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岚不知为何,自己的心里竟然生出一种自豪感来。
这是怎么回事
唐潇抱着银岚走到宴会中央,动作行云流水地跪下:
“儿臣见过母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见过凤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高座上那女子年过而立,五官亭立却透出一股威严的气息。
身旁的男子很是年轻,不过十七八岁左右。
容色妖娆,仿佛只消一个眼神便能魅惑全场一般。
他身着明黄色凤袍,华贵而又大气。
在唐潇的记忆中,这位凤后是大凤第一美人沐相歌的哥哥沐相笙。
只是一人妖娆似火,一人清华如莲。
一母同胞,确实一人嫁了母亲,一人嫁了女儿。
唐潇的话音刚落,女皇唐朝的手边重重地拍在凤椅上,随即便怒不可遏地问道:
“为何来晚了?!你可知晓所有人都在等你一人?你的架子可真大啊?”
女皇这一话问出,全场便弥漫出一股诡异的气氛。
太女殿下也不过比钦安王殿下早来片刻,也是迟了。
女皇什么都未说便让太女殿下入了席,可现在对钦安王殿下确实如此
众人心中是这般想,可面上却是很识相地眼观鼻,鼻观心,只字不发。
“母皇息怒,儿臣路上被太女殿下拦路,故此才耽搁了时间。”
一旁看好戏的唐玥脸色一僵,唐朝余光一瞥,心下便有了数。
“放肆!你来迟了赏菊宴不说,朕本想轻饶你,可你却将罪推到你皇姐身上,这是手足之间应该做的吗?!”
反正不管唐潇如何解释,今日这顿罚是逃不过了。
唐潇面色淡然,一双眸子幽幽地对上唐朝故作愤怒的目光,看得唐朝的后背无端地生出一股凉意。
片刻后,唐潇樱花色的薄唇才启道:
“儿臣知错,任凭母皇责罚。”
唐朝不喜有这样的感觉,她是帝王,怎能对一个任她揉捏的人生怵意?
“来人!将钦安王拉下去重则六十大板!”
不过是赏菊宴迟来了一会儿便重则六十大板,也太重了。
可这情又有谁敢去求?
众臣面面相觑,忽然一道清冷的男声自高座上传来,淡然而又无意。
“皇上,今日乃是中秋节,臣君备这赏菊宴用了半个来月的时间,便是被皇上这般扫兴吗?”
沐相笙。
传闻当今女皇力度宠爱凤后,自娶了凤后那日便散了后宫三千美人。
果然,沐相笙一开口,女皇的面色便紧张起来,有些局促不安地看向沐相声。
“相笙,朕并非此意!”
“哦?那皇上告诉臣君,您是何意?”
沐相笙步步紧逼,底下的一众臣子都觉这凤后未免太不知轻重了,仗着皇上的一点儿宠爱就得寸进尺。
如今,居然逼问起皇上来了!
唐朝没有众人想象中的发怒,而是语气温柔地讨好道:
“相笙莫气,朕不罚钦安王便是了,你看,可还气?”
帝王一诺千金,说出的话从不收回。
而此时,皇上只居然为了消凤后的气便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