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中,李玄和暴天龙被分开,让他气愤的是,所有人都似乎在帮着那个暴天龙,而望向他的目光却充满了同情和无奈。
暴天龙在那一副冤枉的表情,但是李玄就确信,杀害老伯和那个孙女的人就是暴天龙。
“李玄,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随便冤枉他人。”老苍开口了,顿了顿,“这一次大家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吧,没什么事,大家就散了吧。”
散了?李玄难以忍受这种愤怒,他怒吼着“暴天龙,有种你出门在拦我一次,老子找机会不算你能。”
这句话是李玄脱口而出的,让得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暴天龙更是脸色阴沉了起来“好小子,等你有那个本事的时候,再说吧,我们走着瞧。”
他在心中已经发狠,等到出去的时候,不把李玄打成残废,他就不叫暴龙了。
“暴龙,你留下,其他人先散吧。”老苍面色一肃,瞪了一眼暴天龙,不温不火的说道。
其他人都知道现在不是他们能插手的时候,有的好心一点的,拉着李玄就往外走去。
李玄知道,这次算是彻底招惹上了暴天龙,也算是彻底与城北内的那些小混混结仇了,说不定等不到明日,他稍一出门就已经被那些混混盯上了。
但是,他的心中却是一点也没有畏惧,都有人因为他死了,他还有什么好怕的,他就不信在这城北一带,还有人能无法无天到这一步,区区一个巡检司,区区一群小混混,还真的能把他怎么样。
出了巡检司署,他没有听进任何其他巡检司的劝解,独自向着回去的路上跑去。
走到半路上,他快速拦了一辆马车,飞奔到了家中,陈金果然还在那里等着。
“跟我出城。”陈金还未说话,李玄拉着他便进了马车,向着城外奔去。
“大哥这是要上哪?”车上,陈金看着李玄一脸阴沉的模样,心中一震之下问道。
“带我去事发地点,还有老伯的家中。”李玄沉声回道,路上,他也并没有隐瞒,把所有最近几天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陈金。
陈金听完后,大骂不已“暴龙那个混蛋竟是如此歹毒之人,大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么需要尽管提,要是你有什么不测,我会找人暗中干掉他们的。”
李玄瞪了一眼陈金,什么叫有什么不测,他才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死呢,他已经打定主意了,就算暴天龙不,他也要干死暴天龙。
不过,他对陈金还是颇为信任的,这样的朋友,他没有白交。
想了想,李玄沉声问道“你在黑道上认识人吗?”
陈金沉吟了一瞬,道“说实话,我并不和那些混混为伍,要是真找的话,没有几个,以前都是和那些同辈的富家子弟玩耍,他们估计也是指望不上的,要不,去问问那些官二代?”
一提起官二代,李玄沉默了下来,他们心里都清楚,那些所谓的官二代根本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他们出事了,还更好看热闹,要是去找他们,一定又是一通冷嘲热讽,那些混混当然不敢惹那些官二代,但是,黑道上的人暗中弄死几个不起眼的小富家子弟,还是很轻松的。
话说回来,这事本来就是他和暴天龙之间的事情,牵扯太多的人肯定是不好的,现在说不定陈金也被牵连进来了。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城北城外二十里地的一片小树林中,下了马车,这片地上明显有很多的脚印,地上还有些微的血迹,他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但是从这些脚印上就可以想象出,当初几个大汉拦住手无寸铁的一个老头还有一个小女孩时,他们会是何种问天无门的绝望。
地上还有几个被砸烂的苹果,一些小水果篮子。
听陈金描述,那个小女孩是失踪了,当初爷孙女二人被打了之后,那些大汉并没有想着把小女孩顺手卖了,在小镇上,一些百姓也看到过他们。
再次上了马车,他们向着那座小镇赶去。
半个时辰后,到了小镇,李玄和陈金二人找到了那老伯的家,只是一座土墙土屋,房间并不大,房顶还有最近新装的稻草铺盖着,想来这房子之前一定很破烂,四周的其他房子也不过如此,看来这一片是一处贫民区了。
此刻,这里已经空无一人,偶尔有一个老人从另一个房间里探出头来,李玄上前询问,那个老人只说“那对可怜人啊,那天夜里,小妮子哭了一夜,大声喊着爷爷爷爷,没想到第二天就这般去世了,镇上的几个老头子,合伙把他埋了,那个小女娃之后也不知去向了。”
至于那些官老爷们,还指望着他们能管的了这等闲事吗,随便来了一次,询问了一番,也就不了了之了,根本也没有人报官,在他们看来,老爷子就是体弱多病,病死的罢了。
而那个小女孩,失踪也就失踪了吧,谁会在乎一个小女孩的死活,这年头,拐卖人口虽然在京城不是那般的猖獗,但是哪一年没有这等事情发生,被卖到外地当丫鬟甚至送到青楼,也是常有之事,都是生活所迫,现实如此,谁能管的了。
李玄和陈金又找到了那个坟墓,说是坟墓不过是一个土堆罢了,上面的土壤还是新的,连个墓碑也没有的存在。
“给他立个碑吧。”李玄低声说了一句,便转身和车夫说了一句,从马车上扯下了一块木板,没有笔,只能用小刀在上面刻了几个字“卖水果的老伯”之墓。
至于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