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谣果然什么都没说，只是端杯子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举起来。并没有喝，只是将茶杯放在嘴唇边碰触，像是要感受温度一样，让自己不再那么冰冷。

“风谣，我记得你以前话挺多的。这些年你的话越来越少了。”肖宇峰直视风谣，那双眼睛望着风谣，就像是要望进灵魂深处一样。

看着那种熟悉的眼神，风谣停住了，眼里闪过迷茫，有多少年没有见过眼前的人露出这种眼神了。

“没什么好说的。”沉默很久，风谣才说了这么一句，这话带着沙哑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一样。

肖宇峰听到风谣的话也是一愣，然后抬起头眼里竟然带上凄凉：“的确，是没什么好说的。”他们之间还剩下什么能说的吗。

风谣心里一沉，嘴巴张了又合，很想和眼前的男人解释，他说的根本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又觉得喉咙被堵住什么都说不出来，好像说出来什么都会是错的。

“没想到，我们之间已经到了什么都没的说的地步。”肖宇峰淡淡的笑，一边有伤疤的脸颊扭曲。这明明就是他的希望，一直以来也是他自己刻意营造这样的距离，让风谣永远只能仰望自己，当自己的仆人。但是，当真的变成这样时，内心的那种空虚和失望又是为什么。

肖宇峰这一刻也开始弄不懂自己。

看着眼前的风谣，肖宇峰脑海中闪过另一张和风谣有几分相似的脸孔。那个人的容貌他已经记不清楚长得怎么样，就算现在仔细想，也只能想出三七分。原本就是没有放在心上的人，这么多年过去怎么可能还记得对方的容貌。

肖宇峰站起来，突然走到屏风后面的床边：“风谣，进来。”

鬼使神差的一句话，肖宇峰清楚知道此时自己要做什么。但是风谣听到肖宇峰这句话时，却觉得双腿犹如千斤重，一点都挪不动脚步。

“要么进来，要么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肖宇峰给了风谣一个难以后退的选择。

似乎很多年前，眼前的男人也给过他这么一个选择。

要么带我走，要么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那是肖宇峰在即将成为他父亲的男宠前和他的最后对话，也是一个难以选择的选择，最后他没有带走肖宇峰，他逃了。因为他没有那个勇气对抗自己的父亲，因此他对肖宇峰的请求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