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消再想一瞬,他便觉得自己就要发狂!
他的理智已经在节节溃败。
“恩侯,给我机会,好不好?我愿此生唯宠你一人!你喜欢金石古玩,我便将最珍贵的古玩一一捧送到你面前……”
贾赦此刻已经完全的呆傻。皇帝说的每一句话他都理解不了!
徒律眼眸变得幽暗,眸子里闪着簇簇火苗,舌尖滚过耳畔,留下一条晶亮痕迹,贴着他脸深情款款道;“恩侯,你也是欢喜不禁,对不对?”
贾赦:“……”
“看来,你是同意了。我很开兴!”徒律见人呆滞的模样,十分理所当然的以沉默为默认的方式,觉得自己表慕爱意成功。
“我……”贾赦惶然,感觉身体很不对劲,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屁股那儿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他,他知道那是什么,而且自己小兄弟也有抬头的趋向,只觉得脸烫得好像要烧起来了。虽然对亲亲爱爱,他打十二岁身边就有人了,作为纨绔,向来追求感官的极致感受,但是身后的人可是皇帝啊啊啊啊啊啊啊!最为重要,他从主导沦落为被迫协同,可骨子里却……很舒服啊……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贾赦的眼眶似乎有点儿发红,徒律轻轻吻了吻眼睫,“恩侯~”
“不要叫了!”贾赦面红脖子粗,哑着嗓音愤愤道。他向来随欲,如今因种种因素大半年的禁欲生活,让他忽地若逢旱霖,饥渴得不得了,但更多的却是恐惧害怕,那种恍若吃人的感觉,兼之帝王的身份,双重的威压让他无法抬头,忍不住又想跟以往一般跟人哭诉一回,可眼泪刚涌出眼眶,却又不禁咬牙想要把它给吞咽回去。
日后,再也没有人能听他哭诉了。
他可是一家之主。
“好。”捕捉到他的慌乱,徒律从顺入流,轻轻啄着贾赦红润的快要滴血的唇瓣,伸手抚摸贾赦不知不觉蹙起的眉头,刚想开口,门外却传来犬吠。带着愤懑的“汪汪汪”声此起彼伏。
贾赦闻音转眸,透着大开的屋门,使劲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众星拱月般打头的贾琏。夜色笼罩下,饶是身边仆从提着灯笼,但是贾琏不过三岁,小小的一个,偏偏手上提溜着一根缰绳,牵着一只膘肥体壮的狼狗,个头比人还大,衬托着板着脸装严肃老臣的贾琏,看起来颇为喜感。
但下一刻却喜感不出了。
因为除了被贾琏牵着的那一只,其余几十条狗朝屋内乱窜而来,撒腿狂叫着,简直应了那一句鸡飞狗跳。
贾琏冷眼旁观的,他自从换家了,就仗着自己人小,撒娇让贾赦买了不少看家狗。