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睡下了,黑山倒是惊醒了,这家伙一骨碌坐起来,揉着朦胧的眼睛,惊异地看着我道:“你真的去r鬼了”?
“是”。
我有气无力的吐出一个字。
“那鬼长什么样?感觉如何”?
黑山依旧不厌其烦的追问着。
“不知道”。
我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不过这时我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于是连忙翻身起来问黑山道:“今天吃饭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女孩”?
“女孩”?
黑山皱着眉头道:“我们都是一群大老爷们,除了阿兰哪里还有女的”?
“那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进帐篷之前明明有个女孩进去了,难道你没看见吗”?
“不是吧”?
黑山睁大着眼睛道:“你进来之前帐篷帘子确实被揭开了一下,后面你进来了,我还以为你揭了两次呢”。
这下我真的懵了,不过我任然有点不相信,再次问黑山道:“那今天洛克不是说他还有个姐姐么”?
“他好像是说曾经有个吧”?
黑山摸着脑门有些不确定的问了我一句。
“那可能是我听错了”。
我说着又躺了下去,现在我觉得没必要去对正了,我也不想去对正了。
“我说”。
黑山看我脸色不对,有些担忧的道:“我看你脸色发白,而且有气无力的样子,该不会真的被鬼给缠上了吧”?
“没有”。
我说这直接将被子蒙到了头上,不再去理会黑山。
黑山讨了个没趣,只好躺下继续睡他的觉,可我缩在被窝里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心里空荡荡的,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做了二十六年的处男,第一次还给了鬼,我敢肯定这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狗血的事了。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先前的一切,感觉像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似得,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萨拉算计好的,而且我当时的自制力明显下降了很多,后来甚至都没有了自制力。
很显然,那时候我的心神估计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给干扰了。
当然,我之所以有这种想法,绝对不是为自己开脱,更不是显示我有多清高,因为我毕竟是男人,我也有七情六欲,只是我自己的定力我还是知道的,当时那种冲动的做法,绝对不像是我的风格。
思来想去,最后我只能归根结底是萨拉的预谋,她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借我之身,来让她自己解脱。
现在她倒是解脱了,可这件事在我心里究竟会留下怎样的阴影,或者后遗症,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只是本能的觉得,想要忘记这件事应该很难。
就这样复杂难言的纠结了一夜,我自始至终都没有睡着,等到第二天出发的时候,我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感觉浑身都虚脱了一般,连走路都显得极其吃力。
“小凡,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阿兰看我神色不对,不由上前关切的问了我一句。
“没事”。
我尴尬兼愧疚摇摇头,若是让阿兰知道我昨晚的经历,那我可真不敢想象是怎样的一番情景,难保对方不会发飙吧。
我们开着车在扎菲的指引下一路前行,等到中午的时候车队就完全进入了沙漠地带。放眼望去,入眼所及的尽是一望无际的黄沙。
这种场景很容易让人的视觉产生混淆,初临沙漠地带的我,更是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方向在我的意识里好像已经变成了无头绪倾向,我只是本能的感觉我们在前进,剩下的我基本就是一无所知。
就这样茫然的赶了一天的路程,等到天色渐晚的时候,我们才停车宿营。
据扎菲说,在这种地方是不能连夜赶路的,因为视觉不够清晰的缘故,很有可能会遇到沙陷,就是未曾沉淀积实的流沙地带,车子开上去很快就会沉下去。
我们虽然心急,但肯定是不能冒这种危险的,所以自然而然的采纳了扎菲的意见,白天赶路,晚上宿营休息。
十几个简易的帐篷很快就被搭了起来,我们吃过饭以后,就全部围在篝火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这种探险的生涯不同于旅游,生活是极其枯燥的,也是很辛苦的,尤其是长途跋涉的过程,这其中的艰辛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是绝对无法想象的。
不过探险也很刺激,但这种刺激往往都是建立在别人的死亡之上的,只有你设身处地的感觉到了恐惧,事后回想起来你才会感到刺激。
当然,这只是对于活着的人而言,至于死去的人,他们究竟有没有什么刺激,我自然是无从得知,但想想应该是临死之前的恐惧最为清晰吧。
“也许不久之后的某一天,我就会亲自体会到”。
这就是我此时的心态,也是我们所有人的心态,如果没有做好随时死亡的准备,我觉得还是不要向往什么所谓的探险了,毕竟那不是游戏,死了绝对没有复活币。
等到夜色渐渐变深的时候,火焰渐渐开始熄灭,我们也没有再往上面添煤油,毕竟这里没有柴火,虽然我们带的资源比较多,但为了以防后患,节省是必须的,毕竟连我们自己也不知道要在这种地方生存多久,多一点资源就多等于多了一份保障。
由于昨晚没有睡好的缘故,所以今天我很早就回帐篷补觉去了,加上今天一路颠簸,累的也是够呛,我几乎一倒头就睡了过去。
早上迷迷糊糊的我就被一阵嚷嚷声吵醒了,我翻身起来揉了揉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