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剑波与赵鹏二人在凉州城外,便已经得知了安庆宗的下落。
安庆宗已经进城了,此刻就在凉州,可麻烦的是这城门封锁,闲杂人等难以进入。
但尹赵二人并非闲杂人等,他们手上有皇帝赐予的钦差令牌,有这个在大唐境内足以畅通无阻。
城门此刻拥堵,马车无法上前,二人挑了些精细实用的工具,挤到了城门前。
尹剑波站在城楼底下喊着,“请你将军出来一叙,在下有公务求见。”
士兵从城楼上奇怪的看着他,但见这二人皆是气宇轩昂之人,不好不理。不一会一个校尉带了十几个卫兵亲自出城来见。
“此番凉州事多,无暇招待阁下,却不知有何公务?”
赵鹏来到那校尉身前出示了令牌,原想这令牌一出,眼下之人当吓个半死,可哪知这校尉只是翻来覆去的查看这个令牌,随后问到,“这是何物?”
尹剑波一想也对,区区城门校尉,不认得天子令牌也是正常,于是尹剑波附耳说道,“这是钦差令牌,皇帝颁发的。不用害怕,只是麻烦你让我们进城,我们有公务要办。”
这话一出,那校尉果然吓的目瞪口呆,可他左思右想之后,说,“可是卑职并不认得这令牌,阁下一家之言卑职也不敢轻信啊,况且此非常时期,卑职断不敢自作主张。”
赵鹏冷笑一声,说道,“好大胆,你可知你此番行径已是抗旨之罪,这脑袋你真不要了吗?”
那校尉吓得一下跪了下去,他磕了几个头,才说到,“卑职不敢抗旨,只不管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卑职一不认两位真伪,二不敢擅自违背太守命令。二位可能稍候一刻?卑职立即去请示太守。”
尹剑波不想为难他,便叮嘱他快些去。那校尉临走之际,还安排士卒竟然为他二人备下凉椅茶水,在城门口伺候了起来。
这时突然听见有人在喊“城里着火了”,尹赵二人深感此城之内大不平静。
半个时辰之后,报信的校尉回来了,果然,“两位大人,太守有请。”
两人跟随校尉进了城,城里的荒凉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此刻城内居然不如城外热闹。这时赵鹏问到校尉刚才失火的事。
“刚才城内是何处起火?”
那校尉唯唯诺诺的回答,“回大人,是凉州衙门。”
“那严重吗?”
“多谢大人挂怀,火已经灭了。”
“这么快呢?”
“因为太守大人亲率了一千多人来救火。”
尹剑波点点头,他说到,“你们太守办事很有效率啊,他是个怎样的人?”
那校尉有些尴尬,他回答说,“卑职与太守大人不甚熟络,因此不知太守为人。”
“这样啊。”
一路上三人再无言语。
不一会他们被带向了还在冒烟的火场,穿越衙门,他们三人来到了客厅。只见厅上站着三人,一个满脸络腮胡子,却穿的金光闪闪,浮夸至极;一个眉清目秀白面无须,却有几分阴柔;最后一个,五官俊郎,剑眉星目,看着fēng_liú倜傥,而且还是他们朝思暮想的人:安庆宗。
他们二人一进门,安庆宗便大步跨出去,握着尹剑波的手往里拽,边拽边说,“我很确定王爷已经被这太监害了,如今沉尸湖底,这绝对错不了。可气的是这死太监说不让搜查王府,我们堂堂的太守居然真就不敢去搜。”
这番话说的尹赵二人云里雾里,但他们是长安最优秀的捕快,还没进城就听闻过锁城的传闻,那时候他们就觉得定有内幕,此番听闻安庆宗说什么“王爷被沉尸湖底”,尹赵二人也差不多理清了凉州锁城的内幕,想来定是广平王爷的失踪,而此刻安庆宗怀疑被沉尸湖底了,当然是不是沉尸湖底还另当别论,尹赵二人多年的办案经验让他不敢草率。
尹剑波好歹也是大理寺少卿,四品的官员,对于官场礼节他还是很遵守的。于是他先是分别向在场三人行了礼。
这时尹剑波对太守说到,“我们二人来此的目的确实是为陛下办案。首先请太守大人下令将这胡说八道之人先行逮捕,我们另有发落。”
此刻被他手指的安庆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为何?为何抓我?我几时胡说八道了?你们都没去王府搜查过,怎知我胡说八道?”
这二人对王爷失踪案非常感兴趣,若是平常时期,他们只怕真会插手去管。但他们此番另有重任,而且还是押上了家人的任务,两人不敢造次,只求先把安庆宗交给皇帝。
于是尹剑波决定先拿住安庆宗再说。
史朝义虽然有些疑惑,但对比得罪王府或者钦差,他宁愿得罪安庆宗,虽然他是安禄山的长子,但安禄山毕竟管不到自己。
于是史朝义呼来两名士卒,命他们前去拿下安庆宗。
这安庆宗却不是个绣花枕头,他早些年确实精通武艺,安禄山对他期望极高,奈何他生性懦弱,不肯杀生。
当两名士卒去抓安庆宗手臂时,只见安庆宗一脚一个,踹飞了两名士卒,大喝一声,“官官相护,好没天理。”
随后他直奔史朝义而去。
尹赵二人早就预备了安庆宗会发难,毕竟面对一个徒手撕碎人的怪物,谁又敢轻视他?
早安庆宗踹飞士卒那一瞬间开始,尹赵二人一左一右便靠向了安庆宗。此时他们的手中抓着的是名为**散的mí_yào,这种mí_yào吸入便可致人麻痹,无须饮用。当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