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设计脱罪
生来携玉,最喜内帷,一句【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我见了女儿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广为流传,成功的让贾府闺秀误了花期。
于国于家无望。
这样软趴趴的烂泥,竟是神仙下凡历劫?
徒律面沉如锅底,嘴角带着一抹冷笑,眼眸扫了一眼先前泛光的菩提珠,瞳孔一缩,窜出几缕火苗。古时仙人入世,无不为文臣武将辅佐天子建功立业,怎么到了他这里?来个神仙,竟是体fēng_liú之韵的?
当真可笑至极。
这般想着,徒律心中怒火愈发旺盛,冷冷丢下一句,“朕既贵为天子,就没收破烂的兴趣!”
此言堪比惊雷!
癞头和尚一愣,看着对方眼中尽是嘲讽之意,手慢慢的摩挲着佛珠,眼中愈发冰冷。原本以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如今看来颇为困难重重。
该是如何先暂渡难关?
坡足道人闻言面色阴沉,这通灵宝玉可是由他们说动下凡历劫,只要成功了便是巨大的功德,却被有眼无珠的人间帝皇给盖章成破烂,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皇帝,你可知宝玉来历?对娲皇之物如此不尊,难道是想要赴商汤后尘?”
“你让我打狗看主人?哦,还是给朕派几只妖媚的狐狸精?”徒律开口,瞥了一眼面色愤然的坡足道人,面对这威胁,没来由的心中怒火一下子消灭了。若走狗没脑子成这样,那所谓的神仙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皇家敬畏鬼神,却从不信鬼神。
他能重来一遭,除却贾赦,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害怕?
“来人,把这两人处以极刑,朕倒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妖术没有使出来!”
暗卫领命而上。
癞头和尚握着佛祖的手一紧,脸色斗大的汗珠滴滴落下,面色也苍白一片。修道之人不能干涉人家帝王,甚至会因此折损功德。但他们又岂能束手被擒?
眼眸复杂的望了一眼手上的菩提,他的本命法宝,又视线凝视了一眼坡足道人,看着他面色不虞,被气的面红脖子粗,眼中闪过一道坚定的信念,合十唱佛偈,“身从无相中……受生犹如幻出诸……”
话虽念得断断续续,但无形之中似乎有一道绳索束缚着暗卫的行动,让他们纷纷定住。
徒律见状,眸子一沉。不远处,血色映目,却无人影。外面的冷风随着破开的大门而入,令他身上不由的泛起一阵冰寒。徒律凝眉成川,眼眸愈发冰冷,看了那门一眼,又望了一眼零落在地的各种刑具,面色转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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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本命法宝带着坡足道人逃脱出来的癞头和尚慌不择路,一路南行而下。待过了好几个小时,并未发觉后边有追兵,才听下步伐。
“和尚,你有没有事?”
“无碍。”癞头和尚气血翻滚,有气无力的靠着墙角,“那人皇早已先入为主的认定你们乃是妖道,在一夕之间并不可能改变初衷,我们……咳咳……此路不通,定要另寻一条路,救得神者之父。”
“我们先找地方养伤。皇城脚下神迹太多,我们改变不了什么。”坡足道人见人嘴角渗着血,小心翼翼的帮癞头和尚调整了一个姿势,宽慰着:“天上一天,人间一年,我们时间很充裕。”
“不行,那皇帝明摆着是想让荣国府一族覆灭,我们来不及……”癞头和尚眼眸一闭,掐指推算,忽地眼眸迸发出一丝的亮光,“皇帝不行,这世间不是还有个太上皇吗?”
“你是说?”坡足道人迷惑的问道。
“皇帝虽为天子,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癞头和尚话语轻飘飘,还带着一丝无力,但说的话却是一字一顿,仿若带着一丝魔力敲击在坡足道人心中。
“你我兵分两路?”相交多年,听此话语,坡足道人旋即明白对方的打算,“我们一个去突破上皇,一个去说动……”脑海浮现了一下人选,“那个荣府的老夫人,还有贾政的儿子,一同哭诉,引发民众同情心。”
“正是。”癞头和尚答了一句。两人四目相对,眸子尽是笑意。他们修仙之人本便是逆天而行,区区一个天子又奈何得了他们?
两人打坐休憩之后,坡足道人便推算贾珠的去处。
贾珠与王夫人正胆战心惊的缩在牢房一角。从贾政赴京赶考被绑之后,王夫人便一直阴深深的活在恐惧之中,僧道两人的到来不若溺水中被抓住的救命稻草,枯木逢春般,立马散发了无限的活力。
“你把此物收好。”道士说着甩了下佛尘,贾珠手上多了个锦囊,“贾政脱罪其实很容易,便道忠成想借你们威胁贾代善,孰料贾代善忠心耿耿,你们遭受迫害,不得不与之虚以为蛇,实乃忍辱负重为帝王卧底,此如意囊之中便是查到的证据。倒时,你只要强烈要求与人对峙,把锦囊往对方眼前一晃,他便能如数按你所想所言。不过,瑾记,只有一次的机会。”
“多谢仙人指点……”王夫人喜极而泣,拉着贾珠下跪,一遍遍的叩首感激。
说动了贾政内眷,僧道两人又马不停蹄的奔向荣国府见贾母,同样的将如何脱罪一词说了一番。
若非曾经见识过他们的不凡之处又兼之确信凿凿的模样,贾母心中暗腹,她定然要把人给扔出去。但是却依旧伸手接过跛足道人递过的锦囊,约定上述陈情。
“那老大真是煞物,防克了我的命运,不知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