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阿兰不死心,于是我们又走了好几次,但每次都是同样的结果,走到尽头依旧是万丈深渊。
长时间的奔波,我已经耗尽了所有的体力,这时候我真的彻底绝望了,我现在觉得我们所处的这个地方,好像四面都是万丈深渊,根本没有任何出路。
“难道我们真的要被困死在这里”?
想到这种结果,我真的想直接跳下万丈深渊,来个一了百了算了。但理智又告诉我,绝对不可以这样做,如今梦依生死未卜,其他人也下落不明,而且这一切的疑惑都还没有理出任何头绪,如果我就这样死去,那真的是死都不会瞑目。
我甩开沉重的背包,无力的瘫倒在地面上,这一刻,我将所有的思绪都抛在了脑后,现在,我只需要休息,不光是疲惫的身体,还有麻木的神经。
阿兰也放下背包,默不作声的躺在了我旁边,这时我忽然感觉很欣慰,最起码现在还有阿兰在我身边,如果我一个人被困在这种诡异的地方,我真的不敢想象那种孤独与恐惧的感觉,估计我真的会疯掉吧。
我跟阿兰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地面上,双眼无神的望着渐渐开始变成灰暗的天空,感觉像是在等死,黑暗很快就吞噬了我的视线,也吞噬了世间所有,至此我的眼中只剩下一片漆黑。
夜来临得如此之快,我们都有些始料未及,肚子咕噜咕噜的响,这时我才感觉到很饿。我从背包里翻出压缩饼干跟阿兰胡乱的吃了点,算是补充体力吧,虽然现在深陷困境,但总得吃饭不是,不然是会被饿死的。
不过照这种情况下去,如果一直找不到出路的话,估计不久之后我们真的会被饿死,毕竟随身携带的食物是有限,而且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食物消耗的已经所剩无几了,我大概估计了一下,最多也就是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我跟阿兰就要开始挨饿了,这对于深陷困境的我们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随着夜晚的来临,气温一下子就降低了很多,虽然感觉不是很冷,但依旧很凉,阿兰没有任何避讳的就缩到了我的怀里,直到这时我才发现,阿兰身手再怎么好,她终究只是一个女人,而我,却是一个男人。
一直以来,阿兰都很照顾我,处处关心我,保护我,而我,却从来没有为对方做过任何事,上次还在那种情况下伤了阿兰,对方没有怪我,而且还是一如既往的对我好。
说实在的,我有时候真的很感动,只是不想表露出来,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愿意表露,也许,我只是想将所有的感动都埋在心底,留下最美的回忆吧。
我没有说话,只是搂紧了怀里的阿兰,现在我所能做的,就只是给对方这样一个温暖的怀抱。
阿兰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仰望着漆黑的夜空,似是在沉默,又仿佛是在沉思,我没有去打扰对方,只是静静的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温馨,或者是安逸。
许久之后,阿兰向下缩了缩,直接躺在了我的怀里,然后淡淡的开口道:“那个女孩跟你的关系不一般吧?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你也有那么霸气的一面”。
“霸气”?
我暗自苦笑,“我当时那种情况哪里是霸气,分明就是疯狂么”。
“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阿兰见我不说话,又开口问了一句。
我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我跟梦依的关系有些复杂,这牵扯到很多年前的一些往事,不提也罢”。
“哦!对了”。
说到这里,我岔开话题道:“黑山曾经说你的身份有点特殊,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还有为什么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带着枪,而且你怎么会有那么好的身手”?
我一下子就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其实主要的目的是想扯开话题,因为关于六年前的一切,我真的不想再提及。
阿兰听完完我的问题,表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来自上帝武装联”。
“上帝武装联”?
一听这话,我还真是惊了一下,上帝武装联这个名字可能很多人都听过,但真正了解情况的估计也没多少,而我,偏偏就是这些了解情况的人其中的一个。
“首先,(上帝武装联)其实就是一个雇佣兵组织,这个想必大家都知道的,这个组织被称为佣兵界的神话,曾在佣兵界几度辉煌,留下赫赫威名。上流社会的人无不对其闻风丧胆。
至于这个组织的由来,据说最初是由美国一个富豪建立的,那是在1930年在夏威夷群岛的一个小岛设立的。
当时建立这个组织的是美国当时一个靠房地产与毒品、走私等白与黑交易的navanethillis(特姆.希利)。如今算算时间,都过去八十多年了吧,没想到上帝武装联至今任然存在。估计就连当时建立这个组织的(特姆.希利)本人,也没有想到自己建立的这个如同私人保镖一般的组织,能够延续如此之久吧”。
我叹了口气,有些感慨的道:“一个能够延续八十多年的佣兵组织,绝对算的上是一个奇迹,这种组织,果然没一个弱者”。
“因为弱者都死了”。
阿兰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面无表情,但我从她的话里依旧感觉到了情绪波动,很显然,阿兰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我稍显惊讶的问了一句,“死了”?
“是的”。
阿兰点点头,有些黯然的道:“他们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