地摆手示意,那个男孩子赶紧起来走开。
周围的食客都赶紧往后面倒退,知道狼哥一定报复,许多人都认识狼哥的,还有的人真替杜词懊恼,低声说:“这傻子哦,怎么把狼哥放了呢?现在还不跑,完了,死定了。”
“怎么?发什么愣啊?男子汉大丈夫的,还不赶紧道歉赔偿?我们都知道,可能今天你喝高了!”杜词淡淡地说。
如果这小子认怂了,给他台阶下就是了,杜词不想把事情做绝了。
不是怕他,而是怕这种狗皮膏药一直贴着人家小吃摊的,害人家不能经营下去。
“赔偿你老母的币!”狼哥挥舞着拳头,暴跳如雷,“你狗入的偷袭老子,占了便宜,真以为你多厉害?今天,老子就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马王爷几只眼睛!”
狼哥的大块肉,铁塔一样朝杜词走过来,脚步咚咚咚踏得地面发出了恐惧的颤音,一看架势就是练家子。
杜词站着不动,麻痹,这种型的地痞流氓见多了!
“嗨。”狼哥爆喝一声,从两米的距离发起了冲击,身体稍稍一蹲,肥硕的身体骤然猛蹿,炮弹一样朝杜词射去,身体侧斜,双拳好像两支螃蟹的大钳子,直冲杜词的下巴和胸膛。
“呀!”周围的食客们发出一阵惊呼,尤其是一些女人。
杜词站着不动。
此及身,小吃摊老头子大喊:“快躲!”
杜词没有躲避,而是在双方迫近的时候,突然拧身翻转,双手准确地揪住了狼哥的拳头,猛然弯腰抬臀,一个急速地过山背,将狼哥甩了出去。
轰的一声,巨大的惯性,加上杜词迅猛无比的背甩,笨拙肥硕如棕熊的狼哥,飞出五米多远,摔到了小街中心的青砖马路上,触地以后,狼哥怪叫一声,身体好像皮球一样朝前翻滚了好一会儿,才停滞下来。
杜词双手抱在胸前,淡定地看着狼哥,故作惊讶地说:“喂,狼哥,让你给人家赔礼道歉,你怎么跑了呀?跑了就跑了,还摔跤了,喂,你摔什么跤呢?地上有什么东西让你那么在乎呀?莫不是一堆狗尸米?”
周围的食客开始震惊,现在忍不住哄笑起来。
不过,一些食客知道今天不会善了,已经付钱走人,甚至连饭都没吃,或者拿着购买的小吃,油条包子煎饼之类的,远远地躲开去。
狼哥从地上爬起来,还别说,这小子真是熊大熊二的体格,这么摔都没有摔死!
“呵呵呵,小子,行啊,你真行,看样子,你也是练家子,老子轻易还占不了你上风,但是,你小子瞎眼了,也不看看老子是谁!”
狼哥劈手掏出手枪,瞄准了杜词的脑袋方向,一步步走近:“小子,你狂呀,你狂,我叫你狂!”
杜词仍然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吆,狼哥,你操家伙呀。现在大本本皇军占领上海,你敢扰乱皇军治下的秩序?难道你不怕皇军吗?”
杜词是探探路子,看看这家伙跟鬼子有没有关系,为什么这么嚣张,如果是普通地痞流氓,和汉贱,是绝对不一样的。
“皇军?哈哈哈,老子就是皇军委派的侦缉队!你小子一看就是抗日分子,哼,老子抓的就是你这号魂淡。”狼哥逼近了。
狼哥的枪口,已经顶到杜词的额头了,狼哥的脸狞笑着:“小子,你拽呀?你狂啊,你嘴皮子溜呀?你再给老子来一个过山摔啊!”
说着,狼哥左手肥厚的熊掌,一个大耳瓜子扇过来。
旁边,那个刚爬起来的小吃摊的老头子噗通一声跪了:“完了,完了!”
杜词劈手抓住了狼哥的手指,“嗯?”
狼哥的手,顿时动弹不得,好像被一个铁钳子夹住,往前进不去,往后缩不回来,疼得他额头上冒冷汗。
“小子,丢开不丢?”狼哥的右手手指开始扣动扳机了。
“丢你老母!”杜词坏笑。
“老子爆了你!”狼哥怒喝一声,手指猛然扣动扳机,咔哒!
周围许多人,已经闭上眼睛,甚至捂住脸,或者转身,唯恐看见杜词被爆掉的脑袋,飙血和飙飞的脑浆!
可是没有,轻微的扳机撞针声音以后,没有枪声,一切都还好好的。
“狼哥,你拿个空枪吓唬谁呢?”杜词笑笑,鄙视道。
“你?”狼哥愤怒到了极点,肥胖的手指疯狂地扣动扳机,枪膛发出了咔咔咔的声音,就是没有爆炸的巨响,也没有子弹飞出来。
“对不起,狼哥,你的子弹刚才都被我掏了!”杜词冷笑一声更,突然发力,抓住狼哥的手指猛然反掰,顿时咔嚓一声,好几根手指被掰弯了!
直的被掰弯了!
狼哥惨叫一声,丢掉手枪,随着杜词掰的力道转身惨叫。
既然是汉贱侦缉队,跟鬼子沾上边,杜词就不会心慈手软了。
杜词手一松,狼哥噗通一声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