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曾经在血与火里打过滚的,谁都能闻到那股子阴谋的味道。
蓝翼没想到一贯高贵冷艳的大师傅能和他说出这段话来,一时间心上还真是觉得有种让他感到不适应又觉得挺珍惜的熨帖。
他对老板信任,对园子里的这些人却远远没有蓝扇对他们的感情那么深,这个园子对他来说一直都是个暂居之地,无论住得再久,他总在骨子里有种寄人篱下的淡漠感。
直到如今,他才品味出某种叫做归属感的东西。
感情嘛,总是一窍通百窍通的。
大师傅眼看着蓝翼从坚冰到春水的变化,心情莫名愉快,连腿上的白虎再次得寸进尺的搞一些小动作,也只是不清不种地薅了一把它的胡子而已。
白虎立刻打蛇随棍上地哀哀呼痛起来。
蓝翼见状,非常有眼力价的收拾了东西就撤了。
难得的,那头一贯目中无人的白虎百忙之中还给了帮忙关院门的蓝翼一个表示赞赏的眼神。
蓝翼半点儿受宠若惊的感觉都没有。
空虚寂寞冷地回到自家小院儿,把那些东西分门别类地谨慎收起,挖了一小坛子蜜饯,又跑到湖边去了。
钱老果然还在老地方垂钓。
用蜜饯换了钱老半壶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
等钱老回去了,蓝翼又是一个人蹲在距离蓝扇闭关最近的地方守了一夜,也琢磨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几乎吓掉听到这个消息的所有人的下巴(尽管有些小精怪还没有下巴这么先进的设备)——蓝翼去找木头和狐狸那两口子帮忙去了?!!
那只高傲的一比那啥的蝴蝶居然去低头请和他超级不对付的梁楠帮忙去了?!!
这消息以光速瞬间传遍了整个儿园子。
不对付这种感觉通常都是相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